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拿钱不办事
泽麟看玉瑾修无恙,便给他把了脉。
“你内力深厚,加上我的药膏,已是保住了这条命,不过,日后需要小心调理,短时间内不可以动用内力。”
“喂,这是我该说的话吧,抢我台词啊?”
慕篱桑一把将玉瑾修的手从泽麟手里抓了回来,用脸蛋蹭着他的手,“修修,我的好修修,想死你了……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低沉,有些委屈。
“哼,你要是回不来了,也是活该。”谁让你给我下百日魂。
玉瑾修见她的模样,忍不住摸着她的,可是手伸到一半,就不动了,想起她做的一切。
“泽少爷一路辛苦了,先去歇息吧。”老管家见泽麟面露疲惫,知晓他已是倦了。
“好。”泽麟打了个哈欠,由老管家拉开马车帘子,他钻了进去。
另一边,慕篱桑正四肢趴在玉瑾修身上,缠着他。
“修修,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好的嘛……”
玉瑾修正上马车,身上挂这个人,有些不便,他不耐烦的说:“不说,不说,睡觉!”
两人进了马车,但声音还是从里面传到夜空里。
“说嘛,说嘛……”
“不说。”
“说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再多嘴我就不让你盖被子。”
“……”
这下没声了。
一行人又行了半个月,终于,在一个早晨,进入了西域地境。
西域比南国要寒冷,无数的骆驼在沙漠里行走,因为是早晨,阵阵北风卷着黄沙,扑在这几个外来人的身上。
“你们是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可有通关文碟?”
守城的西域将士操着一口夹生的南国话,上下打量着这几个南国人。
“我们是来自南国的商旅,受盛河公主所托,来此。”
慕篱桑一字一顿的说着,生怕她说快了他就听不懂,边说边掏出刻着盛河名字的玉佩。
“哦,原来是盛河公主的同伙啊……”
那西域士兵哦了一声,又扭头对着同伴说了句慕篱桑听不懂的西域话
,旋即,无数的士兵拿起了刀戈,对准了一行人。
“既然是盛河行刺国师的同伙,那就一并抓起来!”
“什么同伙,我们没有行刺国师啊……”
慕篱桑百口莫辩,只是想借盛河的名义,快速的找到冰蟾蜍,不曾想盛河这丫头,竟然还行刺国师?
泽麟欲动手,被慕篱桑拦住了。
“这是西域,我们非法入境已是死罪,忍着点吧,城门口不知有多少士兵紧盯着我们。”
“小丫头,你很聪明嘛。”
玉瑾修给了慕篱桑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丫头有长进了啊,还懂得审时度势。
“人类真是麻烦。”按他的行事风格,挡路的路障,全杀了最好。
泽麟收回了手里的焰火,不耐烦的背过身去。
“各位官爷,在入狱之前,我能不能买点好吃的?不能啊,不能就算了,我们走吧,呵呵呵……”
慕篱桑又要入狱了,想起前几次的凄惨生活,肚子又空空如也,她看向了一旁的芝麻饼,试图跟官兵打招呼,却不料对方一个冷兵器就怼到她脸上,她连忙摆手,讪笑。
西域士兵给几人都上了手铐,马车没收,将一行人押解往地牢去。
领头的士兵还嘀咕了一句:“入狱还这么多要求,以为是去度假啊。”
马路上,无数的西域居民对着被士兵重重包围的南国人指指点点。
“看呐,那就是行刺国师的帮凶那。”
“盛河公主还在逃,这些人就自个钻进来了,自寻死路!”
“就是就是,敢谋害国师,看我不打死他们……”
有人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那群人。
一路走来,慕篱桑接受了无数的目光洗礼,和鸡飞蛋打。
她头顶着菜叶子,回头对身后的玉瑾修低声说:“我感觉我当上了大明星,被人参观,如果没有这些鸡蛋的话……”鸡蛋从她脸上滑落,她默默的抹了一把脸。
“那个女孩,不许交头接耳!”
西域士兵见到慕篱桑说话,便大声呵斥。
“略略略!”慕篱桑朝他做鬼脸。
“呦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把她和黑鸭子关在一起!”
那西域士兵见慕篱桑如此猖狂,便重点关照了她。
“黑鸭子,什么黑鸭子?听起来很萌啊。”
慕篱桑歪着头,这黑鸭子是杀人犯吗?
只听的周围一片哗然,众人幸灾乐祸的笑了。
“把这女孩跟黑鸭子关在一起,那不就是羊入虎口。”
“黑鸭子可吓人了,有一个狱卒被他啃光了脸……”
“哇哦,这女孩命不久矣啊。”
“活该!谁让她行刺国师!”
慕篱桑侧耳,听得众人议论纷纷,看来这个黑鸭子,名声很不好啊。
慕篱桑很快就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黑鸭子。
长得很黑,是个只有一米三的西域人,头戴着一顶破旧的帽子,上面印了一只鸭子,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身上尤为显眼,放眼看去,只有两个眼白是不同于黑色的。很瘦,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凶,头发被钝器割成了参差不齐的样子,收在帽子里。
满口的烂牙,却丝毫不影响它攻击人的速度,慕篱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拽着一个送饭的狱卒,啊呜一口的咬了下去。
刹那间,血流如注,一道鲜红的血流喷涌在空气中。
“好你个黑鸭子,又咬人,你的罪行已经够你终身囚禁了!”那带慕篱桑来的狱卒,用棍子狠狠的敲着黑鸭子的头,力道十足,将黑鸭子的额头打出一道道红痕,那黑鸭子才松了口。
黑鸭子咧开嘴角,对着慕篱桑露出一口带血的白牙,语气不怀好意。
“又来新人了啊,还是个女娃。”
慕篱桑咽了咽口水,对西域士兵说:“我现在不皮还来得及吗?”
那西域士兵将棍棒放在手上,上下掂量,瞅了她一眼,说:“放心,我这个人向来宽宏大量,和蔼可亲,你就放心在这里吧。”
“进去!”士兵推了她一把,将她与黑鸭子关在一个牢笼里。
“喂,我不要在这里啊,凭什么其他人可以单独关押,我却要和人挤一间,喂,有话好说啊,我有钱啊,小兄弟!”
慕篱桑连忙抓住了铁杆,对着西域士兵大喊。
“哟,你有钱?你有多少?”那西域士兵闻言,就咳了一声,走到慕篱桑眼前,低声询问。
“我有好多的,唉?你还给我!”慕篱桑以为见到了生机,便从怀里掏出了银票,那西域士兵立刻就夺了过去。
“这是南国银票,在我们西域是行不通的。”西域士兵是个狡诈的人,一面说银票行不通,一面又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喂,你不能言而无信啊,收了钱就得办事啊,你们西域人都这么不讲信用吗?!”
慕篱桑气炸了,指着西域士兵上下跳脚。
“反正你是死定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行刺国师可是重罪,你明日就处决了,再会!”西域士兵哼着小歌,就走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