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北域大营，和北宫湛好得如胶似漆的许红绡依偎在北宫湛的怀里，和他一起躺在草地里吹晚风，见到烟花，心底一沉。

北宫湛也看到了那美得过分的烟花。

他喉结动了动，把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了些：

北宫湛：“是你的蛇蝎姐姐？”

许红绡点点头：

许红绡：“是蛇蝎姐姐的暗号，”

她眸子一垂，掩下眸中不明的情绪：

许红绡：“我失去了联系，蛇蝎姐姐在找我。”

北宫湛：“哦。”

北宫湛不太开心。

上次看见烟花的时候他就知道，许红绡待这个长兮凤主很是不同。

他不太喜欢自己的女人把别人放在心上。

哪怕那个别人也是女的。

许红绡眼眸一抬，眸中瞬间含泪：

许红绡：“我突然想杀了你，然后回到蛇蝎姐姐身边。”

许红绡的布局思路算是百里倾城一手教出来的，她缜密心细得可怕。

这个时候，北宫湛肯定会对她心有芥蒂，而她要做的，却不是表忠心，说自己会和蛇蝎姐姐一刀两断，从此一心一意留在他身边。

百里倾城：“太假了，你要让他看到你的挣扎和痛苦，他才知道你的忠心不是凭空而来，所以他才会相信这份忠心也不会凭空消失。”

蛇蝎姐姐教她使用反间计时，曾如此说。

于是许红绡含着眼泪，笑得凄凉：

许红绡：“我父亲宠妾灭妻，害死了我娘，随后他和他那小妾把我丢进了寺院，我每天都要干数不清的重活累活，干不完就要被打。”

许红绡：“我曾被打到吐血，曾被打得骨折，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甚至差点被辱了清白，然后……”

许红绡眼神闪了闪，略去了谢衡之救她那一段：

许红绡：“是蛇蝎姐姐救的我。”

许红绡：“如果没有蛇蝎姐姐，我可能早就被人玩弄致死了。”

听到她幼年的经历，北宫湛的心像被搅碎了一样疼：

北宫湛：“胭脂……”

许红绡：“你进犯北疆防线，蛇蝎姐姐很生气，如果她知道我在你身边，一定希望我杀了你……”

许红绡控制着，让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如同珍珠一般滚落脸颊，最后落到北宫湛的手背上。

许红绡：“你能不能不要……我不想在你和蛇蝎姐姐之间选择……也不是，就是你……”

许红绡故作语无伦次，难以开口，一副几乎崩溃的模样：

许红绡：“对不起，中原北域不两立，我并无资格要求你做什么。”

北宫湛：“胭脂……”

许红绡轻轻俯身，在北宫湛唇上印下一吻，她沾着泪珠的睫毛在北宫湛脸上擦过：

许红绡：“罢了，来日若你们当真要你死我活，我不会背叛蛇蝎姐姐，也不会背叛你。”

北宫湛往日最讨厌女人哭，可许红绡哭起来，他却只剩了心疼。

北宫湛：“胭脂你别做傻事！”

北宫湛急了，凭谢胭脂之前夜夜被他虐待，都不肯松口叫一声夫君的刚烈性子，她怕是会自尽以顾全两头！

北宫湛：“只要长兮凤主不把你夺走，我不会把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