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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努力憋笑。

让子？

长兮还真是羞辱人都不带脏字的。

历来两国在棋局上交锋，从来没有让子的先例。

被让子，就等同于已经承认自己不如对方，低人家一头了。

北宫济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百里倾城：“怎么？左贤王还是不愿意？”

百里倾城仿佛没看见北宫济难看的脸色，很大方地说：

百里倾城：“棋盘如战场，的确血腥了些，左贤王如果感到不适，这棋不下了就是。”

百里倾城：“琴棋书画诗酒茶，我们可以拣些风雅有趣的，慢慢玩。”

祁北挑了挑眉。

这些东西，北宫济如果有一样能玩得过长兮，那就奇了怪了。

北宫济皱起眉头，语气重了两分：

北宫济：“本王想，今日是北域和中原讲和，长兮凤主如果不想破坏北域和中原的关系，还是不要这样咄咄逼人了吧？”

百里倾城：“左贤王张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闭口师其技用以制之，本凤主差点以为，左贤王是来骂阵的呢。”

百里倾城嗓音清冷：

百里倾城：“原来，左贤王还记得自己是来议和的。”

这话说得北宫济脸红一块白一块的。

确实是他挑衅在先，他理亏。

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一礼，北宫济道歉了：

北宫济：“小王粗蛮不堪，不识中原文化之精粹，今日多有冒犯，还请长兮凤主见谅。”

百里倾城：“本凤主谅不谅解没什么关系，左贤王得看看中原百姓谅不谅解你。”

百里倾城顿了顿，嗓音平静而理智：

百里倾城：“毕竟，从十年前卫国灭国开始，中原百姓就有了北域即地狱的认知。”

百里倾城：“他们国破家亡，妻离子散，可全都是因为北域入侵呢……”

北宫济的脸色愈发难看。

这位长兮凤主的意思很明显。

议和这件事，可不是她中原求着北域。

只凭着百姓对北域的怨恨，她就能收拢一大批士气激昂的军队，打到北域汗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百里倾城：“所以，左贤王需要拿出能让中原百姓平息怒火的诚意，否则……”

百里倾城笑了笑：

百里倾城：“本凤主想保你北域的无辜百姓也力不从心。”

百里倾城的意思很明显，跟你北域议和，不是因为打不过，只是不想徒增伤亡而已。

北宫济：“凤主就那么确定，北域与中原交战，凤主一定能赢？”

百里倾城坐到棋盘前，伸手打开了两盒棋子，在棋盘上布局，她仍是姿态从容，淡定自如：

百里倾城：“左贤王既然那么想知道输赢，不妨一试。”

百里倾城：“我已在棋盘上布好北域、中原相争之局，左贤王可与我推演一局。”

北宫济一看，棋局上果然已经模拟出两军对垒之势。

这位凤主用黑子代表北域军，相当于把先发权交给了北域。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北宫济不得不坐下来对弈。

百里倾城模拟的是二防线上的两军交战，几处布局分别对应二防线上的要塞，黑白双方谁夺得这几个要塞的控制权，谁就取得了胜利。

北宫济看懂棋局，率先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