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75)

听到行止说两人曾经是朋友，沈璃不禁开口询问。

碧苍王沈璃（璃雪）：你的朋友，那他曾经是神明，为何如今不是神明了？

柏麟亦是困惑的开口

柏麟：他做错了什么？天道如此惩罚于他？

行止不由看向沈璃，眼里闪过复杂，似乎是在说清夜，又好似在说他自己。

行云（行止）：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沈璃避开行止的视线，行止神色如常，继续道

行云（行止）：他为了心爱之人，滥用神力，违逆天道，神格被废。

沈璃闻言，了然的点点头。

碧苍王沈璃（璃雪）：神力天授，若是滥用，必定是苍生受苦。

行云（行止）：清夜，被贬下凡间，在凡间流转，可对上古神而言，在世间流转，根本算惩罚，所以，天道让他生生受凡人之苦，次次与爱人相误，永远错过。

沈璃看得比行止更为透彻，不禁道

碧苍王沈璃（璃雪）：这果然是最残酷也最合适的惩罚

柏麟：为何如此说？

碧苍王沈璃（璃雪）：荷花荷叶化为两人，清夜深爱对方，不可能两个都选，只会择其一，而不论清夜选择谁，都是错过，这便是天道给予的命运。

柏麟：那他就没办法改变命运吗？

碧苍王沈璃（璃雪）：天道这是在教他放下，当清夜勘破之后，便会得到自由，而那女子也会得到解脱。

柏麟：若是堪不破呢？

碧苍王沈璃（璃雪）：生生世世纠缠，彼此痛苦。

行云（行止）：情之一字，说得轻巧，又岂是那么容易勘破的。

碧苍王沈璃（璃雪）：是啊，所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越不能随心所欲。

行云（行止）：为何要连小荷一起？

碧苍王沈璃（璃雪）：作为既得利益者，又如何逃得过？

面对沈璃的反问，行止沉默了，沈璃继续道。

碧苍王沈璃（璃雪）：更何况清夜在选择救她时，就是把她看得重过自己，所以这才是最狠的惩罚。

柏麟：是啊，次次相遇，次次相误，最后却又让清夜想起一切，这是何等的痛苦。

几人谈论之际，锦惜和自家阿爹谈话。

锦惜：阿爹

锦惜爹：谁让你来的，你娘呢，为何你一个人来到此处？

锦惜：阿娘也担心你不好，只是，她受了伤，怕受瘴气影响，就没赶来。

锦惜爹：尽胡闹，你就不怕染了瘴气吗？喝完这碗汤药，我赶紧送你出去。

锦惜爹站起身，锦惜忍不住道

锦惜：阿爹

拂容君看出锦惜不想离开，帮忙劝说

拂容君：前辈，此结界中无甚瘴气，大可不必赶令千金走，她也是思父心切，望前辈见谅。

锦惜爹不好拒绝拂容君，拉着锦惜到一旁，小声嘀咕。

锦惜爹：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娘交代？

锦惜：这还没怎么呢

父女俩商讨之际，沈璃走到施萝身边，准备给施萝看病，被景言阻止。

景言：要干嘛？

沈璃不客气的拍开对方的手，随即道

碧苍王沈璃（璃雪）：如何？你守她这么久，又什么都不懂，不如让懂的人来看一看。

景言沉默不语，沈璃看向柏麟。

碧苍王沈璃（璃雪）：柏麟

柏麟：好

柏麟上前为施萝看病，随即动用净化之术将人救醒。

景言对着施萝嘘寒问暖，沈璃神色复杂。行止去找拂容君，询问情况。

行云（行止）：拂容君，你在此地多日，可有发现，哪个方向瘴气最重？

拂容君：西北，城西南的瘴气，总是最为刺人。

行云（行止）：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瘴气根本不是从城外溢向城内，而是由城内向城外溢出，这种情况恐怕有一段时间了。

锦惜爹听了行止的猜测，开口道

锦惜爹：不太可能，我平日虽然隐居在山林，但是也时常到锦绣城内购置一些所需用品，上个月，我刚来过一回，当时城外已经有了一些瘴气，但是城内还是比较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