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6

她的心猛地摇落，竟不知如何面对。

万一，认错呢。

她回去后，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让浩澜帮她查一查。

现在，真相就摆在她面前。

浩澜：姐姐，那日你见到的人，便是羡公子的父亲，杨眴德。

知漫：羡公子的父亲？！

浩澜：是。

浩澜见她许久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问到：

浩澜：怎么了？

知漫：羡公子，为何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

浩澜：姐姐与他是旧识吗？

知漫：兴许吧。

浩澜：你不知道，本来他是家徒四壁，听说之前还因为吃不上饭将他妹妹弃了，后来他中了举，得到秦太师的赏识，便认他做义子，他们家的日子，这才好过了起来。

浩澜：不过，他飞黄腾达后，也开始筹谋起什么来。

浩澜：可能人在朝野之中待久了，都会有一些野心吧。

知漫：那他们，有找过那个女孩吗？

浩澜：羡公子的妹妹？

知漫：嗯。

浩澜：这我不清楚。

知漫：浩澜，你跟着泪拎花多久了？

浩澜：我是她从牙子手上买回来的，那时，我才七岁。

月光洒下，流连于树林中，知漫站在亭院中，两眼无光。

浩澜在她的身后，整理好她落了满地的思绪。

浩澜：你别看她绝情，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

攀月楼中，涟漪一袭红衣，在琴声中翩翩起舞，休乐与小酒鬼一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的身影。

美，确实美。

比得过瞿月零，比得过花知忆，也比得过芙蓉姑娘。

这才称得上是绝色佳人。

桃花扇掩却倾世颜。

舞急红腰软，歌迟翠黛低。

一舞罢，众人拍手叫好。

……

知漫来到泪拎花跟前，眉头微皱，张开嘴，话语中满是乞求之意。

知漫：你把唤栀还给我吧。

泪拎花：我给你的那把剑，足够你傍身，怎么，你这是想走？

知漫：它不仅是我的武器，也是我的念想。

泪拎花还是冷冷一笑。

泪拎花：念想？

她凑近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泪拎花：知漫，人一旦有了弱点，便会被一击致命。

泪拎花：还记得锁风是怎么死的吗？

知漫：我不信你没有弱点。

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泪拎花：你大可试试看。

……

休乐与小酒鬼才刚刚坐下，一旁抚琴的琴师便注意到了他。

他一袭淡红长衫，指尖拨出醉人的韵律。

不重要的小配角：二位公子，需要点什么？

休乐：找你们宿公子。

不重要的小配角：您稍等。

待那人退去，休乐才开口跟小酒鬼说话。

休乐：有意思得很，宿家公子跟羡公子是死对头，可这羡公子喜欢的美人，居然是在宿家的楼中。

休乐：你说，他为何不把涟漪抢走？

小酒鬼：涟漪不愿跟他走？

小酒鬼：还是宿家厉害，他得罪不起？

休乐：我猜，这羡公子，是个痴情之人，只要涟漪不愿，他便不会勉强。

小酒鬼：若是这样，那，羡公子也坏不到哪里去嘛。

休乐：小酒鬼啊小酒鬼，你怕是忘了落缘村那一地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