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是石观音的侍主

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圆,清辉的寒光洒在白色僧衣上,恍若谪仙。

石观音:你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石观音笑道。

无花叹了口气

无花大师:我为何要着急

石观音:因为她夕颜将逝,命在旦夕......

她话未说完便突然停住了。

石观音的脸有些红,指尖也颤抖了起来,那从容自若的模样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看向房内,目光杀机毕现。

又被心尖的热意微微压了下去

琉颜。

石观音叹了口气。

看向无花的目光有些森冷。

白衣僧人的神色依旧很平静。

无花大师:那是阿娇腕间的血,我本不想用的。

他突然道。

石观音眯了眯眼

石观音:我什么时候接触过那药

她向来谨慎,不可能中了药还未察觉。

无花却突然笑了

无花大师:春蔷薇。

无花大师:那春蔷薇是用药血浇灌的

无花大师:进了这房子的人都会染上春瘾。

石观音叹了口气。

她已经懂了

石观音:你是个疯子。

无花并未否认。

只是淡淡道

无花大师:如今母亲的侍主便是阿娇,她若过的不好,想必母亲也不会好过。

石观音自然知道,就像白玉魔身亡,染了琉颜的虞娇要衰败一般,若那塌上美人一日日虚弱下去,她便也离死期不远了。

他从一开始便设了圈套故意引她至此,便是为了解这琉颜。

石观音突然笑了

石观音:你不怕我杀了你?。

无花摇了摇头。

夜已深了,

石观音已经离去了。

门外凉风拂进,那桌上的蔷薇花瓣被慢慢吹落,露出鲜红的花蕊来。

虞娇眉头轻蹙,微微侧了侧身。

却感到一双温凉的手拂在额边,那手很凉,她不由往后缩了缩。

却听耳边有人叹息了一声

无花大师:阿娇别怕我。

……………………………………

江湖中从来不会寂寞。

而酒馆不仅是最热闹的地方

也是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

已近子时。

客栈里已倒下了两个酒鬼。不,或许只有一个。

因为楚留香还清醒着。

这世上最痛苦的便是喝不醉的人。

楚留香曾经亦觉得千杯不醉很好,如今却只希望早早的醉了去。

外面的月依旧很圆,似乎昨日也未曾过去。

他忽然想起了无花,想起了苏蓉蓉与宋甜儿三女,最后又想起了阿娇。

她有没有相信那些谣言?

被掳走时可曾怨过他?

楚留香这样想着,却觉坛子里的酒已经空了。

鸡叫破晓。

少林后山处通水路的一家客栈里。

有位白衣僧人敛眉抚琴。

有好琴,曲有佳曲。

这样的清晨总是赏心悦目的。

虞娇揉了揉眼睛,坐在栏杆上看无花弹琴

她一直觉得男人的手若要好看,便是做两件事情时。

一是握剑。

二便是抚琴。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着,青色的脉络在晨光下格外好看。

她微微闭着眼听着,脚腕的雪铃轻轻晃着。

雪铃儿是无花亲手做的。

想起他昨夜亲手系上的样子,虞娇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的眉眼越发清艳了。

黛色的眉尾处仿佛镌了烟霞,轻扬间如瑶光抚露,滟滟动人。

白衣僧人的手微微顿了顿。

无花大师:阿娇,你又调皮了

他温声轻叹,脸上却无一丝不耐之色。

虞娇笑了笑,脚尖又轻轻点了点。

若妖魅。

她唇角的笑意甜甜的,那样懵懂无辜的看着他,似在问他为何不弹了。

无花眼神暗了暗。

虞娇看着那高洁的僧人眼底的暗色,轻轻摇了摇铃铛。

雪白的腕随着铃铛随意摇晃着。

细柳曼垂,轻易便激起了世间男人的野望。

虞娇缓缓勾起唇角

虞娇:大师,我想要条新裙子了。

虞娇:一条一模一样的新裙子~

她轻轻笑了笑。

无花闭上了眼,却似还能听到那林中妖魅蛊惑的声音。

他的心跳的很快,像被热血浇灌了下去。

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生着根。

清脆的铃声在林间回荡着,那艳丽的眉眼仿佛血中残阳,压尽满暮城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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