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凌将军闻言一怔，正寻思莫离一个男儿折花做什么，凌夫人咬耳朵道：“是小公主想要。”

凌将军恍然大悟，满口应下，特地拣了朵开得最盛的合欢花送到莫珩手里，莫珩整只手握住花径，朝凌将军甜甜一笑，凌将军心都要化了，拽着凌夫人就背过身去密谋道：“改日我们也生个女儿，怎么样？”

凌夫人心里那叫一个好啊，偏将凌予扯过来，柔声问他：“方才太子抱着的小公主是不是很可爱？”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凌予表示无语。他不回答可以么？

不等他表态，凌夫人便笑道：“那爹娘给予儿生一个妹妹好不好？”

凌予：“……”他回答与否有什么区别吗？

凌夫人笑得灿烂，如莫珩手上的那朵合欢花，开心地同凌将军说道：“予儿说可爱，想要妹妹。那我们可得快点圆了予儿的愿望。”

“绿叶成阴子满枝。”凌将军抬头瞧着阴翳的合欢树，笑道，“我们一定会子孙满堂的。”

……

莫珩听得一愣一愣的。

自她记事起，凌老将军便已马革裹尸了。本以为若非凌予，此生都不会有什么交集，谁知那么久的以前，春光那么明媚的三月，她与未来的公婆早已有了一面之缘。

凌老将军和夫人这般喜欢女儿，盼着子孙满堂，却没来得及实现便成了对亡命鸳鸯，余下凌予一人在这世间，可谓是造化弄人。

“我平日若闲来无事，可以去祠堂陪爹娘说说话么？”她在心里轻叹一声，有些五味杂陈。

凌予笑道：“自然。整个凌王府都是你的。”他顿了顿，注意到她的神色，续道：“怎么，遗憾爹娘未完成的心愿？”

莫珩点点头。

“那有什么？”凌予突然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子孙满堂的心愿，我们可以替爹娘实现。”

莫珩：“……”她说凌予怎么正经了这么一会儿，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

宁王府。

“王妃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秦湘低头侍弄着花，将来人的话置若罔闻。来人也不恼，静静地站在一旁，瞧着她精心侍弄的花草，低笑道：“这些花儿瞧着是好看，可若没了王妃的精心照料，却不知还能否这般光鲜亮丽了。”

秦湘轻轻笑了笑，抬眼看她：“如今陛下龙体每况愈下，眼看着已是强弩之末，苏夫人功不可没。”

来人正是莫娴。

她笑吟吟地看着秦湘，眸中有些许不解：“王妃这话，我听不懂。父皇龙体欠安，为人子女的，忧心都来不及的。”

秦湘没再接她这话，只道：“今儿一早，殿下便被传入宫中侍疾去了。想来这会儿，太子妃与凌王妃也已在路上。苏夫人，或者——阿念，可愿随我一道入宫？”

莫娴的瞳孔骤然一缩。

……

却说莫珩方才回房歇了片刻，华年便火急火燎地跑到她跟钱，气喘吁吁道：“夫人，陛下这会儿不大好了，传您入宫侍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