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慕篱桑在这里
慕篱桑在箩筐里藏匿,只听得无数的黑衣人翻涌在周围,禁卫军们沉重的脚步声几次路过此地,她吓得冷汗直流,一动不敢动。
长时间的僵直,使她的血液不流通,四肢和躯干都麻了,脖子也僵成了鸡脖。
我是个僵尸,我不动,我不动!
她在内心这样自我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黑衣人仍是四处搜寻,很快有人发现了藏匿在角落里,被人忽视的箩筐。
“这有几个箩筐,我来查查看!”
蹬蹬瞪,有人朝这边赶来了!
慕篱桑瞪大了双眼,莫非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此时,在宫外等候的泽麟见到慕篱桑久久不出来,而巡逻的队伍久久不散,就知晓,慕篱桑是难以脱身了。
泽麟心生一计,对着老管家说,“你去外墙放一把火,然后大喊,慕篱桑在此处。”
“遵命,少爷。”老管家眼前一亮,立刻去办了。
他在阿提潇凤的掩护下,搬来了火油,浇在一把柴火上,随后点燃,刹那间,火光涌起,老管家眼疾手快,立即将火把扔到了宫里。
围墙里,是厨房的院落,堆满了无数的柴火。
一点就燃,干柴烈火,不断焚烧,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白烟四起,冲上云霄。
阿提潇凤变了声,用男性的声带大喊,“慕篱桑在这里!”
带着内力的声音,很快穿破了整个西域王宫。
无数的黑衣人和禁卫军匆匆赶来,四面八方的,围绕厨房。
阿提潇凤最后看一眼宫墙,匆忙的拉着老管家走了。
姑娘,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此时的慕篱桑,正躲在箩筐里瑟瑟发抖,那对箩筐有想法的人,已经将手臂放到箩筐上了,就在慕篱桑以为死定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慕篱桑在这里!”
这话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巡视的黑衣人组长立刻召集众人,“发现目标,快快快!”
整齐的脚步声缓缓地远去了。
慕篱桑从箩筐里出来,额头满是冷汗,她来不及思考是谁在帮忙,就匆匆的离开了此处。
她偷摸到一间宫女的寝室,换了黄色的宫装,用易容膏伪装,一个相貌普通,皮肤蜡黄的小宫女就出炉了。
此时宫里仍是一片混乱,无数的人都惊走着。
盛舞被软禁了,局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女王!
小宫女慕篱桑低着头走在人群里,因为内心十分焦急,她没有看清前方的路。
迎面撞上来一个白色衣衫的人。
那人袖口上,绣着蛟龙,身后无数人跟随,腰间一块“灰”字样式的玉佩。
身后有人大喊道,“放肆!”
能有这样阵势的人,莫过于盛灰了!
慕篱桑不敢抬头,连忙装作柔弱的怕死宫女,立刻跪倒在地。
“奴婢不是故意的,请皇子恕罪!请皇子恕罪!”
她边跪边在心里骂道,我这跪的不是人,而是死人。
在她的思想观念里,唯一要跪拜的人,除了亲生父母,也就只有死人了。
这样想着,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盛灰瞥了一眼慕篱桑,只觉得这宫女十分眼熟,但是仔细一看,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当下,又有消息说找到慕篱桑了。
若是平日,这宫女怕是活不长了。
但现在不一样,他急着去抓那个逃跑的小丫头,顾不得其他。
盛灰没有计较,拂袖而去,带着队伍匆匆的离开了。
慕篱桑呼出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擦着头上的血渍。
揣着袖子,匆匆的走了。
她要打听出,盛舞被关在哪里。
盛舞如今还是女王,盛灰不过是借她的权利狐假虎威而已。
那定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冒犯女王。
想必,应当是寝宫或者内殿。
此处离内殿极近,不如,去碰碰运气。
慕篱桑想着,已经往内殿而去了。
在路上,一位老公公正指引着宫女们抬着一篮子葡萄。
“都小心点,这是给雨蝶公子的,摔坏了,十个脑袋都赔不起!”
什么雨蝶公子?
慕篱桑想起来了,雨蝶公子是盛舞的一个男宠,据说是盛灰贡献上去的。
她规矩的站在一旁,等待着队伍过去。
不料,那公公见慕篱桑闲着没事干,就指着她。
“你是哪个宫的?我这里正好缺个人手,帮忙抬一下。”
这话虽然带着疑问,但是语气却嚣张跋扈,丝毫也没有商量的意思。
那公公似乎是个得势的,鼻子仰到了天上。
“是,奴婢遵命。”慕篱桑为了不惹事生非,乖巧的上去抬。
边抬边在心里咒骂这没根的老东西。
本姑娘是来拯救世界的,不是来帮你家男宠抬葡萄的,我去你**。
一行队伍小心翼翼的抬了一路,慕篱桑腰酸背痛,又不敢大步走。
终于,七转八折后,队伍停在一处静雅堂皇的宫殿。
那是一座布满花儿的宫殿,无数的蝴蝶在纷纷起舞。
而中间那一个拿着扇子扑蝴蝶的,就是雨蝶公子。
雨蝶公子生得十分的俊美,准确来说,是十分的娘。
桃花眼生得比慕篱桑还迷人,两片诱人的嘴唇如同玫瑰一般,因为动作起伏而一开一合,皮肤白的几乎透明,但是却隐隐透着粉色的光泽,十指纤纤,尾指优雅的翘着,双臂如同女子一般,微微的夹紧。
“瞧你这小畜生,还跑。”他的声音如同化了的糖果。
呕,慕篱桑都要吐了。
她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这一幕被雨蝶公子看在眼里,他立刻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她,在思考如何处置这不怕死的丫头。
“雨蝶公子,这是盛灰皇子赐给您的蓝莓葡萄。”老公公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却是佳品,替我谢过皇子,我还有事,诸位先下去吧。她留下。”雨蝶公子捻起一颗蓝莓葡萄,放在嘴里仔细品尝,下了逐客令,却唯独将慕篱桑留下。
“是,公子请便。”老公公先是极为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慕篱桑,随后恭敬的退下了。
花园里,只剩下几个宫女和雨蝶公子,以及垂着眉眼的慕篱桑。
“你很大胆,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雨蝶公子上下打量着她,这女人虽然平平无奇,却有一股子别致的气质。
被雨蝶公子打量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泥鳅钻到了裤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