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病

男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们叫成是妖孽,但男孩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就要死了……

看了看怀里未织好的披风,他要是死了,皇姐肯定会很难过的,女孩肯定也会难过的吧……

会为他掉眼泪吗?

男孩不想死,他还等着女孩娶他……

女孩说要娶他的。

苏庆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男孩,可越走就觉得越不对劲了。

男孩不见了。

他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怀里还抱着那件披风,正是男孩织的那件。

怎么回事,他变成了那个男孩……

原以为自己是局外人,疏不知,自己成了局中人。

他究竟是局外人还是局中人。

没有给苏庆太多的思考时间,眼前的情景突然换了一个模样。

苏庆变回了原来的自己。

这里是……他的家,他原来的家。

是他的家吗?

破破烂烂,水缸里面没有水,米缸里面没有米。

苏庆看着面前的剪纸,突然想起……

剪纸,卖钱。

帝沫:饭呢,你想饿死老子?

是,是妻主。

苏庆:我,我马上就去做

帝沫看着桌上的剪纸,有个狐狸样子的,拿起来就给扯了。

苏庆:妻,妻主,那是要拿去卖的

苏庆腿止不住的抖起来。

帝沫:剪这么丑的,还好意思拿出去卖

帝沫掐着苏庆喉咙处的皮肤,眉毛拧在一起。

苏庆忘记了挣脱,喉咙处出现了一道血印子。

帝沫松开了手,看着苏庆的银发,心里不知为何有种刺痛的感觉。

僵硬的撩起苏庆的头发。

帝沫:真难看,早知道就不买你了

帝沫:尽给自己找不痛快

苏庆被推倒了,胳膊肘处淤青了一块。

帝沫喝着菜汤,苏庆站起来,一遍遍捋平衣服的褶皱。

帝沫:看着你就烦,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苏庆眼神中带着痛苦,眸中含泪,收拾着碗筷。

是心甘情愿的被这样吗?

帝沫:抱歉,我不是想打你的

又是这样……

每次打完他都是这样说。

可下手却从来都没有轻过。

夜将墨色悄悄涂满天空,没有星辰,只有沉静的黑暗布满天空,显得压抑极了。

没有灯光。

苏庆打完水,走在半路上,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水洒了一身。

只能又重新去打水,不然空着桶回去,又是一顿打。

回到了家中,水缸里的水已经半满了。

苏庆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但他没有别的衣服穿。

很冷,身冷,心更冷。

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冷?

苏庆靠在墙边,被子也不敢盖,不敢生病,不能生病。

生病了也不会带他去看病。

身上好痛,迷迷糊糊曾经有一个人,给他上着草药,还给他吹,可那个人却不见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对他这么好。

那个人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

是不想要他吗?

旭日初升,璀璨的晨曦洒满这座山。

所幸他没有生病。

苏庆看着那女人的脏衣服,认命的拿起来。

“苏氏,来洗衣服了?”大着肚子的刘氏也在洗衣服。

苏庆:嗯

苏庆一下一下的搓着衣服。

“苏氏,你这……你怎么了?”刘氏看着苏氏胳膊上的伤,忍不住的问。

苏庆: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弄得

苏庆最怕别人问他怎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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