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主人的命令
整个西域王室,都被架空了。
除了远在边疆打仗的盛世,拥有无数兵权,大将军的职位,让人忌惮。
“盛世必须除去,方能保我主人无忧。”朝中的臣子,在一处密谋。
“是啊,是啊,盛世为人嚣张跋扈,将我家中的粮草都卷走了,实在可恨!”
“诸位不必忧心,我已派了人,去处理了。”安爷坐在上位,品着由盛河泡的茶,眼里露出一抹讥笑和看好戏的神情。
六髯的蛊毒,看你盛世如何摆脱?
那些臣子左看右看,见主人没有要细说的样子,但是身为臣子,总是臣服于更高的主子,于是,他们纷纷下跪,高呼,“主人英明,圣女妙哉!”
“六髯已经出发了。”左护法从外面进来,妖娆的眼瞳暼过地上跪了一地的臣子,恭敬的对安爷说。
“好,等盛世的军队无了时,我就将诸位的官阶升三级。”安爷修长的手指捻着葡萄美酒,将那殷红的酒水,像垃圾一样,撒在了地上。
那红艳艳的酒水,如同西域军营的血,流个不停!
“谢安爷!”百官们激动万分,十分兴奋。
此时,在西域前往玉门关的通道。
一个穿着白衣的羸弱男人,从马车里伸出了艳红的尾指。
一张病娇的脸,暴露在了早春的空气中。
“阿蓉,进来。”六髯沙哑的语气,夹杂着些许欲望。
赶车的是一名白衣女子,听到这话后,立刻勒住了缰绳,撩开帘子进了去。
“主人。”她乖巧的坐在马车里,修长的身姿,在早春薄衫的勾勒下,婀娜无比,那泛白的脸庞,有着玉的光泽,和月亮的光辉。
“解开衣服。”六髯呼吸急促,催促着她。
“是,主人。”方蓉绝对服从的松开了腰带。
片刻之后,马车里旖旎一片,在一波又一波的沉浮后,方蓉重新坐到了马车前。
马车平稳的往前驶去,车内的人,餍足的笑容挂在嘴角,葬送了无数生命的双手,合在胸前,身侧是一罐药瓶,里面装的,是能令无数人死亡的蛊毒。
一半给西域,一半给南国。
此时的慕篱桑,还在为西域血色雪莲发愁。
缠着绷带的她,只有偶尔才是清醒地。
她浑身溃烂,因为体质太差,比其他早些感染的士兵,情况都要严重。
为了不连累其他人,她把玉瑾修赶出了院子。
“走走走,离我远点!”缠着绷带的人,在狭小的门口。
“我走了,谁来照顾我?”玉瑾修站在草地上,手里还拿着她没喝完的药。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慕篱桑正要合上木门,突然脚下一发软,摔到在春雪里。“哎呦!”
“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挣扎了,快随我回屋子。”玉瑾修连忙跑了过去,将慕篱桑抗在肩头上。
路过的泽麟和老管家,拿着渔具正要去垂钓,只见得慕篱桑脑袋朝下,锤着玉瑾修的后背。
“我自己可以走!放开我!”
玉瑾修狠狠地给了她屁股一巴掌,“给我老实点!”
随后碰的一声,门关上了。
“泽少爷,为何不将真相告诉他们?”老管家不明的看着泽麟。
泽麟早已从卦象上得知,此次的危机很快就会化解。
救世的人,正从西域而来。
“天机之所以是天机,是因为它不为世人所知。”泽麟笑了笑,拿着渔具,面上一片与世无争,极为潇洒。
慕篱桑被强制性的放到了床上,她的医书,也被玉瑾修收走了。
“给我留一本啊。”
不让她看书学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她开始锤着床,嗷嗷叫苦,“呜呜呜,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倒霉至极,现在就连一个古人都可以欺负我,我是病人了,连看本书这样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的命好苦哇。”
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抱着一沓书的玉瑾修,着实不忍,犹豫之下,从里面拿出一本薄的。
“呐,只能看一本哦。”
“谢谢,你真是个大好人!”慕篱桑得了书,立刻兴高采烈起来。
盘着腿,开始在书中吸取知识。
她认真的侧脸,仿佛书里边有许多金子,帅哥似的。
这玩意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玉瑾修也跟着凝神细看。
看了半天,只是一本记载普通草药的药理性的书籍。
没什么奇特的啊。
可是既然她喜欢,那就让她看吧。
玉瑾修摸了摸她的脑袋,对方似乎看的入迷了,连撇开他手都忘了。
两人难得有平静的时刻,连屋子里的炭火,都不忍心打扰,低低的发出燃烧的声音,许久过后,就是一阵碳灰。
慕篱桑立刻感觉到冷气了。
“快去加炭,你看着我干什么啊?”
“好看啊。”玉瑾修收回发呆的视线,去给火炉添柴去了。
听说慕篱桑生病了,身在回族山脉的阿嗣莫儿也秘密来到了南国。
她穿着一件暗色的斗篷,娇小的身子尽数的隐在里面,依稀可见婀娜的身影。
她身后跟着盛阿桑,一进入军营,就找上官云鹤叙旧去了。
阿嗣莫儿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小楼。
为了防止传染,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慕篱桑用笔墨交流。
“篱桑,你好些了吗?”
慕篱桑在纸上刷刷的写,由玉瑾修从桌子上推了过去。
“我很好,你有弟弟的消息了吗?”
弟弟?
阿嗣莫儿的眼帘立即暗淡下来了。
“多怕是,九死一生吧。”她苦涩的笑了笑。
慕篱桑与玉瑾修对视一眼,原来她还未知晓阿嗣风儿的消息。
“莫儿不必伤心,说不定,过几日他就回来了。”慕篱桑在纸上写。
“希望如此吧。”阿嗣莫儿说。
在简单的叙旧后,因为瘟疫的关系,几人不能围着篝火唱歌跳舞,于是,阿嗣莫儿带着盛阿桑早早的回了回族山脉。
“下次见面,我就痊愈了。”慕篱桑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好,我很期待。”阿嗣莫儿在马上绽放出蓝楹花的笑容,缰绳一松,马儿应声而跑,白马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边。
“阿柳桑来报,阿嗣风儿感染上了瘟疫。”玉瑾修从袖子里,拿出了信封。
方才因为阿嗣莫儿在场的原因,他才没有拿出来。
慕篱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更要命的是,信中还写道,“阿嗣风儿是为了躲避盛世,才染上的。”
一时间,慕篱桑都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傻了。
此事并非祸事,慕篱桑很快找到了其中的切入点。
“这对于营救,又多了几分希望,阿嗣风儿被单独隔离了,盛世一时间不会靠近他,让盛邦和上官青坛出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