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步入虎穴
见褚南熙不说话,锦瑟道:“王爷,等下我要带着博崖去趟外城。”
“何事?”
“去给一位老人家复诊。”
“知道了。”
锦瑟发现,褚南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变好了。她还以为他又会像之前那样,不准她出府呢!
褚南熙起身,将一块府牌放在桌子上,人便朝外走了,“等本王一起用晚膳!”
锦瑟了看桌子上的府牌,又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的一暖,脸上漏出笑容,这人要不要这么别扭的。
博崖这几日很是卖力学习着,锦瑟交给他的这本书,他现在可以倒背如流了。而且他将这药阁里所有的药草都能很精准的认出来。
不等晌午,锦瑟便叫冷二将博崖叫来。博崖看起来精力很是旺盛的样子,见到锦瑟一张俊颜笑的比这秋日里的阳光还要灿烂。
“小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博崖给锦瑟鞠礼,身上的衣服换了王府中统一采买的新成衣,一身浅灰色长袍,脸上的伤也好了,看起来整个人都干干净净的。
“好着呢!你这几日可偷懒?交给你的任务可用心完成?”锦瑟见到这样的博崖也放心了,只要他能在王府里过的习惯就好了。
博崖笑露着两棵小虎牙,道:“小姐交给徒弟的事,自是要认真去做。”他从衣襟口袋里拿出那本药书地给锦瑟,“师父,这本书博崖记下了,还给师父。”
锦瑟接过不算薄的书,有些惊讶!就这么短短几日,竟将整本书背诵下来了?孺子可教呀!
二人不等晌午便出了内城,在几个铺子里买了些点心和吃食便朝着土地庙走去。
小家伙们见到锦姐姐和博崖哥哥一起回来,高兴极了。
博崖给小家伙们分发着带来的食物,锦瑟则是去看望苦娘。
苦娘在后院房里坐着,双腿让就是在床上萎盘着,两只手在胸前不停比划着。头发因多日没有打理,已经又乱成一团糟了。
锦瑟轻轻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处画了几下,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苦娘没有挣扎,而是用一只手比划着,锦瑟趁机为她诊脉,脉象没什么,很平稳。锦瑟这次认真看着她比划的动作,原来她比划的只有四个固定手势,来回反复比划着。锦瑟记了好一会儿,才将她比划的动作记下来。
博崖做了好一桌子饭菜,小家伙们吃的香甜。临走时,锦瑟又交给小齐些药丸,交代好每天给苦娘的用量。小齐这孩子做事稳妥,锦瑟还是信得过的。
锦瑟与博崖在外城转了转,博崖对外城大街小巷十分熟络,锦瑟想着,过些日子将白家是事处理好后,便要出来先开一间药铺让破庙里的孩子们有个改变人生的机会。
二人看了几间铺子,位置好的几乎没有空位,位置不好的价格也是不便宜。但锦瑟开一间药铺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先了解了行情,才好做计划,回头她要好好计划下。
锦瑟边走着边算计着,这才帮褚东阳解毒,又帮他治好了腿疾,这个是不是褚南熙要多给点呢?回去见到他要提一提才是。
刚从小街里转了弯,忽然,锦瑟似是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魏氏?”
博崖没有见过魏氏,听锦瑟这么说,朝着她看去的方向看去。
“师父见到熟人了?”
“看到那个穿紫红罗缎的妇人没?那便是白家的姨娘。走,我们跟上去看看她去哪里?”
锦瑟见魏氏走路有些急急忙忙的,不是回娘家,就是去找白芊芊了,她觉得是去找白芊芊的多一些。
于是,锦瑟与博崖在后面偷偷跟着,果不其然,魏氏是去找白芊芊的。
魏氏一路打听着,她并不知道那扛走白芊芊的大汉叫什么,只说有没有人识得满脸脓包,浑身破烂的男人,今早扛着一女子的人!
魏氏本来想去找那个花楼的女子,这两人是她找的,怎知去了花楼,人却没了踪迹。她这才一路问了好几人,才找到刘享家。
顺着最后一个指路人的方向找去,在见到那间茅草房时,魏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她恨透了锦瑟,再怎么笨,她都想到了到底安排好的事,为何会变成这样。定是锦瑟对芊芊动手手脚,她医术那么高,定是对芊芊下了什么药,才使芊芊陷入她的设计。
魏氏并没有悔不当初,而是恨透了锦瑟。芊芊今天受的耻辱,她定要让锦瑟百倍,千倍还回。
虽是茅草屋,但也终究还有个院子,篱笆墙围着,一扇小木门,魏氏不费力便推开进去。
不远处,锦瑟与博崖看着魏氏进去,看看这寒酸的茅草房,锦瑟就觉得魏氏真是自作孽,那白芊芊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是她算计自己在先。
魏氏推开门进了屋,刚一进门是火房,火房与里间只有半截土坯墙隔着。满屋子酒气,好是难闻。
只见那兄弟二人酒足饭饱躺在土坯榻上酣睡着,魏氏进来都没有听到声音。
待看到白芊芊萎坐在土坯榻上,还被铁链锁在窗框上,魏氏的一颗心差点没了心跳。
白芊芊听到有人开门,像惊厥的小兽一般,抱着膀朝着里面缩了缩。在看到是魏氏时,白芊芊哇的哭出声音来,魏氏也不顾其他,哭着朝白芊芊跑过去,抱住自己女儿,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两兄弟被吵醒,一觉醒来酒也醒了大半。刘享是识得魏氏的,早上刚见过。但刘喜哪里认得,见来了个女人,抱着自己小娘子就哭,上去一把拉开两人。
在看到魏氏那张风韵犹存的容貌时,刘喜开始心痒难耐,那一只眼只觉得不够看一般,用手还揉了揉。
“哥,今日不知是哪里的好福气,竟然又送上门一个,看来你我兄弟无需共享一妻了!”说完便淫笑起来。
魏氏吓得朝后退了退,这屋子甚小,还没退几步,便撞到墙上。她虽害怕,但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大声喝道:“大胆狂徒,可知本夫人是谁?竟敢如此莽撞无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