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

凌予将这些事一件一件地记在心底。

“可还有什么？一并说与我听。”他耐心地问道。

莫珩凝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暂且想不到其他。”

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永远渴望自由，想飞得更高更远，却被牢笼束缚。

牢笼便好似这皇宫，好似她公主的身份，无时无刻不约束着她。凌予便像是给鸟儿自由却在鸟儿自由翱翔之时，给鸟儿一层桎梏之人。

他先前为了吸引莫珩的注意，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以过激之言行引起她的注意，却在这漫漫过程中，逐渐养成了打趣她的习惯，以至于在得知他们二人两情相悦的事实之后，仍是日日打趣她。

他不知说些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打破死一般的沉寂：“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三字，他想不出还能与她说些什么。

“无妨。”莫珩含着笑，嘴角像是噙着花，“我知晓人无完人之理，自不会强求于你，再者，我亦非完美无缺之人，又怎能要求你事事如我之意呢？”

她的一番话入情入理，凌予听罢却摇了摇头：“不。”

莫珩奇道：“为何？”

“我想成为你心目中最完美之人，至少在阿珩心里是这样。”他郑重其事地看着莫珩的杏眼，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很是期待莫珩的回答。

至少她要认可他，相信他能做出改变吧。

她浅浅地笑着，凝在面容上的眸子莹润得近乎透明：“好啊，看你表现咯。”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初春的柳条落水，惊起一池涟漪，也像一根轻小的鸿毛，轻轻挠在他心底。

她继续笑着说道：“若你当真成了那般无瑕之人，我定然遇着一人便向那人夸耀我有这么一个顶好顶好的夫婿。”

“阿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似是痴了。

她迎着他的眼神笑意盈盈，直闯入他的心房：“嗯？”

他也不曾躲避她爱意与笑意并存的目光，只看着她的眸子，定定地说道：“有你真好。”

莫珩的声音像是流淌在山间平缓前进的溪流，让凌予的心莫名地平静下来：“那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呀。”

凌予觉得，他又输了。

她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便能让他彻底沦陷，此生都难以忘怀。便如初见时，她看着他笑，从此点亮了他生命里险些熄灭了的光。

“嗯。”他的笑容难得清纯。

赵秋甫归隐北疆，他需得亲自去北疆会一会他，越快越好，万不能让凌玄音抢了先去。

然而，他现如今却不知该如何对眼前这个笑吟吟的小姑娘开口。

他不会开口，小姑娘却能洞悉一切，她问道：“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他道。

“很快便要走吗？”她问。

“很快。”他答。

那想必是一件很要紧的事咯。

她如此想，也不多过问，只是点头道：“此行珍重，多加小心。”

她觉着词不达意，便又续道：“我等你回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