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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倾城看着祁北被小心地挪出来，然后小心地放进了玄冰棺内。

棺盖合上，祁北的面容都模糊了几分。

百里倾城：“百里清寒差点害死祁北，就凭这一点，凤使的位置她就不能再坐。”

百里倾城站在玄冰棺边上，伸手抚在冰凉的棺盖上，嗓音决然无情。

虞舒姑姑：“这……”

虞舒姑姑忖度了一下，道：

虞舒姑姑：“我虽为凤师，但也没有资格干涉凤主命令，凤主既然要废千澜，我亦无话可说。”

虞舒姑姑：“但是，请凤主莫要意气用事，为了小北连理智都丧失了。”

倾城和小北到底还是……

虞舒在心底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只是小北一厢情愿，就如同昭修对明玉那般，可谁知道……

虞舒忽然想起，那时她发现倾城叫祁北北哥哥，发了好大一通火。

她甚至命令当初武艺还未大成的祁北独自一人入后山取兽牙，取不够不准回来。

最后祁北一身血地回来了，却只是浅笑着问百里倾城书有没有读完。

她问祁北是否怨她，祁北只说：

祁北：“虞舒姑姑罚我是对的。”

虞舒近乎绝望地闭眼。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祁北就已经情根深种了。

因为祁北其实从来都没有对她的惩罚感到认同或是服气。

他只是庆幸她罚的是他，而没有罚倾城罢了。

百里倾城：“虞舒姑姑，”

百里倾城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百里倾城：“我找到祁北后没有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而是去拿下了谭镇和明山，这已经是最大的理智了。”

事关祁北，百里倾城对谁都不留情面：

百里倾城：“虞舒姑姑也该回去好好想想，这些年来，百里谷培养出来的高层都是些什么货色，您作为凤师，又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百里倾城一边擦拭承影剑一边缓声道：

百里倾城：“百里如韵、百里清瑜、百里清歌还有百里清寒，都是您着重教导的，而她们，给这天下带来了多少乱子？”

当年的事，她虽不知完整的真相，可也多多少少查到了些。

百里倾城凑到虞舒耳边，轻声道：

百里倾城：“当初百里如韵要这凤主之位，我娘亲便避其锋芒，远走他乡；如今百里谷撑不起大局，就找回我来收烂摊子。”

百里倾城看了一眼跪着的百里清寒，嗓音愈发冷冽：

百里倾城：“觉得我嫡系好欺负是么？庶系的人有本事自己惹事自己解决，为何偏要崩坏时局，陷万民于苦难？”

甚至要伤害祁北……

百里倾城：“你们要知道，我担起这份责任为的是黎民百姓，而不是为你们，许多事情的处理不如你们意再正常不过。”

百里倾城：“指手画脚这种事，还是不要有下一次比较好。”

百里谷众人：“凤主息怒！”

在场的几个人立马跪了下来，就连虞舒也不例外。

是她僭越了。

虞舒抬手擦了擦汗，心底的悔意涌了上来。

倾城的性子瞧着清冷绝情，实则却是温和，从不与她们为难。

是她们不知不觉地忘了自己的身份，才让倾城用如此重话敲打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