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知郎月下对饮

此时,东边天际缓缓出现一模亮晶晶的朱红色,整片天空渐渐变成了淡白色。

屋中此时无烛亦明。博崖只觉得身上胸口发痛,手臂不知被什么重物压的麻木之感,但头脑却是一片清明。

“博崖——博崖!你醒了!终于醒了。”锦瑟声音有些哽咽,赶紧拉过博崖的手,开始为他检查。

神奇的是,博崖竟然身子全无大碍,甚至好的简直不能再好了!!!

锦瑟瞪大眼睛看着他,又机械的看了看一边刚走过来的褚南熙。

她以为是褚南熙暗中用法力救了博崖,脸上漏出十分感激之色,看的褚南熙一脸莫名其妙,以为她是因着博崖能够醒来而高兴的。

“师父,我怎么了?”博崖的声音有些干哑,手上的麻木感紧紧消失,抬起手竟碰到一团毛茸茸的触感。

下意识便将那毛团捞起,一看,果真是靛蓝窝在自己身边。博崖眉眼间尽是柔软与怜爱,靛蓝用小脑袋兴奋的蹭着博崖的脸。

“博崖!没事了,你昨日受伤了,但总算伤的不重,已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

“师父没伤到吧?”他隐约记得,马车翻滚时,他用身子将师父护住,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博崖!我没事,以后,别叫我师父了,叫我姐姐。”

博崖听她这么说,微微一愣,“姐——姐姐?”

“嗯,博崖!有件事你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

锦瑟见博崖身子以无碍,这才将他们的身世与博崖一五一十的讲述一便。听的褚南熙与冷卫们惊奇不已,原来这博崖竟是白杵植的儿子?竟是与锦瑟小姐是双生胎???

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两人的眉眼之间那么像!

博崖的身体情况锦瑟并未说出来,但现在若是继续赶路是没问题的。

又对冷三一番检查后,确定已无大碍,褚南熙这才让冷一去准备新的车马。

冷一从最近的市集购了两辆马车,虽说比他们之前损坏的那两辆差的很多,但终究还说得过去,田间劳作的马匹,脚程也算是有力的。

翌日一早,天蒙蒙放亮时,他们便可是上路了。临走时在那户借住的农户家锅里放了五千两银票。

这次,褚南熙则是把锦瑟让到自己马车中,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

这两日锦瑟都没有吃好,睡好,这一路走来,她几乎都是在迷迷糊糊是睡着。

......

这日,褚东阳与和泰一行四人,终于抵达了通州府邸。

刚一进院子,便察觉哪里有些不对,这通州的镇平王府邸虽说极少前往,但也都是留有两人一直在这里看门护院的。

但这显然是无人的,那两人去了哪里了呢?王府也从未收到过辞工的信件,他们两人按理说每月无说无管的,这么大的府邸简直是白给他们两人住的一般。没道理会抛弃真么好的工作呀!

和泰将褚东阳护在身后,他则是一马当先的,熟门熟路朝着里面走去。

直到进了四进院后,都没有见到一个踪影,桌上很干净,并没有灰尘,看来平日里是有人在洒扫的。

维令见这么大的府邸一人都没有,觉得有些瘆得慌,赶紧向每个屋子都检查一番后,确认的确无人时,这才道:“殿下,几人这王府中没有下人,属下去人牙子那里买几个回来吧!”

褚东阳点头,“先去联系下我们的暗线,问问通州最近的情况。”

“是,主子。”维令领命而去。

六甲则是将马车上他们拉来的东西一件件搬了下来。这里他之前是与世子爷来过的,所以知道世子爷的主院。

将那十二尊的木雕与世子爷那几箱宝贝东西安放好后,这才将大殿下的东西放在同一院中的偏房里。

虽是偏房,但也是坐东朝西的,平时世子爷也是最喜欢睡在这屋的,其言可以睡懒觉,不用每天被朝霞晃眼,饶了他的清梦。

安放好行李后,和泰又去了庖厨,倒是东西齐全,精米与面粉都是充足的。

和泰带着褚东阳将这座府邸漫步的逛了一番,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就连马厩都十分有讲究的做了草料储存间,与小马,大马的子母间。

约么一个时辰左右,维令带着十几个人回来,有男有女,两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两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婆子,剩下都是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把人向主子介绍了下后,这才将人都安排了岗位。

今夜十五,月亮特别大,特别圆。

住院中的桃树下,那张石台八仙桌上,摆放着洗好的鲜果,与茶点。

维令与和泰的住所都在二进院中,离他们还是有些距离的。

这会儿,褚东阳与和泰二人映着月光,将院中挂满了明亮的灯笼。照的小院夜如白昼一般,那一盏盏红色灯笼看的喜庆。

“来,品鉴下这通州特产的梅子酒,少酌几杯,夜里睡得安稳。”

和泰为褚东阳将面前的杯子倒满。

二人端起酒杯,先是互敬一番后,这才细细品来。

果真好喝,入口甘甜,还有淡淡的梅子的清新味道。

和泰太喜欢此情此景的感觉了,他们两人已经多年没有这般月下畅饮畅谈过了。

“阿泰,昔日里,你我可是一同征战杀场之事?

和泰执着酒杯的手一滞,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难道他的记忆恢复了?

见和泰有些微怔的样子,他笑了笑,“最近,本宫总会梦到一些场景,总有一抹身影出现在梦中,那身影,本宫今日看的仔细,与你的背影一般无二。”

他看着他的眼,清白的月光下,他的脸看似有些虚虚幻幻的。

和泰将杯中酒一口饮进,毫无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湿润。

“是啊!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你,为何要来这通州?不要说你是回到这里办案的,这种话逃过强词。”褚东阳突然转移了话题,来了这么一句。

和泰有些错不及防,不知怎么回答是好,难道要说,自己是因为被人占据了他的位置?还是说自己是吃了醋?

“呵~”他干笑了一声,又将自己酒杯斟满,“许是京中住久了,想着出来透透新鲜空气罢了。”

“你说谎。”

褚东阳已经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从和泰口中知道一切他想知道的事情,也是他忘记的那些事情,丢失的记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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