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人生路,神秘主人回洛阳

和公主一样的皮囊,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感觉,很难让武攸暨分辨。他大步流星走到李令月跟前,激动地说。

武攸暨:你回来了吗?

李令月:嗯。

她拉过武攸暨的手,把手中的一朵带着自己体温的海棠花,轻轻地放在了武攸暨的手中。武攸暨反握着她的手。

武攸暨:感觉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李令月:好多了。

李令月: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想了一下说道。

武攸暨:安定公主,你的姐姐怎么样了?她呢?她不是说你的灵魂很虚弱吗?

李令月:她?

李令月笑了起来。

李令月:你猜。

武攸暨:我不知道。难不成转世投胎去了?

摇了摇头。

李令月:不是。

李令月:她现在就在你的眼前。

公主的眼神是那样的真诚,不像是开玩笑。武攸暨感觉天旋地转,身子在摇晃,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需要好好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是,安定公主还在太平公主的身体里;二是,安定公主已经夺魄成功了,这就代表眼前的人是安定公主,太平公主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武攸暨:我不太明白。

李令月:你只要知道,我还是我就好。

武攸暨:我可以看看那个红色的玄月吗?

李令月转过身去,轻轻把衣裙褪了一半,露出雪白的臂膊。若隐若现的玄月是那样的动人……

李令月:这下你可以信我了吧。

李令月迅速穿好衣服,武攸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武攸暨:嗯……

安葬则天皇后用了大概一周的时间。该出面的时候,就出面,用不到他们的时候,就去游山玩水。日复一日,辗转又过了两周。在这段时间里,李令月拉着武攸暨几乎走遍了整个长安。百无聊赖,李令月才提出要回洛阳。

在“薛府”住了大半个月,那个姓礼的主人始终没有出现。不吃不喝,十分过意不去,李令月便去找老管家。

李令月:打搅了许多时日,也该回去了……始终不见他回来,我们也不能等下去了……只是不知你家主人的名讳,若是以后遇见好做报答。

老管家:“我家主人不让说。他说,以后有缘定会相见。”

李令月:好一个“有缘定会相见”!

李令月:如此,替我谢过你家主人,令月就此别过了。

回来的时候,包裹已经被碧玉收拾妥当。

上官婉儿送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奶娃娃,一直在李令月身边待着。如今是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肤白貌美。

李令月:多大了,碧玉?

碧玉:回公主,已经二十有六了。

李令月:改嫁人了。

李令月:是我耽误你了。

碧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

碧玉: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够好吗?奴婢可以改。求公主不要把我嫁人……

李令月:你先起来。

李令月上前扶起了碧玉。

李令月:你早就已经过了嫁人的年纪,我不能毁了你啊。

碧玉:可是碧玉不想嫁人……

碧玉小声嘟哝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碧玉:我要是走了,公主怎么办?以后谁来照顾你……

说着说着,“哇”一下子哭了出来。

李令月:傻瓜。我还有驸马啊。你呢?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李令月: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碧玉:公主……

两人相拥而泣。

许久都不见人出来,本来是想进去催促的,可武攸暨看到这一幕,从房门里退出来,抬起袖子擦眼泪。站在院子里等着,随着太阳的移动,影子不断拉长……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令月携了碧玉的手,才房门里走出。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有来时的人,也有“薛府”的人,还有一些是武攸暨请的人。

李令月:驸马都尉。

武攸暨:回公主,外面马车准备停当,是否打算启程?全等公主一句话。

李令月:回罢。

武攸暨:是!

李令月:噗!

武攸暨:你笑什么?

李令月:今个怎么如此正经。

武攸暨:公主的意思是我往常不正经吗?

李令月:不是……

李令月:你今天格外生分。

武攸暨:哦……

随即,馋着公主,登上了马车。武攸暨也进了马车里,车内很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武攸暨不敢抬头,呼吸都变得不通畅了,慌忙掀开身后的车帘子,来透透气。

李令月:驸马,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呢?

武攸暨:啊,是啊……哈哈……不好看。

回过身来,入目看时,李令月正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如飞累了的停在花丛中的蝴蝶的翅膀。

武攸暨:公主?

已经传来了李令月平和的呼吸声。

武攸暨:原来已经睡着了。

武攸暨:太累了啊。

他们为了尽快到达洛阳,抄小道——走了近路。拉马车的是两匹健壮俊美的枣骝马,枣骝马迈着优雅的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驶过小路,小路蜿蜒曲折、崎岖不平,鲜有人往来,唯有马车驶过的车轮辘辘的声音。

这让马车夫非常愤怒,边骂着,边举着鞭子,雨点大小似的落到马背上。马儿受了惊,超过前面队伍,远远甩开后面大队伍,拖着马车狂奔。马蹄“蹬蹬”敲击着地面,溅起渐渐沙雾。马车夫眉梢上扬,得意地继续加鞭。

乘坐在疾驰的马车中左右颠簸。李令月的头随着马车左右乱倒,武攸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坐到她的旁边,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谁知,李令月顺势倒在武攸暨的大腿上,武攸暨僵着身子,背挺的笔直,半天不敢动,李令月的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沉沉睡去。

谁料,马儿不受控制,偏离了小路,跑向林子里,出了林子,是悬崖。马车夫大叫一声,跳下了马车,在那地上滚了几滚,也顾不得许多,一骨碌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逃命去了。

然而,马儿继续往那不见底的悬崖那边奔去……

这么大的动静,车内当然也能听到了。李令月被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李令月: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武攸暨坦白地说道。

武攸暨:不知道。

知道外面的动静也不敢动啊,哪里知道什么呢!

武攸暨:先等我看看。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马车夫不知道所踪,那两匹枣骝马不要命地狂奔,不远处便是悬崖。

李令月:怎么了?

武攸暨:没事,你先在里面坐着。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话音未落,武攸暨已经出去控制马儿了。李令月很好奇,忍不住掀开帘子看。

李令月:啊!

武攸暨:都说让你不要看了。

马儿不受控制,让一向不喜形于色、谦恭有礼温柔公子武攸暨又是担心,又是烦躁不安。

武攸暨:赶快进去!

发狂的马儿是无法控制的,除非碰到专门驯马师,不然别无可能!武攸暨也深知这一点,但他还是想放手一搏。

因为他有必须要保护的人。

李令月:你……

李令月:在担心我吗?

武攸暨:快、快进去!

突然感觉耳根发烫,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了。

李令月:驸马,如果无法控制,就不要勉强了。

李令月:很高兴认识你。

李令月:与你结为夫妻,为你生儿育女,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李令月:如果有来世,我希望你第一个遇见的是我。而不是慧娘……

武攸暨:说什么傻话呢……

武攸暨: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拼了命也不会让公主有事,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李令月:我信你!

近了,更近了……

武攸暨:公主,我们跳下去吧。

李令月:我……

武攸暨:别犹豫了,再不跳就来不及了。

李令月:是头先朝地,还是脚先朝地?

武攸暨:啊?

李令月:我不想死的太难看。

李令月:怎么说,我还是大唐公主。

武攸暨:这个……

李令月:是脸先朝地吗?

武攸暨:我会护着你的。只能保证你不会死,不能保证你不会受伤。

李令月:唉!问也白问。谁先跳?

李令月做了一个往外跳的姿势,回头来问。

武攸暨:……

李令月:我们一起?

武攸暨:可以。

千钧一发之际,马车连带着那两匹枣骝马一起掉进了万丈深渊。好巧不巧,公主和驸马从马车里跳出来。掉在了悬崖峭壁上长出了的歪脖子树上。

二人保持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动弹不得。怎么说?武攸暨的一只手拦着李令月的腰,另一只手在李令月的后脑勺,半弓着腰,一条腿半跪着,另一条腿被李令月坐着;而李令月双手在武攸暨胸膛上,头靠在武攸暨的胳膊上,微微坐在武攸暨腿上。

真害怕,稍微动一下,那细若发丝,软如柳枝的树枝“不堪重负”!

终于,李令月先开了口。

李令月:攸暨,我们怎么上去啊。

武攸暨:不知道。

李令月:哈哈。你知道些什么?

武攸暨:知道该知道的,不知道该不知道的。

李令月:什么该知道,什么又该不知道?

武攸暨:该知道的是天大的事,不知道该不知道的事是芝麻大的小事。

李令月:都这种情况了,还怎么能算是小事了。

武攸暨: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李令月:是谁?

武攸暨:后面那些人啊。

李令月:噗!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武攸暨:我没有胡说八道。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月亮偷偷地爬了出来。一夜无眠,直到东方发白,才有一人路过这里,朝下面喊着话。

神秘人:喂,下面的。死了没有?听见了回个话,我好救你们。

武攸暨:活着,活着!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神秘人:我姓礼,礼尚往来的礼。

武攸暨:啊,是礼兄啊。求礼兄弟先救我娘子吧,她好像受了点伤,还发了烧。

神秘人:那好。

作者有话说:

米青半:抱歉啊!

米青半:虽然有点厚脸皮。

米青半:但我还是想说,我要停更了。

米青半:对,停更!

米青半:停更一个月。

米青半:一是时间上不允许,二是这部作品越更越水。

米青半:高考完,我便恢复一天一更。但愿那时写小说水平有所提高吧。

米青半:如果我考上了,爆更三天,这三天内双更。如果没有考上,也不会断更,每天一章,直到完结为止。

米青半:至于,完结后会不会开新书,或是跳槽。

李令月:看心情!

米青半:哈哈,知我者,令月也!

李令月:emmm跟你那么久了,自然也了解一些。

米青半:好!果然没有选错主角!

李令月:呵呵,我信你才有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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