第260章迟到的告白
云峥想上去将她活活掐死的冲动,却被老国公一把抱住腰。
“峥儿,峥儿啊!她可是孩子的娘亲啊!峥儿。”
云峥听到老国公哽咽的声音,缓缓回头看向老国公,眼中尽是一片赤红,心疼的摸了摸老国公的脸。
对上老国公苍老的脸,一双眼中尽是哀求。
“祖父,让您受惊了,孙儿不孝,但这女人,我云家留不得。我云家三代纯朴忠烈,岂能被这个毒妇将整个云家毁了?”
闻言,床榻之上的和雅瞬间止住了哭声,就连老国公亦是一脸的震惊。
云峥看向和雅,“毒妇,三日后,你因腹部伤口撕裂,医官束手无策,以致伤口情况恶化——致死。”
说罢,便深深看了镇国公一样,那眼神中尽是不可抗拒的决绝。
“峥儿啊!难道一定要这么做吗?她可是孩子的.......”
“祖父,我云家子孙后代,各个忠勇为国,不曾有过害人之心,孩子娘亲因不慎摔倒,经锦瑟医官舍命相救,孩子与大人均安!但毒妇自行大意,扯开伤口,导致暴毙。”
话音刚落,他不想在看到和雅那张恶毒是嘴脸,转身便出了屋子。
独留下老国公与和雅在屋中。
看着和雅哭红的眼睛,呆滞的坐在床上,老国公甚是不忍云峥之言。
怎知,和雅这时竟轻声道:“祖父,孙媳做了错事,不能连累云家。两个孩子还小,日后孩子长大,祖父请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若是知道自己有个这样恶毒的娘亲,定是要难以面对他人。”
“孩子,你不是那样恶毒之人,祖父知道。那毒,是谁给你的?”老国公第一反应便是,和雅是被人利用了,一个足不出户的有孕之人,哪里会有这样阴毒的手段去下药,这药到底是哪来的呢?
和雅似乎这才想到这件事,万分悔恨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祖父,是孙媳身边的下人,出谋划策,那药,亦是她给孙媳的。”
老国公大怒,这玲儿可是和雅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若是被人买通,那便是一把利刃啊!
“糊涂啊!”说罢,他便也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命令府兵将玲儿找到,直接带到他处。
可府兵在府里翻遍,都没有发现玲儿的踪迹。
——
公文官邸;
褚南熙仍旧紧紧抱着锦瑟冰凉的尸身不放。
“锦瑟,本王都不知何时,便对你倾了心。”
“许是你的那一席话,舆情所爱,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谈,这何止不是本王一直以来的心中所念呢!”
“你不是很财迷吗?起来,本王有好多的金山银山都在那处放着,等你过门儿后,都是你的,你想要多少,想怎么花,都依你。你也不用在小脑袋中算计着夫君的银两了,日后都听你的。”
“你先好好躺着,夫君一定会召唤出神魂去将你的魂魄找回,夫君不准你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尘世间。你是灵珠,回归天宫后,便是一主星宿之位,而你我便不会再有下辈子的相遇,凡尘短暂,我只与你相守足矣。”
褚南熙发现,今日他竟无法运用法力,召唤出釗疵神君的神魂。
没有神魂他便无法找回锦瑟的魂魄,若是过了三日,锦瑟的神魂便会去了幽冥之界,便再也回不来了。
他一便又一遍的回忆着,诉说着他们之间经历过,发生过的事情。
门外的冷一听的一颗心酸涩的紧,但冷一知道,锦瑟若是这一世死了,她定是完成了这一世的使命,难道最后的使命便是一自己之力换回三条性命吗?
主子召唤不出神魂,难道釗疵神君的神魂早就去寻找锦瑟的神魂了吗?若是被釗疵神君找到了锦瑟的神魂,会不会直接便将其视为灵药,入了老君的炼丹炉中?
冷一与锦瑟接触久了,对她也多了一份不忍与不舍。
虽说锦瑟是下界历劫修升的,但这一世,他真的不想让她就这么抛下主子,毕竟主子是釗疵神君的——
——
云峥从国公府出来时,便遇到一个身形高挑,整个人都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中的人。他瞬间做出防备。
“何人在此?”云峥手朝内腕一扣,一枚暗镖便出现在手中。
那人闻言,呵呵的笑了几声,道:“小公爷想必是急着去找锦瑟吧!”
云峥并未有心与其搭话,这大白天的,一身此等装扮,一看便不是良善之辈。随手便掷出手中暗镖,朝着那人胸前掷出。
黑斗篷之人只是轻一闪身,便将暗镖躲了过去。
“难道你不想救锦瑟吗?”
闻言,刚要再掷出暗镖的云峥,瞬间停止动作。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却看不到他的脸。
“锦瑟是死了,但我有让她起死回生的办法。”
“休要胡说。”说罢,云峥便疾步上前,朝着斗篷人就是一掌。
“那毒,乃假死之症,我有解药!”
云峥的掌风已经到了那人胸口,突然停下发力。
——
城外,小桥流水尽头的那户农宅中。
青檀拿着一只小瓷瓶把玩着,听到身边两只恶狼发出低声吼叫时,便知道,千颜妖君是回来了,并且还是带了人回来。
果然,妖君进门,身后跟着一人。青檀见到云峥时,一张粉嫩的小包子脸上漏出得逞的笑容来。
他就知道,痴情种子,一定会为情做出任何事情来,身子包括“人性”。
云峥见到青檀第一眼时,竟突然觉得这张小脸好生熟悉,似是熟人家的孩子一般。
待看到青檀身边那两匹恶狼时,便瞬间冷了眸子,看来这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这许不是什么孩子!
青檀奶声奶气道:“云峥,你来了。”
云峥神情虽说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心中早已一片清明,他定是入了一个局了。
“你,识得我?”
青檀点了点小脑袋,朝着两匹狼道:“你们连个畜生,到外面去守着。”
说罢,那两匹狼竟擦着云峥的袍摆朝外面去了。
一左一右,似是两个守门的卫士一般,安静的蹲在房门两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