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倾城,奇门遁甲

正当众人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欢声笑语中
突然 ,数条红绸如流火般自半空倾泻而下
面容被轻纱遮掩的女子,沿着红绸轻盈地落至千金台中央。
随着她的舞姿展开,空气里弥漫起一股神秘的气息
红纱帷幔轻轻摇曳,在她身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更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任辛的步伐轻盈如风中的柳絮,每一个转身都恰到好处地捕捉到了台下的目光。
突然,一段悠扬的琴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萧若风一袭明黄色绸缎,坐在一处,静静地抚琴,琴声清澈婉转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伴奏。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虚空,如同在绘制一幅幅无形的画卷
而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则像是深邃的夜空,藏着无数星辰的秘密。
每当与萧若风目光相遇时,她便会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少女的纯真,又不乏成熟女性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韵味,仿佛每一步都是精心计算过的一样精准而又不失自然。
舞至高潮处,她的动作更加激昂有力,却又不失柔美之韵。
就在这一瞬间,场内所有考生的桌面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只精致的酒杯。
当他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她身上时,只见她已手持一壶美酒
她顺着舞姿,转身朝着叶鼎之的桌子去,手腕一转,一杯美酒已然斟好
一个旋身,百里东君的也已斟好
令人难以置信的手法,在舞动间为每一桌的酒杯斟满佳酿。
她那曼妙的身影与手中飞快转动的酒壶构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面,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古老而庄严的仪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屏息凝神,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就像是从远古神话中走出来的仙子,以舞蹈诠释着生命中最动人的篇章。
一曲终了,当最后一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全场静默片刻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这场勾魂摄魄的表演所折服。
她自五岁被卖进朱衣卫做白雀,已有二十多年,舞技自然是毋庸置疑
一时间,台下讨论纷纷
“真不愧是百晓堂美人榜上有名的美人啊!”
“胜负如此明显,不用再多说了吧”
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还在回味刚刚饮下的酒
“怎样,有你酿的好喝吗?”
“不是好不好喝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突然,柳月的声音传来“沈姑娘,我想你应该知道谁胜了吧!”
“我认输,是我技不如人”
“没想到,沧海仙子舞艺竟如此高超”
“受教了”
说完,沈月姝朝着外面离去
任辛换回刚刚衣物,只是脸上的妆容还在,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一丝妩媚
“老幺,还得是你!”听着熟悉的声音传来,任辛不禁出声道
“柳月不是说无关人员不得出入千金台吗?你怎么进来的?”
话音刚落,雷梦杀急忙反驳到“合着你也知道柳月不让我进来,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照样进来了吗?”萧若风打着圆场
“那是,区区几个学堂弟子,能拦得住我?”雷梦杀得意的笑了笑
若不是柳月担心让他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比试,恐怕雷梦杀会烦死他,才让他进来的
在尹落霞和沈月姝之后,越来越多的考生举手交卷
天启不愧是被称为聚集天下风流之气的城池,考生们最多的便是考棋艺、乐器的,然而在棋艺上能过灵素那关的寥寥,几个时辰过去了只有贺军侯府的世子胜了灵素
而在乐器上,清歌公子洛轩忽然到访主考乐器,近四十名考生中,有弹古琴的,有奏玉笛的,有弹琵琶的,但最终能让洛轩点头的不过十余人。
而剩下的一些,就可谓是各显神通了。
雷梦杀看着百里东君一直在睡觉,不禁出声道
“这小子怎么一直在睡啊,他也不着急”
萧若风饮了一口茶“酿酒可是一个费时间费精力的过程”
突然,百里东君醒了,看着那巨大无比的香
“怎么感觉这香没怎么变过呢?”
叶鼎之微微挑眉:“在这里看了几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令人感兴趣的东西。”
出现问题的不仅是百里东君,同时几个已经过关或者淘汰的考生,都开始绕着整个考场徘徊,明明门就在那里,可是就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屠大爷坐在台上一脸迷茫:“这大白日的,也能鬼打墙?”
“估计是这赌坊害死的人太多,冤鬼回来索命了。”屠二爷搬了条凳子坐在屠大爷的身边,冷冷地嘲讽道。
“那怎么不敢到台上来,只敢戏弄下面的这些人?”
屠大爷笑着转头望向柳月公子,“公子,你说……嗯?怎么又是你!”他明明地转向的是柳月公子,可是看到的却依然是自己那讨人厌的弟弟。
“是奇门遁甲。”柳月公子淡淡地说道。
“什么是奇门遁甲?”屠大爷听到声音从左边传来,又转向左边,可看到的又是屠二爷,“乖乖的,可真邪门。”
“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这可是通天之术,不邪,只是奇。我就不破阵了,有这等功力,可过。”柳月公子淡淡地说道。
千金台之中,在最不为人所关注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紫色斗篷的男子站了起来,他帽子压得很低,令人看不清他具体的容颜,他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格外年轻:“诸葛云,在各位公子面前献丑了。”
“谦虚了。”柳月公子少有地夸赞了一句。
叶鼎之看着诸葛云离去的声音,淡淡地说道:“他姓诸葛。”
“姓诸葛,代表着什么?”百里东君问道。
“代表了很多,就像你姓百里,就代表了一些东西。”叶鼎之意味深长地说道。
百里东君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打开了那张棉被,只见糯米之上长出了一些细细的黑毛,他从锦囊里拿出一个瓶子,将其中的液体浇在了黑毛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