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阿卒又成了逃犯

无数的雪花飘落在村庄里,从巷子的西边到东边,都贴满了白色的纸花,不过才几天,喜事变丧事,阿青的夫家为了名声,硬是将让男方将尸体娶进了门。

阿卒又成了逃犯。

他躲在自家的草垛里,在下方挖了个坑,和小六住了几天。

几天过后,他准备离开了。

他脸上贴着人皮面具,拉着一匹马,马上是瞎眼的小六。

街头街尾都紧闭着房门,近日有杀人犯在他们村庄,犯下了杀害新娘的罪行,他们生怕祸及到自己,因此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道上,仅有两人一马。

前方是来此地搜查犯人的官差,见到阿卒时,拿出一张画像,问他,“近日有没有看见这个人,名叫阿卒,是个杀人犯。”

“没有,我是来看望姑母的表亲,身后是我的弟弟,还请官爷行个方便。”阿卒是个聪明人,知道若是说自己路过此地肯定要被追查,干脆摊个关系,还顺带塞了一点碎银子给官差。

官差平日里也收惯了银两,也不再为难他,让道放行,“小心些啊,杀人犯猖獗,没要紧的事,就不要在此地停留了。”

“大雪天还出来杀人,作践的杀人犯,呸!”那官差跟着同伴抱怨了一声,又朝地面吐了一口。

阿卒牵着马,渐行渐远。

他是个聪明人,懂得如何变化脸上的人皮面具,因此,唯一见过阿卒人皮面具的村长,也没能认出来。

阿卒望着天,哈出一口气,他搓了搓手上的手掌,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风信子玉簪,细细的看了一眼后,又塞了回去。

阿卒在狱里呆过的这些年,别的本事没有,毁尸灭迹和变化装束逃跑的本事倒是一流,都是跟狱里的犯人学的,加上他天资聪慧,学什么都是比常人快个几倍,因此,他和小六,安稳的出了小村庄。

雪花堆满了地面,从身后蜿蜒出一条白色的铺满雪花的路,阿卒牵着马,最后看了一眼村庄,脑中闪过了无数的思绪,先是笑颜如花的阿青,然后是阿卒的母亲告诉他,阿青,是为了她而嫁给地主家的,阿卒家因为没有劳动力,家里的房租交不上,欠了整整三年,地主要挟阿青,若是不嫁,就把阿卒的母亲卖到深山里,给人当奴隶。

村长帮阿卒母亲交地租也无济于事,因为地主的黑心,特地刁难,导致租金翻到了天价,他们根本无力负担。

因此,阿青只好嫁过去。

在大婚当日,阿卒回来了。

阿青是个倔性子,被勒死也不说出真相。

因为她一旦说出来,那阿卒会为了她再次犯罪,她嫁给地主家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若是反悔,莫说阿卒老母,就是她整个家族,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她死了,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许多人的平安。

这些都是阿卒母亲告诉他的。

阿卒听完后,当场就昏迷了,不就,就有官兵来此处,追查阿卒,好在母亲聪慧,懂得隐藏才没有让阿卒被抓,阿卒几日不吃不喝,在地底下,呆呆的,眼睛哭到流血,声音极为沙哑,像是沙漠里割人的热沙子。

“小六,我可能要和你一样,看不见了。”阿卒捂着脸上流下来的两串血泪,对小六说。

小六不懂悲欢离合,因为他从小没有家人,他只拿出了手绢,摸黑着塞到阿卒手里,说了句,“擦擦吧,别弄脏了衣服。”

阿卒懊悔无比,却无济于事,他最终,决定离开了。

母亲生长在这方土地里,不愿意离开,他只留下了些许银两,便牵着马儿,带着小六,最后看一眼这个小村庄,没有眷恋的离开了。

“阿卒,我们要去哪里啊?”小六问。

“去丰州,找小桑姑娘。”阿卒沉吟片刻,望了一眼大雪,翻身上马,扬着鞭子,消失在天际间。

光大寺

慕篱桑和玉瑾修等人,已经开始研究,蜈蚣大王的巢穴。

“蜈蚣大王的巢穴,有三处,但不知真正的栖身之所,到底在哪里。”老和尚指着地图上的三个地方,摸了摸胡子,他不是没研究过,而是对方过于狡猾。

“可让人去查看过?”慕篱桑问。

“有,但三个地方都布满了白雾,常人进去就是迷路,然后陷入沼泽,第二日尸体就放在庙门口,还留有字条。”

老和尚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字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老和尚,这就是窥探我的下场。”

这字条他一直留着,自此以后,再也没有让弟子去过了。

“这是杀了人还来挑衅啊。”慕篱桑看着字条,啧啧啧,这蜈蚣大王是真的残暴啊,还有点小孩子心性,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了,寺内可养有公鸡?”玉瑾修坐在轮椅上,问老和尚。

“养有的,只是家养的公鸡不足以跟蜈蚣对抗,蜈蚣被吞下肚子,就开始腐蚀公鸡的身体,当日就会死亡。”

老和尚表示这个方法行不通。

“蜈蚣的天敌,无异于公鸡,且动物比常人警觉性更高,是进入蜈蚣巢穴的最佳人选。”

慕篱桑趴在桌子上,手指摸上了酒壶,丰州酒仙,要开始喝酒了。

“不许喝!”玉瑾修一巴掌过去,将她的手掌打红,又对着老和尚说,“蜈蚣大王是喝了什么药才变成这样的?”

既然公鸡不行,那就从源头查起,再说了,还有慕篱桑这个再世神医在,只要得到了蜈蚣大王变异的药方,想要解药,也不难。

“那是一个红衣人给他的,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有留着药罐子的。”老和尚挠了挠头,从满是灰尘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药罐。

那药罐已是积灰已久,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是个药罐子,一个尘封已久的罐子,能看出什么?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玉瑾修对着吕穆使了个眼色。

对方点了点头。

吕穆用力一拔,啵的一声,那瓶盖就打开了,一把抓过在桌子上爬行的慕篱桑,将头摁在药罐里,说:“主子让你闻出其中的成分。”

慕篱桑仔细的嗅了一会,抬头说,“有百叶草,茴香,栀子花,蒿草,还有南蛮的毒物,以及一个剧毒无比的东西,不像是产自江南。”

无论是什么味道,慕篱桑闻一遍就会记住,这个嗅不出的东西,她从未见过。

“姑娘真乃神人也。”老和尚拂开袖子,对着慕篱桑竖起大拇指。

“过奖过奖。”慕篱桑嘿嘿一笑。

“您也知晓其中的成分吧?”玉瑾修看向老和尚,见他对慕篱桑的判断丝毫不怀疑,说明他本身就知道这个成分。

“我略懂药理,不过多年来,一直未曾研究出解药,只差一味药品。”

老和尚的眼神骤然变得智慧,多少年了,他日夜不休,只差临门一脚。

“什么药品?”玉瑾修和慕篱桑异口同声,眼睛发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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