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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蓟城,玉芙宫

良妃徐娉婷坐在桌前,一身靛色长裙衬得她温婉沉稳,端庄大气。

此刻,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默默无言。

许久,她才抬眼问了身边的宫女一句:

徐娉婷:“前朝的情况如何?”

宫女颇有些为难,揣摩着开口:“自衡家三公子入朝以来,白家徐家都被打压得厉害。”

宫女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

白家和徐家的情况又何止是厉害两个字可言。

徐娉婷揉揉太阳穴,挥挥手:

徐娉婷:“罢了,你下去吧,本宫想自己待会儿。”

宫女唱过诺,退了下去。

偌大的宫殿里唯剩徐娉婷一人。

她再不掩饰自己的疲惫神色。

早就与父亲说过,不要与皇上作对,他如何就是不听呢?

父亲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愚蠢?

徐娉婷幽幽叹了口气。

燕国,北疆防线

今日风雪停了,太阳的光芒撒落下来,有些暖和的感觉。

肖铮独自一人,牵着马行在山头。

他不过二十七岁,然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年轻将军,用兵诡谲,令人惊赞。

此刻,年轻将军正停在山头,远远地望着连绵不绝的雪山。

他一直在这边疆守着,因为没了亲人,年节也未曾离开。

不知不觉就过年了,北域局势已经稳定了不少,北宫湛应该在准备南下,进犯北疆防线了吧?

上一次北疆防线崩塌,叫他没了双亲,亡了国。

而这一次…

肖铮勾起一丝悲凉的笑容:

肖铮:“哪怕我肖家满门都死在北疆防线上,也绝无可能退缩!”

韩国新郑

宋子熙骑马立在城门口,看着“新郑”二字有些恍惚。

明明去宛城也没有多久,他却偏偏觉得这一去一回,恍若隔世。

宋子熙叹了口气。

军饷总算是一点不少地送到了乔戎营里。

余太傅肯定也已经收到宛城使的消息了。

也不知这次他会找什么借口为难自己。

朝堂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他哪怕是再累也绝不能倒下,不能让韩国被这些奸臣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哪怕因为他的努力,韩国能多存活一天…

他也会觉得很开心…

宋子熙调整了一下呼吸,强撑着精神,不顾一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策马入城,直向韩国皇宫而去。

韩国皇宫,大殿

余太傅正在不遗余力地抹黑宋子熙:

余太傅:“皇上,宋子熙虽然是谢丞相的人,可是他却借口军饷被贪,私调宛城的护卫军,更是闹到了宛城使的府上,此举显然就是不把皇上亲封的一城之使放在眼里,这是在蔑视皇权、冒犯龙威啊!”

余太傅看起来义愤填膺。

韩帝听闻余太傅如是说道,面露为难之色:

韩帝:“这不好吧…宋子熙是谢爱卿的人…”

余太傅看到韩帝那个怯懦寡断的样子,心下一片鄙夷,面上却是分毫不显:

余太傅:“皇上啊,他宋子熙今日能不把您放在眼里,他明日就能篡权夺位!再说,谢丞相如今病了,谁知道宋子熙是不是阳奉阴违?军饷一事,或许压根就不是谢丞相的意思?”

余太傅接着说:

余太傅:“谢丞相已经是病入膏肓,哪有力气拿主意?依老臣看,就是宋子熙自己擅作主张!还请皇上严惩宋子熙!”

余太傅咄咄逼人。

而韩帝只是摆摆手:

韩帝:“罢了,原本也没有闹出什么事,就让谢丞相辞了宋子熙,不让他代理事务了。太傅你看这样可好?”

余太傅眼底划过一丝冷光。

而后态度恭敬了些许:

余太傅:“皇上圣明。”

他的目的本就是叫宋子熙丢了权利。

只不过他深知韩帝是个绵软的性子,总喜欢把处罚削弱些,他这才故意不依不挠,扬言要严惩宋子熙。

目的已达到,他也不必久留了。

余太傅拜了一拜:

余太傅:“老臣先行告退,皇上万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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