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不能忍受
邵惜玥一愣,没想到这样也可以,不过好歹是个线索,就现在她一点头绪都没有而言,这个人的话,也算是个调查方向。
“他们原本的意思是想着借由这次赋税的事情,直接把以小皇帝为首,摄政王为辅的一党全部铲除,好让自己上位。”
这人直接把自己听到的东西全都告诉邵惜玥了,其中也并未在意站在邵惜玥身边的太监宫女之类。
“你叫什么名字?”
邵惜玥有些好奇,这人在官场多久了,怎么还是个愣头青的样子?不过这样想想,楚江一没有继续提拔这人,估计也是看出了这人的性子。
“下官苏哲,浙江人,来京城五年时间,做官一年多了。”
都做官一年多了还是这个样子,恐怕是真的还没有做清楚,这是脑子的事情,她也爱莫能助。
不过看他这样,也没什么理由来骗人。
“你觉得怎么样?”
邵惜玥忽然回头朝着后面说话,苏哲不明所以,就傻愣愣的站着。
“我觉得不怎么样,呆头鹅一只,不过人却是个好人。”
就在苏哲告诉自己不要好奇的时候,从后面传出来一个声音,正是他熟悉的,摄政王的声音。
原来邵惜玥在审问这些人的时候,楚江一一直都在后面默默地关注着。
而这会邵惜玥突然问他,楚江一就明白了邵惜玥的意思。
“不过有些事情我还得问问他。”
楚江一对待这件事可谓非常清醒,在听到苏哲说那些大臣们联合起来对付他和小皇帝,楚江一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太大的表示。
倒是躲在后面的小皇帝听了这话,胖乎乎的小手都变成了拳头,恨不能直接把外面的人打一顿。
“拜见摄政王,摄政王想要问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哲打从心眼里感激楚江一,要不是楚江一,他这辈子估计就的在京城的养猪圈里过了。
毕竟他自己的性格他也清楚,既不是那种会来事的,又不是那种能装乖讨好的。
“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些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楚江一挑眉问到,所谓知无不言,那就让他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知无不言的吧。据他所知,这苏哲虽然是个愣头青的性子,可刚好跟刑部尚书的脾气相投,甚至可以说这苏哲这一年能够好好的站在官场上,少不了刑部尚书的身影。
“首先下官是摄政王提拔上来的,要不是摄政王看中下官,下官只怕还在角落里喂猪呢。另外,下官的背后是刑部尚书,之前下官听刑部尚书说过,朝廷里的那些个大臣们,看着人五人六的,可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下官这话没听明白,可只觉告诉下官,刑部尚书不喜欢他们,而现在他们又在自己找死,下官做这个证也是没关系的。”
苏哲虽然脑回路有些问题,不过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的占位一向很准。
而现在他站在了刑部尚书的身边,而恰好的,刑部尚书又在楚江一的这一边,更准确的说是先皇的那一队。
“刑部尚书?”
邵惜玥好奇,这个刑部尚书她倒是知道,一个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老头,只要是他认准的,你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以前也就先皇能够治得了这个老头。
“对,就是刑部尚书,公主若是想要找他,下官也可以帮忙引荐。”
听到邵惜玥插话,苏哲也没有生气,在他看来,邵惜玥是楚江一的夫人,自然也就是自己的恩人。
“哦?那就有劳了。”
邵惜玥挑眉应了一声,随即客气的说到。
这人不坏,而且看着楞楞的,有的时候却又有点可爱,所以她现在挺喜欢这个苏哲的。
有了苏哲的引荐,邵惜玥又着急,所以下午的时候邵惜玥就出现在了刑部尚书的家门口。
苏哲经常来刑部尚书家登门拜访,这会带了个女子来,众人也没有多想,直接把人迎了进来。
倒是邵惜玥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轻松的就见到了那个怪老头。
“拜见九公主,下官这刑部尚书府的大门太小,还是请九公主移驾吧。”
刑部尚书跟邵惜玥不对盘,全是因为邵惜玥在先皇在的时候,经常窜到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偏偏先皇愿意逗着他玩。
可那些事在刑部尚书的眼里,皇帝是不应该做的,可他又不能质疑皇帝,就只能把错推到邵惜玥身上。
“别啊,尚书大人,公主是我带过来的,现在是因为赋税的事情,特意来跟您商量的。”
苏哲一看刑部尚书要把邵惜玥赶走,自觉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真得把邵惜玥赶走了,当即就挡在两个人的中间。
有了苏哲这个愣头青在中间搅和,刑部尚书就算是想着借机折腾一下邵惜玥都做不到,最后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苏哲一眼,嫌弃他碍事,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还请尚书帮我,这也是帮皇上。”
邵惜玥找到刑部尚书,主动放下身段请求,又扯出了小皇帝,刑部尚书这才认真起来。
“这赋税的事可大可小,可如今是增加赋税,偏偏又赶上收成不好,这事恐怕不容易。”
刑部尚书与邵惜玥一同坐下讨论这件事,旁边苏哲就坐着听着,刚开始还能听懂,之后就开始蒙圈,到了最后看着邵惜玥跟刑部尚书都吹胡子瞪眼了,又只能干瞪眼的拉开两个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有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赋税可以动,但不能按照大臣们说的那样,或许降低一些也是可以的,毕竟国库空虚也真是个问题。
邵惜玥跟刑部尚书商量好了之后就赶紧回去告诉小皇帝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了,至于其中跟刑部尚书都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事情,邵惜玥决定把它烂在心里,同时也下定决心,往后自己再也不找刑部尚书说话了。
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这人说话就认死理,一句不对就得重新开始,也不知道她父皇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