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千里求医救杵植

屋中所有人都吃惊于锦瑟说出那毒的名字,什么尸蛊毒,他们从未听说过。

“姐,什么是尸蛊毒?这毒可有解?”

锦瑟深深叹息了下,“唉!想必,想再去找那个魏氏的私生子,定是找不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找到当时被丢掉的魏氏那颗人头,熙王可以从中找到什么痕迹,若是不出我所料,那蛊毒许就是用那颗人头作为载体,将毒虫练成。”

廖呈找到当时将人头丢去乱葬岗之人,进来是两人,一个是廖管家的亲侄子家生奴仆,廖启,一个是雪姨娘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粗使下人张顺。

廖启见是小姐与少爷在,进来便与张顺跪地施了跪拜大礼;“奴才见过小姐,少爷。”

“二位请起!”锦瑟上前虚扶了下二人。

廖呈上前一步,道:“回小姐,当初就是廖启与张顺两人,将那脏东西丢去乱葬岗的。”

闻言,锦瑟便直接交代了两人几句话,“这次,还要麻烦二位前往乱葬岗一趟,将那当初丢掉之物寻回,但若是顺利找到,切记不要动手。”说罢,她便伸手探入袖袋,在空间里拿出两副医用手套。

“这个二位那好戴在手上,乙方不小心解除到那物。”

廖启接过手套,十分好奇的看了看,“小姐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千万记得,不要用手去触碰。其它的,拿回来我自有处置办法。”

二人领命而出,一个扛着铁锹和扫把,一个拿着一只大木盒子,两人带好进出城腰牌,便朝着城外,乱葬岗出发寻物了。

床头,博崖握着白杵植的手不肯放,满脸的担忧,生怕手中的那只大手失去生人的温度。

他才找回亲人,父亲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看着博崖忧虑担忧的样子,锦瑟心疼的拍了拍博崖的肩膀,安慰着:“博崖!放心,就算那物没有寻到,我也一定会想到解毒办法的。”

雪姨娘没一会儿就哭肿了眼睛,伸手拉住锦瑟的手,她现在已经变得有些六神无主之感,只有这样拉着锦瑟的手时,她才似是能看到希望。

“小姐,老爷这些日子都在瞒着自己病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你和小公子担心。他还说,待今年冬天时,想着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一起去虎狼关,看边塞白雪。老爷说,他与夫人从未见过雪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他们......”说着说着,雪姨娘便已涕不成声。

锦瑟拍了拍她的手背,“雪姨娘,他会醒来的。”

现在,那蛊虫以已经占据了白杵植的尸体,且繁殖速度使锦瑟毛骨悚然。说实在的,锦瑟对这尸蛊毒也是没有把握的。

她只从外祖父口中听说过此毒厉害,却不曾见识过。她其实有个想法,但不知外祖父会不会......

“雪姨娘,可愿走这一趟?”

“什么?去,去哪里?”雪姨娘被锦瑟这句问话问的一愣!

“鲁州。儿时,我与外祖父习医时,曾听外祖父言过此毒,这毒若我解不了,兴许外祖父许是能够解得此毒。但,不知外祖父会不会出手救他,毕竟,当年之事——”

听锦瑟这么说,雪姨娘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立刻飞往鲁州老家。那是小姐的外祖家,同样,亦是雪姨娘的家乡啊!

“真的吗?小姐,老太爷真的可以解得此毒吗?若是如此,就先麻烦小姐照料着老爷,我这就启程前去鲁州请求老太爷救救老爷性命!”

“好,事不宜迟,这一来一回也要数日,姨娘便收拾下现在启程吧!”

听着二人对话,博崖有些呆愣着看着锦瑟,刚刚说的是他的外祖父吗?外祖父的医术可以救父亲吗?

“姐,我与姨娘一同前去,那也是我的外祖父。若是外祖父记恨当年之事,我就算跪残了这双腿,也要将外祖父请来救命。”

锦瑟不动声色的盯着博崖,一室沉默。见博崖满眼都是坚定之色,锦瑟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

“唉!博崖,外祖父,并非如你所想那般之人,但你若想去,我希望是怀揣对亲情的一片炙热而去探望他老人家,而不是为了别的,即使是为了救你父亲的性命为由,也不可以,外祖父年纪大了,中年丧女的痛,不是你我能够感受,所理解的。”

听锦瑟一席话后,博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太过心切,全然没有顾得那一方的亲情所在。

——

备了脚程日行千里的良驹驾车,博崖与雪姨娘登上了去往通州的路。

虽说白杵植如今是昏迷着,但锦瑟有把握将这毒暂时稳住,保全他一时的性命。

午时前,出去乱葬岗寻物的两人也回来了,但两人均是空手而归。

廖启十分沮丧的跪在锦瑟面前汇报着:“回小姐,那颗头颅 许是被野狗叼去了,我和张顺找遍整片乱葬岗都没有。”

锦瑟知道,去了这么久,他们定是尽力了,想必那脏东西当日就被人处理掉了。

“算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找不到情有可原,你们下去吧!”

待二人刚刚退下时,熙王府来人传话。

来人是府上的一个小厮,“锦瑟小姐,王爷让小人传话给您,午时一刻,便要启程。让您现在回去准备下。”

看了眼铜壶滴漏,时间竟过得这般快,现在这种情况下,锦瑟是无法再随褚南熙前往通州了。

“麻烦回去替我告诉王爷,白大人中毒,危在旦夕,这次恐怕民女不能一同随行了。”说罢,她起身走向桌前,将桌子上的药箱打开,在只有她一人的视角中,从里面拿出几个瓷瓶,这些实质都是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这些替我交给王爷,白色是可解百毒的良药,这黑瓶子是迷药,而这蓝色瓶子是无色无味的剧毒。”锦瑟又指了指其中蓝色与黑色瓶子道:“这两瓶,王爷知道入何使用,这瓶良药只需一颗放于口中即可。”

那小厮一听,竟然还有剧毒,小心翼翼将瓶子收好。十分懂礼数的朝锦瑟鞠了一礼,便回了。

看着床榻之上紧闭双目的白杵植,一时间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他将自己拖成这个样子,许是不想让她与博崖担心吧?

她是不是也该放下心里那份执念了,毕竟白杵植也的确是个正直之人。

“这么久以来,我都不愿喊您一声父亲,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对于娘亲来说太过残忍。我与博崖的性命,是娘亲用性命换来的,而你这个父亲,却是每日疼惜着别人的孩子,即使那时你并不知她们的身世,但为何就不能相信娘,为何只相信魏氏的片面之词,就算娘承认了那种事,难道行走在官场的你,就想不到会是一个阴谋吗?”

锦瑟站在床边,满脸悲戚的目视着昏迷中的人。

她知道,白杵植是听得到的,只是他的身体现在以不由他自己支配,但大脑是清醒着的,若是再有十日不解毒,便会变成一具活尸,一具听人摆布,极为恐怖的活尸。

果然,话音刚落,便见到白杵植的眼角沁出泪水,滑落至鬓间,流进耳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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