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泰阳探案
伸手不见五指的窄小地窟中,和泰将人放下,扶正。
“东阳,刚刚那个感觉,我还想要!”和泰十分淘气的语气,让褚东阳在漆黑的夜里心跳不由加快,喉结滚动,伸手摸到和泰的头,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一指。
“别捣蛋。”
和泰感觉到额头上的手时,一把将那只弹了自己一下的手抓住,“好,听你的,但,晚上得听我的!”
漆黑的地牢中,他只听到褚东阳浅淡的笑声,就连笑声都是那么温润的一个人,从此竟然真的是他司徒和泰的男人了,想想,他的小心肝都觉得不停在乱颤着。
就在此时,二人本相握的手,突然都紧了一紧。
只听外面传来极为不雅,且又十分暧昧的羞羞之声。
褚东阳抬手,捂住和泰的耳朵,“别听。”
和泰笑的漏出满口整齐的白牙,虽然是漆黑之处,但褚东阳仍旧可以感受到他在笑。
“东阳啊!你捂着我,你却在听,那我岂不是亏大了,除非......”
他刚一会议,整个人的身子便被抵在墙壁上,他刚想闭上眼睛,准备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时,突然眼前一亮,整片狭小的区域都被照亮。
褚东阳手中拿着一只火器,看样子是一直随身携带的。
“喂,不是吧!这么好的感觉,竟被你破坏了。”和泰还一副十分不满意的抱怨着。
“乖。”
一个字,就把和泰打发了,他也的确乖了,不再说话,也不去因为上面的声音而受刺激对褚东阳幻想了。
“你这火器竟然还随身携带?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东西不能藏在身上,本就没有火折子安全,万一什么时候不小心燃了,烧伤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嗯,回去就放起来。”
二人顺着照亮的空间望去,这里也就能站立七八人的样子,到是不低,所以没觉得会很闷。
和泰看了看地上,昏暗的火光下照到角落里竟有一张小床,那小床上面还是铺好的被褥。
二人对看了下,都觉得这里许是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二人这才认真的检查起来。
终于,心细的褚东阳用力去抬这张小床,却是无论如何都抬不动。
“阿泰,过来。”
和泰走过去,见褚东阳蹲在地上研究着小床,戏谑道:“干嘛?难道这回是你忍不住要对小爷我痴想了?”
褚东阳则是薄唇轻扬了下,轻声道:“对你,我一直都有那样的心思,只不过这张小床太小了,不及你府上的大床舒服。”
闻言,和泰被他的话弄了一张大红脸,昨夜,毕竟更主动的人是自己些。
......
二人无论怎样用力,仍旧无法抬动小床。和泰又一番仔细观察了下。
“东阳啊!我们试试可否推得动,既然不是抬的,那自然是左右移动的。”
说罢,二人便试着朝前后左右四面推动着。
终于,在小床向右移动时,用力一推,小床下面轻轻的“咔嚓”一声响动,小床后面便有一处暗门打开。
暗门内有微弱的光亮,二人对视了下,褚东阳便要撩袍朝着里面走。
和泰伸手拦住,“我先。”说罢,不等褚东阳反应,人便直接朝里面走去。
褚东阳紧随其后。
越往里面走,越是空旷,这里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看样子这条甬道很长。
“阿泰,我们先回去吧!等下被发现,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这里既然有这么多的秘密,想必这赵家的确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啊!”
“好!那我们先回去,找机会再来弄个清楚。”
他两刚把小床推回原处,便听到上面有清晰的挪动桌子声音。二人赶紧回到原处,熄了火器,和泰蹙了蹙眉,躺在地上,让褚东阳躺在自己身上。
这地上都是脏兮兮的土尘,东阳是个干净的,不能让他弄脏了袍子才是。
果然,很快便有人顺了一个软梯下来,一前一后,攀爬下来两人。
将褚东阳和和泰五花大绑的吊了上去。
有人拿着一个小竹筒,拔开上面的塞子,在褚东阳与和泰的鼻下闻了闻,和泰狠狠蹙眉,这辣眼刺鼻的味道,想必就算是一具尸体都会被刺激诈尸不可。
而褚东阳则是没有去闻那味道,而是装模作样的微微动了动脑袋,示意对方,自己醒了!
“呦呵!二位可真是贵人啊!这么高都没摔伤二位?”赵旬一边系着腰间的两根带子,一边朝着二人说话,那副嘴脸,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满屋子都是那种异香的味道,许是与这狐精厮混一起久了,身子赵旬的身上竟也开始有了那种异香的气味。
和泰抬头,眼睛被那刺鼻的味道熏的有些发红,看起来就像刚哭过一般。
“你是何人?为何要这般对待我兄弟二人?这店,难道是你的?”
赵旬听和泰说出那句兄弟二人时,“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哈——兄弟?你二人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但爷我还是没看出哪里像兄弟了,说有私情,爷倒是相信的很,毕竟你看那小官儿,细皮嫩肉的,一脸的女子气,若是我,定是要以另一种方式仔细好生心疼一番的。”
说罢,便伸出手去,朝着褚东阳的下巴一捏。
和泰哪里看得了这样的事情在他面前发生,一股愤怒之火刚刚燃起,不等赵旬触碰到褚东阳时,门外便有一道声音传来。
“爷,是老爷子叫您赶紧把人放了。说若是不放人,赵家的门以后你就不要进了。”
听罢,赵旬慢慢将手收回,眼神中尽是对褚东阳的亵渎。轻声对这褚东阳道:“小官儿,等爷在床上疼你哈!”
赵恒还在褚东阳的颈间狠狠嗅了嗅,一副十分淫贱,享受的样子。
和泰真想挣脱绳子,一脚将他踹死。
“放肆,你可知我是何人?竟敢掳我?”
赵旬听和泰此言,却是竖起一只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嘘!别说出来,你还能活着出去,否则,你的身份,许是会要了你的一条命。对,是一条命,他,我则会留在,在床上慢慢玩儿!!!”“哈哈哈哈哈......”赵旬十分猖狂的拿过粉衣女子递过来的外袍,边走边穿着出了门。
和泰这下气得两眼直喷火,背着绑在身后的手臂就要挣脱。却收到褚东阳安抚的眼神。
那白衣女子路过褚东阳时,驻足,对这他仔细看了看,狭长的狐眸眯了眯,和泰看到她鼻尖微微动了动,似是刚刚用力吸了鼻子一般。
这只骚狐狸,难道是对东阳有什么企图?
“滚开,贱人。”
听到和泰的谩骂,那白衣女子则是魅惑一笑,朝他眯了眯眼,笑着走了。
待人都走后,那带他们进来的小伙计则是上前,朝着和泰与褚东阳十分可气的将绳索解开。
刚刚,是他去了老远,将事情告诉了老爷子的。
老爷子一听,这还得了。若不是看在赵旬是他唯一的孙子份上,他早就将赵旬住处家门了。
这个只知道玩女人,花天酒地的子孙,早晚有一天会败光他赵家的产业的。
老爷子听到小伙计说起那两人鞋底是云纹底时,便以猜到定是京都前来的王府世子爷,没错了。
这不孝的孙子,竟敢将注意打到世子爷的头上了,好大的胆子。
和泰与褚东阳在随着小伙计离开时,仔细记下了这间屋子的位置。
终于回到了王府,六甲与维令都要急疯了。待看到二位主子终于回来时,六甲直接就哭了出来。
“殿下,世子爷啊!这是去哪了?急死小的们了。”
和泰这次却没有拿话来戏谑六甲,只是拍了拍六甲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一把拉住褚东阳的手,朝着主院走去。
待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只听和泰大声道:“六甲备水,沐浴。”
六甲被自家小爷这波操作弄懵了头脑,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哎——哎!知道了爷。”
六甲刚一转身,却发现维令还站在原地没动,“维令,走啊!你不去给大殿下准备沐浴的水啊?”
“你去就好了,我还有事要去查,难道你忘了?”
六甲这才拍了拍脑门,他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刚刚是自己说要维令帮忙查事情的,这会儿怎么把对自己来说,这般重要之事忘了。
“哦!快去快去,府里一切都有我在,维令兄,你慢慢查,别着急回来,大殿下的事我会照顾好的。”
维令笑了笑,还别说,六甲这小子还真是跟他主子久了,就连语气与举止都那么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