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以后你照顾我的起居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裴大人过来了……”
饶是她们声音压的再低，那些话也一字不差的落进裴元汐耳中。
等那两个丫鬟走远，身边一起巡逻的小侍卫才安慰，“裴大人，你也别太在乎那些人的议论，自古以来，男人喜欢男人，都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更何况，你喜欢相爷，相爷也喜欢你呢。”
小侍卫这么一安慰，反而让裴元汐的心情更加惆怅。
诚然她是喜欢南落琰的，这没有错，可是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喜欢一个男子，还被人知道了，总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那南落琰呢？他不是喜欢曾经的自己，那个念欢身份的舞女吗？怎么会忽然间对自己感了兴趣，还大费周章的蹲守墙外，只为捉她回来呢？
难道，南落琰真的已经准备放下从前的自己了吗？那公孙离又怎么说？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对于南落琰的忽冷忽热，忽近忽远，裴元汐一时间已经拿不定主意。
却见公孙离正向她这里走过来，她没有说话，一双灵动的眸子打量着自己，又绕着自己转了两圈，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半晌，才发出来一声感慨，“南落琰，到底什么毛病。”
得嘞，这也是一位挖掘真相的，而此刻南府大门口，穆棱的那几个侍从还在左右晃荡，看到南府的丫鬟出府，就立马贴上去，将人拉到一旁窃窃私语些什么。
裴元汐只觉得脑子嗡嗡的，这下，连穆棱也寻着这个机会调侃她了。
公孙离见她不说话，便问了她身边的侍卫，“你们家相爷在吗？”
“回公孙小姐，相爷出去了。”
公孙离点点头，却对着裴元汐摇摇头，“可惜啊，可惜。”
裴元汐一头雾水，不知道公孙离的这两句可惜是何意，但是料到今日的流言，多多少少和那有些关系。
她是在可惜南落琰一个男人喜欢上了男人，还是可惜自己被南落琰这个无赖给盯上了，或者是二者皆有呢？
长安街上，万花楼前，程灵素被南落琰弄的心烦意乱，“你小子，分明答应了给我那西域进贡的情蛊，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落琰一脸无辜道，“你为了寻机会接近公孙无香以表衷肠，把公孙离召到我那儿去，弄的我府上皆是不实的传闻，我权且看在公孙离是我的旧识，也就不计较了，配合她演这场戏，中间断然有我的不对，逼迫裴元汐心灰意冷，差点儿就从我的府邸逃了，这事儿全是你挑起来的，还是你的错。”
论推诿责任，程灵素今日又有了新的见地和心得，需得南落琰这样厚颜无耻又仗势欺人的心性才做的出。
“好好好，我的爷，就算是我的错，那情蛊是我灭了叛臣的功劳换来的，这一码归一码，你不能这样耍无赖！”
南落琰嫌他挡着了路，推开他，悠然道，“哦？无赖，我便就是无赖了，你又如何？”
说着，迈开脚跨进万花楼。
程灵素气的半死，连翰林院操持的午宴也不去了，气冲冲跑到穆将军府倒苦水。
“哎，你说南落琰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帮他，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到过来咬我一口，扣了我的情蛊不说，害得我连午宴都不想参与。”
连喝了两大碗水，使劲的晃着扇子替自己扇风消火。
穆棱在心里捋了捋，程灵素是皇帝的小舅子，南落琰又和皇帝平辈，程灵素唤南落琰一句小没良心的，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他不懂。
“你要那情蛊，便叫皇帝直接赏赐给你不就行了，何苦一番周折，还惹得一身不痛快。”
“不一样。你也知道我这几年一直搜罗各地美人往宫里送去，姐姐本就不满，倘若他以为我是为了姐姐才索要这药，再下到他的身上，断然不会给我。”
他顿了顿，又道，“但是南落琰不一样，他和皇上一条心，自然不会坑害皇上，皇上顶多以为他是要找回那个什么念欢，借此情蛊将她捆缚在身边，所以赏赐的容易些，我再从南落琰手上拿过来，自然能达成我的目的。”
“哦？那你是准备给皇后。”穆棱疑惑。
“怎么会？”程灵素嘁然“我就是怕她拿到，才想尽办法想要得到那个药。”
穆棱哼笑，“别的姐弟关系都是亲密的不得了，到你这全都反着来，你可是靠着你姐姐，才有今天的位置。”
程灵素浑然不在意，“那又如何，这都是她欠我的，谁让她以前总欺负我。”
“所以你就不断的给她眼前添人膈应她？”穆棱将这关系理的清清楚楚。
“这是定然的。”不过，立马程灵素又变得毛躁起来，“我是来说南落琰坏话的，你总提她做什么。”
“好好好，我不提，你继续说。”穆棱也拿他没有办法，原本以为能借着这个机会调解调解他和皇后的关系。
“这事儿，还得从裴元汐说起，就是你带进宫的小侍卫，南落琰同我说他总觉得裴元汐，就是他府里失踪的念欢。”
这一茬，穆棱是知道，他点点头继续听程灵素说下去。
程灵素见他如此反应，竟然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淡定？这意思就是裴元汐其实她不是个男人，而是一名乔装成男人的女子。”
穆棱为配合他，故意大吃一惊，“啊，女的？”
“你带回来的人，你也不知道吧。”程灵素有些得意，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我想着，如果南落琰说的是真的，那定然有什么办法令她现出原形，听南落琰说，那个叫念欢的舞女也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穆棱“喔”了一声，做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南相同那个舞女竟然是两情相悦，可那舞女为何要逃走。”
“这我怎么知道。”程灵素急了，“你别总打岔，听我说完。”
这两日穆棱本就郁闷，眼前好不容易有个人将这件事给他捋捋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也不再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