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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如今的百里倾城，只有一个念头——杀到大梁，覆灭整个魏国。

这天夜里，百里倾城召了卫燕一人至帐中。

百里倾城：“明日智谷一战，萧无玦是退无可退，必定参战。”

百里倾城抬眸看着卫燕，轻声说：

百里倾城：“你和沈亦微共同打下了半个赵国，智谷的地形有多适合杀了萧无玦，不必我多说。”

卫长泱：“卫燕明白。”

卫燕红了眼。

她日日夜夜都在等着杀他这一天，怎么会不知道智谷是可以一击而杀的绝佳之地……

百里倾城：“这是我们的机会。”

百里倾城敛了敛眸。

祁北心口那枝莲花箭，她永远都忘不掉。

正如燕川心口那枝莲花箭，卫燕也永远都忘不掉。

百里倾城：“但是，萧无玦少年时即以连环箭扬名，他对箭矢的判断力远超常人。”

毕竟，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萧无玦就已经拿起弓箭开始练习了。从小练到大的功夫，太熟悉，太炉火纯青。

百里倾城把敌人的心思算得一清二楚：

百里倾城：“所以，如果没有人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很难有机会射杀他。”

智谷的地形是地利，但是光有地利不够，还要人和。

卫长泱：“我……”

百里倾城：“别急，我有办法。”

百里倾城：“明日智谷一战，十名鸣桐卫会前去牵制护卫萧无玦的魏兵，我会去吸引萧无玦的注意力，让他更容易做出错误判断。”

百里倾城冷静地吩咐道：

百里倾城：“而你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最准的方式射出三枚连环箭，为连环之连环。”

百里倾城吩咐完，又抬眸看着卫燕，轻声道：

百里倾城：“我已算过了，卦象大吉。”

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少，萧无玦没有理由再逃脱。

卫长泱：“我不会让萧无玦活过明天，”

卫燕深吸一口气，眉目间如同笼罩着一层轻纱：

卫长泱：“曾经江家叛国，北虏入境，令整个卫国天塌地陷，都城帝丘也不例外。”

卫长泱：“是燕川哥哥在战火纷飞中牵着我走出如同地狱一般的帝丘。”

卫长泱：“他是我的光啊。”

卫燕悲凉一笑：

卫长泱：“萧无玦杀了我的燕川哥哥，也毁了我在这个乱世间最后的光芒和温情。”

卫长泱：“所以，不管卦象如何，不管有没有智谷这样绝佳的地形，我都要杀了他。”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都是不理智的。

她没有太多的算计，也不懂权谋，不懂大局纷争，不懂如何精确地预测萧无玦的每一步行动，然后在最万无一失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她只知道，她要杀了他。

不惜一切代价。

哪怕逆天而行。

百里倾城怔了怔。

她忽然想到了祁北的伤……

百里倾城：“本来……我还想为祁北卜一卦的……”

提到祁北，百里倾城的眼神柔和了一点：

百里倾城：“但是现在不用了。”

如卫燕所言，有些时候没有准确的预测和算计，可仍然会一腔孤勇一意孤行。

祁北的吉凶不必卜了。

便是天要他亡，她也一定要把他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