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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倾城越发别开了脸，不敢看祁北：

百里倾城：“祁……”

祁北：“叫我北哥哥好不好？”

祁北打断了她，漂亮的凤眸水光流转：

祁北：“你很久都没有叫过了。”

祁北一只手拽住她的衣角：

祁北：“是厌了我吗？”

百里倾城：“没有，怎么突然说这个。”

百里倾城的语气有些急，很想快速揭过这个话题。

叫什么北哥哥。

那只会害了祁北。

她模模糊糊地记得，小时候叫他北哥哥被虞舒姑姑听到，虞舒姑姑蹲下身来：

虞舒姑姑：“倾城，你叫祁北什么？”

虞舒姑姑虽然还是笑着，眼神中却多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百里倾城：“北哥哥呀，北哥哥说，我可以这样叫的。”

虞舒姑姑：“姑姑知道了，倾城去读兵书吧。”

虞舒姑姑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可那天晚上，她读完兵书从藏书阁中出来，却看见祁北一身是血，却仿佛不知疼一般，见到她轻轻笑了笑：

祁北：“小倾城，兵书读到哪里了？”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听其他人说，那天祁北犯了大错，虞舒姑姑罚他去后山，取不够十匹狼的狼牙不准回来。

祁北能犯什么错？

百里倾城无法想象，惊才绝艳的祁北能犯什么让虞舒姑姑重罚的大错。

但她还是隐隐约约地觉得，也许与那一声北哥哥有关。

她从此之后就和祁北疏远了许多，北哥哥这个称呼，也只在背着虞舒姑姑的时候会叫。

所以，她不再叫北哥哥，是为了祁北好。

百里倾城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她怎么可能会厌恶祁北呢，她只是有自己的考量而已，只是不想害了祁北而已。

可是，她忘了，从前的自己便是背着虞舒姑姑，也要偷偷叫祁北北哥哥。

到如今，虞舒姑姑根本不在身边，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她却也不愿开口。

祁北靠得越来越近，近到百里倾城已经可以听见心跳声。

就不知道，是祁北的心跳还是她自己的。

祁北：“呵……”

祁北轻轻笑了声。

祁北：“我已经下令澄清了。”

祁北：“凤主是凤主，凤凰卫是凤凰卫，我们……不是夫妻。”

祁北轻轻撩起她耳边的碎发：

祁北：“你别怕了。”

祁北：“我不会坏了你的名节的。”

说到最后一句，祁北红了眼睛，哑了声音。

她怕和他传出流言，一点关系也不想跟他扯上，那他就去澄清吧。

哪怕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哪怕满心暴戾恣睢，可倒底是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啊……

祁北：“小长兮是百里谷史上最美的凤主，冰清玉洁，行止有仪，”

祁北几乎哽咽：

祁北：“以后不管要嫁什么样的王公贵族，都很容易。”

他最最喜欢的姑娘就离他这么近，近到他只要想，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掠夺……

可是……

他却只能恪守礼法，只因为她不愿意……

百里倾城压下心里的烦乱：

百里倾城：“我现在不想谈联姻的事情。”

听祁北说这样的话，她莫名其妙地就非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