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教她舞剑
公孙离今日盛装打扮一番,白天一直没能见到南落琰,这下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却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看了看管家背后的房间里,尚且还亮着灯,门上尚且勾勒出一对抱在一起的模糊身影,就这样瞧着,也猜测不出是是谁,可是管家已经将话说死,她也不好明面里提出来,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劳烦管家通报一声,明日午后我再来。”
“没问题,公孙小姐,我这就送送您。”
好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怀里的人却撒起娇来,“念欢,我累,我们坐下好不好。”
这瞧着,哪里有喝醉的样子,似乎,思路很清晰,联想到之前她被南落琰放出的假消息诓骗之事,眼底滑过一丝了然,嘴角不经意的弯起。
“好,相爷,我扶您去床上躺着。”
步子挪动间,南落琰却没有撒手的意思,裴元汐将他按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下。
“王爷,当真很喜欢念欢?”
“喜欢。”南落琰回答的很干脆,声音拖得老长。
“那清欢想要什么,都会给念欢吗?”
“嗯,可以给,不过也不是什么都能给,你若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或许需要点时间。”
“那,念欢要是想要你的情蛊,你会给吗?”
裴元汐的心跳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厉害,不管南落琰是不是故意试探她,这也是她的一个机会。
但是她才问完这句,对方却松开她,很是自觉的钻进被子里躺好,“我头好晕,明日再说吧。”
裴元汐诡异的看着他,这家伙竟然这样!
她像往常一样替他脱了鞋子,小心的放在床底下,正准备出去,衣袖被人紧紧捉住。
“别走。”他弱弱的又喊了一句,“别走,念欢。”
裴元汐叹息,只好坐在床榻边上,“我不是念欢,不过你既然将我当成念欢,我便陪你一会吧。”
半夜,南落琰彻底清醒过来,转头,看到裴元汐正趴在床沿,而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手边,他的手尚且抓着她的袖子。
头痛欲裂,他起身,将床边的人抱起,塞进被子里。
对方睡得很沉。
“一个侍卫,怎么会有如此低的警惕心呢?”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扯了一件披风,径自出门去。
微凉的夜风将他的脑袋吹得有了几分清醒。
晚间一幕幕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他确实喝了点酒,但是没有那么多,那些酒坛子,不过是个障眼法,好让裴元汐误以为自己醉了,好加以试探,刚开始听到她承认自己是念欢的时候,他有几分欣喜,但是听到后面她提到要情蛊,就有些犹豫了,直到最后她又说自己不是念欢,他就彻底慌张了。
一直以来,他是将她当做念欢,他以为她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不肯承认罢了,至于她为什么又回到南府,他几次去穆棱府上试探过,也差人去调查过,一切没有一丝可疑的地方,所以他以为只是巧合,或者换一个他更喜欢的说法,那就是缘分,是上天的自由安排,是冥冥中的注定。
可是公孙离的话到底是戳中了他心底最不见光的忧虑,那就是,万一裴元汐不是念欢该如何。
他也考虑过,若是假意最后她不是,却对自己动了情,他可以娶她当个小妾以作为补偿,但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那样的可能性,他的心就不可控制的慌张起来,今天他想了想,与其因为一个误会牵连一个无辜的人的感情,不若一开始就确定好。
反复拿捏晚上的那些细节,仔细回忆起来还是有些纰漏的,所以他拿不准,是否叫裴元汐看出破绽来,若是,那么假若她是念欢,必然不会承认,若不是,那么她便是假装念欢,只为了套那药,可是两种情形一重合,倒是变成他心里的迷雾了,她一会假装念欢,一会又说自己不是,仔细琢磨起来,也属实头疼。
所以考量到最后,也只能作罢,做不得数。
裴元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发现自己躺在并不属于自己的床上,揣测是南落琰做的。
待起来时,发现地上的酒坛子已经被人收拾干净,桌上,也准备好了粥菜。
南落琰慢条斯理走进来,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说道,“我一觉醒来,看见你在床边,也不好叫醒你,索性将床让给你,昨夜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在我房中?”
他一脸无辜无知,裴元汐几乎就要相信,他是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裴元汐在心里掂量一二,或许,是他不想再提及情蛊,所以索性说自己忘了。
南落琰不愧是久久浸淫朝堂的人,分明破绽百出,却能表现的一丝不差。
于是裴元汐只说了部分实情,“相爷喝多了酒,将我误认为一个叫念欢的女子,扯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南落琰以为她会说没什么,这么一提出来,倒是有些尴尬。
“是吗?”他又扫了一眼,“不过,你确实和她很像。”
午膳后,南落琰没有休息的意思,对裴元汐催促道,“你快些准备些膳食,陪我去一个地方。”
跟随他这么久,裴元汐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要出去一个地方,一时间有些慌乱。
“哦,点心我已经叫厨房准备好,你直接去将食盒取来拿到马车上便可。”
南落琰好心提心。
没想到,南落琰已经早有准备,这又让裴元汐有些奇怪,“相爷,是要去哪里?”
“踏春。”对方回答的倒也干脆。
“好,我这就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二人已经置身一片桃林,花开正盛,到处弥漫花香,裴元汐有些惊异,“我长这么大,也见过无数美南,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风南,原来京都郊外,还隐匿着这样一片绝色。”
“倒也谈不上什么隐匿,不过是我去年差人将京都附近所有的桃树都挪了来。”
裴元汐十分吃惊,“那该是怎样一场浩大繁重的工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