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篇(34)桃花之语

夜：你不会还在想你的师兄吧？

翊糖：没在想，想他干什么？

感受到翊糖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夜耸耸肩，随口说到。

夜：都这个时辰了，不睡？

翊糖：(怔)呃……你睡吧，我不困。

男人一把捞过想要逃跑的小小身影，奈何力气太小，根本逃脱不了。

翊糖：放——开——我——

夜：不要。

男人似乎是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轻笑到。

夜：昨天也是一起睡的，怎么今天就不行？

翊糖：我乐意，去去去，你自己滚床上去。

夜：好嘞。

说完，他竟然还真是往床上走过去了。轻车熟路地解下要带，脱下外袍——

翊糖：喂喂喂，你干嘛？

夜：如你所见。

从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中，翊糖看出了男人的小心思。

翊糖：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全脱了，我就出去睡。

夜：我什么时候说要全脱？

翊糖：(噎住)那你——

他故意转过来，伸手扯了扯白色的贴身白衣。

夜：这个还没脱。

又自己挖坑自己跳——嘶，笨啊！

夜：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

翊糖：真的？

夜：真的。不过要是我强来，你能拒绝？

翊糖：嘶……

夜：你放心好了，要是我真想强来，你就不会安稳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翊糖：那……能不能不抱着我睡？

夜：不能。

翊糖白眼一翻，心里一横。

翊糖：睡就睡。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男人轻笑，不再说什么。

窗外

见客栈里的烛光灭了，在不远处阁楼房顶的男人才卸下伪装。

辉夜：呼——

他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更显苍白，眼中却炯炯有神，一波清水下却是波涛翻涌。

他喜欢白琪，叶卿是知道了。

如今，白琪已经完成了作为“傀儡”的任务，消失是必然的，答应叶卿的请求并不是一时兴起或者仅仅是听从命令，而是……他想看看，那个“线”的终点，到底是怎样一个厉害的人物。

男人挠挠头，有些不耐烦。

辉夜：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看上她的——

她……眼里从来就只有叶卿……只有他。

辉夜：你怎么连一点东西都不留下呢……

白琪……就像是梦中遇到的人。如今，梦醒了，他也该认清事实了。

月光下，一张飞来的信鸟扑腾着翅膀，缓缓下降，停在男人的肩膀。

辉夜：师父？

辉夜疑惑地展开心智，面无表情的唤出火焰，最后的一点灰烬也消失在夜空下。

辉夜：师父也要来这里吗……看来城主说得没错。

辉夜再呼出一口气，拂袖后，消失不见。

翊凌：菀儿？

峄山后园，翊凌终于寻到了夏菀。

翊凌：不是说要下山吗？

夏菀：嗯……我只是想来看看这里的桃树长得如何了。

翊凌：……长得很好，我的徒弟会照顾它们的。

夏菀：(摇头)它们过得不好……它们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翊凌：菀儿何时还会解读植物的语言了？

夏菀：(轻笑)他们说——“我们成天看着神医大人的愁眉苦脸，可憋屈了～”

翊凌：(怔)菀儿，我没有，我这些年真的过得很好。

夏菀：(歪头)真的？

翊凌：当然是真的。

夏菀：那——勉强信你好了。

夏菀轻笑一声，转身离去，翊凌哭笑不得，只好跟上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