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不准不要钱
在玉门关的一处隘口,一辆马车从西边,带着黄沙而来,马车上隐约可见一个粉色的矮小的姑娘身影,她高高的扬起鞭子,凶狠的抽打在马匹上,所到之处,如同风卷残云,只留下一个清脆的“驾!”
守关人眯着眼睛见到那马车的速度,连忙叫唤同伴,拉起栅栏,阻拦来者。
“快快快!把这辆马车拦下!”
一丛丛栅栏在管道上拉起,层层叠嶂,足足有二三十道。
马车上的人,正是慕篱桑,原本她是想直接闯过去,马儿冲过了几道栅栏后,慕篱桑看到栅栏后面那一层层拿着戟的士兵,她立刻就怂了,连忙来个急刹车,马儿高扬起前蹄,马车稳当的停在了栅栏中央。
“喂,你是哪里来的?”守门的士兵问。
“我是从西域来的,要回南国。”慕篱桑说。
“哦,我记得你,你就是半个月前,冲过隘口的小姑娘,当时还很嚣张的说,来追我啊!”
士兵眯了眯眼睛,看清了慕篱桑的面容后,忆起了。
这就是半个月一直在寻找的冲破了无数栅栏,还自称江南首富的故意损坏公物的在逃人员。
城门口这么多栅栏,就是因为那日慕篱桑直冲过去,城主吩咐要加强巩固的。
“嘿嘿,你还记得我啊,别来无恙啊。”慕篱桑露出一口白牙,嘿嘿的笑着。
“少说废话,你上次损坏的栅栏还没赔呢,这次又坏了几个,我算算得多少钱啊......”士兵拿出算盘在一旁,与他的同伴上下鼓弄着。
“别算了,这些够了吗?”慕篱桑从马车里拿出一袋银子,扔到士兵面前。
“这么多?”士兵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谨慎的打开了袋子,刹那间被里面的金子闪到眼睛了。
“姑娘,你到底是谁啊?”士兵就纳闷了,究竟是什么家庭,出手这么大方?
“我乃丰州首富,玉瑾修!”马车上的姑娘,挑了挑眉,娇俏的面容如同出水芙蓉,声音带着力量,传遍了整个城门。
“那不是个男的吗?”士兵们面面相觑,问。
“...未来的娘子。”慕篱桑说。
“你们可有通关文牒?”士兵问。
“我们行程匆忙,不曾要这个,需要这个东西吗?”慕篱桑拿着缰绳,挠了挠脑袋,她之前来的时候,因为匆忙,未曾向三皇子索要文牒,回来的时候,又是紧急情况,不然别说通关文牒,她拿个西域西域过来都行。
“要的,特别是近日,西域国屡次犯境,上头下了死命令,从西域过来的,必须要认真盘查,一旦发现奸细,就立刻抓捕,这个还给你。”
士兵把装着钱的袋子,扔给了慕篱桑,他其实也很想要,但是这关系到国家安危,他不能草率。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连银子都不好使了。”慕篱桑拿着银两,喃喃道,遗憾的把袋子放到自己怀里。
“你们城主可是上官青坛?”这时,玉瑾修从马车里掀开帘子,问下面的士兵。
“正是。”士兵点了点头。
“我与他是故交,你可请他前来,就说,是故人玉瑾修来访。他若是问我来此何事,你就说,他来了便知。”
玉瑾修拿出一袋银子,扔给了士兵,当做是路费。
“请在此等候。”士兵见玉瑾修气度不凡,说不定真是那江南富王,因此,他收下了跑路费,立刻小跑着,往城中赶去。
“没想到,你在这也有朋友。”慕篱桑回头看着玉瑾修,这货交朋友交到玉门关来了。
“那当然是假的,我只是听说这的城主叫这个名字,根本不曾识得此人。”玉瑾修看着不远处逐渐松散的士兵,低声对慕篱桑说。
“是假的,你还要他去叫?”慕篱桑大惊。
“笨蛋,叫这么大声,是想把他们都引过来吗,我自有脱身之计,让渡生去引开他们,我们趁机冲过隘口,明白了吗?”
玉瑾修捂着慕篱桑的嘴,看着对方点了点头,才把她放开。
“渡生,行动。”玉瑾修对里面的渡生说。
慕篱桑疑惑的看过去,只听得到马车的后门被打开,然后渡生从马车上跳下来,绕了一大圈,从一个栅栏缝隙里钻了进去,那些士兵此刻在烤火,又有玉瑾修叫唤他们,“那边的士兵,辛苦了,这些是给你们的牛肉干!”
因此,没人发现一个小和尚,从栅栏里钻了进去,走进了城门,又从城门折了回来,装作一副从里面出来的样子。
慕篱桑看过去,只见渡生穿着一件夹棉的和尚服,手里拿着一个旗帜,上边写着“算命,十文钱,不准不要钱。”
边走还边摇着拨浪鼓,挺起胸膛,板着脸色,一副老成的样子,朝城门口走来。
“和尚算命?”慕篱桑疑惑的眼睛,变成了一大一小,她嘴角抽了抽,向来只听说道士或者得道高人巫婆啥的算命,没见过和尚也会算命的啊。
“这你也就不懂了吧?这是玉门关与众不同的地方,和尚超度算命祈福,样样精通,看,街边就摆有,但是一般人,都算不起。”
玉瑾修指着街边的摊点,果然有几处都写着大神算命,十两一次。
渡生本就一身仙气,与一般的抠脚算命先生不一样,很快引来了无数人的注意力,其中一个士兵,坐在地上,嘴里嚼着牛肉,对渡生说,“那边那个算命的和尚,算一次姻缘,要多少钱啊?”
“十文钱。”渡生摇了摇手里的杆子,说。
“这么便宜?该不会是骗子吧?”那士兵闻言,与同伴嗤笑了一声,看向渡生的眼神,多了几分嘲弄。
“不准不要钱,施主可要试试?”渡生说。
“行,那我就试试,但是可说好了啊,要是不准,我可是不会 给钱的啊。”士兵拍了拍屁股,战起身来。
渡生在一群士兵的围绕下,开始与那士兵谈天说地,从掌纹到面相,再到姓氏,名字,出身,都一一说了个遍,无一不对,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