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救华兰,富家子贺兰敏之

近来,我越发迷糊。不知道什么才是现实,什么才是虚幻。或许是梦吧,我竟然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如果是梦,请不要让我醒过来。

可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要保持清醒,如果你的思想被幻境所干扰,那么你将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父亲和母亲总是忙于政务很少有时间管我,我没有什么朋友,总是偷偷跑出宫去外祖母家里玩。其实,外祖母家里并没有和我同龄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有股神秘的力量指引我去那里。

约莫是在我五岁左右的那一年,某个春日的一天,我照常带着红杏出宫,到荣国府探望我的外祖母荣国夫人,却不料车行半路居然遭人无礼拦下。

我乘坐着皇家特制的车驾,车厢内外都是金银包裹、富丽堂皇的。一眼便可看出富贵非常,因而平民所见多半避恐不急。

李令月:(是谁如此大胆?)

我很好奇,向车窗外看去,只见一女子正神色慌张跪在车驾前,大声喊道:“夫人救命,夫人救命!”

路人甲:护卫:“此乃公主的车驾,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这个女子顿时眼圈泛红,也不顾泪水遮了眼睛,只是跪着不走。我的随从赶不走她,就怒骂着用脚踹,可她还是不肯走,哭着求我救救她。

红杏:(皱眉)你是何人?

华兰以为是我问的,便开始哭诉。听她哭诉才知道这个女子名叫华兰,乃一介草民,刚刚死了丈夫。有一个富家子看上了她,把她迷晕弄到一个破庙里,想要强上她,她逃了出来。

富家子来头甚大,普通百姓望而叹气,竟无人上前搭救。因而华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拦住马车,跪下求救。

她看出马车非同一般,以为是朝中命妇所乘,所以才会一上来就喊夫人救命,却未曾想里面坐的是公主。当下,她惊恐万分。公主的名声向来不好,万一她没能获救反倒额外受罚……

我看那个叫华兰的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虽无那倾国倾城的好颜色,倒有七八分的姿色。头上插着白花,一身素衣,衣服明显是被人强行用手撕的,很是破烂,才知她所言非虚。

李令月:(皱眉)天子脚下,又有何人在此处这般不惧王法欺男霸女?

李令月:你问她为何不报官。

红杏:(高声)即是如此,你为何不去上报官府?

路人乙:华兰:“官府之中,无人敢管此事。”

红杏方才还要细问,外面已然传来男子声音。

神秘人:你既然知道无人敢管我的事,就该乖乖和我回去。你跑,又能跑到哪里呢?

华兰听了他的话,不由心下凄然,当即哭着求救。

红杏只是觉得声音很熟悉,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

李令月:可是他么?

我本是不想管这些琐事的,当然,这也不归我管。偏让我遇见,女子又哀求,我也只好管一管了。

路人乙:华兰惊恐地往后躲了躲,“是他……”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始问,他以为车驾里坐的是朝中大臣的姬妾,想一睹芳容,就率先开始开口出言挑衅,言语中尽是轻薄之意。

贺兰敏之:车里坐的何人,下来给我瞧瞧。

路人甲:护卫:“放肆!此乃公主座驾。”

一听是公主的车驾,他便想起了母亲和妹妹的死,是武媚娘和李治害死他们的,不能报仇,心头积累的多年恨意如滔滔江水般翻涌而出。

贺兰敏之:(挑衅)哦?若车里坐的真是公主的话,她应该下车叫我一声表哥了。

我从小到大从未被人羞辱过,听了这话,心中自是不爽。

李令月:(呵斥)何人口出狂言?

我之前并不识得贺兰敏之,我和贺兰敏之都时常去荣国府,但荣国夫人深知贺兰敏之心中的恨意,一惯安排妥当避免我们见面。因此,这一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贺兰敏之一听是个小女娃娃的声音,猜测到我的身份,言语更加恶劣。

红杏怕我吃亏,赶紧岔开话题。

红杏:这是大唐天子脚下,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还有没有王法?

贺兰敏之:我就是王法。

红杏:你到底是什么人?

贺兰敏之:本公乃大唐皇后的外甥,韩国夫人的儿子,魏国夫人的哥哥周国公是也~

虽然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但他还是亮出了强大的“后台”。好像亮出了身份就可以增加底气,让别人畏惧似的。

红杏大概猜到是贺兰敏之,向窗外一看,果真证实了她的想法,当即下车解围。

红杏:奴婢红杏见过贺兰公子!

红杏:眼下公主正要赶往荣国府,一时无空与公子闲聊,荣国夫人等久了只怕要着急。

贺兰敏之: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请你们公主下来说话?

贺兰敏之:此时我也要去荣国府,这么凑巧倒不妨一同前往。

红杏哑口无言,气鼓鼓地上了车。

李令月:红杏,那人是谁?

红杏:他是韩国夫人的儿子,皇后娘娘是其姨母,论起关系来,你确实该叫他一声表哥。

李令月:既然如此,我的确要下去见见。

红杏没有想过我当真要下车见此人,此刻又不便阻拦,只得跟着我再次从马车上下来。

华兰听得玩与贺兰敏之相识,而劫掠她的富家子竟然是皇亲国戚,不由得心下凄然,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看见了华兰的神态,也猜到了她的害怕,便对她宽慰一笑。

既然要管此事,那肯定得管到底了!

李令月:贺兰敏之?

我虽是年幼,容貌却是出落得不凡。乍一看,像是观音坐下童子般惹人怜爱。细细看去,眉眼之间和母后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平白为其增添了锐利之色。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男子,贺兰敏之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谓之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贺兰敏之:正是本公。

李令月:我以前听皇兄提起过你。

贺兰敏之:哦?

李令月:但那是因为你写的《三十国春秋》得来的名气。

李令月:今日一见,当真大失所望!

贺兰敏之:(嗤笑了一声)本公所为何时轮得到你这个小娃娃来评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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