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微臣告退
石中远嘿嘿一笑，“得嘞，微臣告退。”
宋清和杜幽若也行了礼，告退出去。
陶景之跟在身后，正想悄无声息的走呢，就听皇上没好气的声音，“景之留下，怎么惠平走了，你的魂儿也跟着没了？”
他微微一愣，只能留下。
出了宫上了马车，宋清掀开帘子透了口气，恰好一阵秋风吹过，她周身冰凉，恍然间才发觉，自己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
石中远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这丫头胆子真大 ，竟然敢对皇上提出这般要求。”
“皇上也是人。”宋清回了一句，想到今日的事，不由得叹息道，“爹，对不住，是我连累您了，往后也站在贵妃的对立面上，往后您一定要小心防范啊！”
说起这个杜幽若就是满脸愧疚，“都是因为我……”
宋清冷笑一声，“怀璧其罪？”
石中远一听，这里边似乎还有些什么门道，当即问了起来，在听到贵妃竟然要将杜幽若指给太监的时候，当即一拍大腿，“没事清儿，你干的好！区区一个妾手伸的倒长！”
“幽若丫头也别愧疚，本就不是你的错，哪有这么侮辱人的？若是让你爹爹知道了还不找她拼命？以为自己当 了个贵妃 高贵的不成了，从这指手画脚，清儿别担心，爹给你做主。”
宋清心中暖暖的，在朋友面前也觉得格外有面子，就她爹仿佛英雄似的，她笑着道，“您呀，别跟着生气了，您放心，我是吃不了亏的。”
“爹说真的，从前那些个什么以身试险的事，万万不能做了。”
宋清点头，“好，我知道了。”
父女俩将杜幽若送回去又回了家，默契的没对杨芸提起这些来。
杨芸也只是以为宋清在宫中待的时间长了些纯粹是因为皇上喜欢，听说女儿还给她挣了个诰命，更是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哎，从前哪能想到有这样的日子啊，还能有皇上赏赐的诰命呢？”
她心里感叹，“真就是我女儿，别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养个闺女来报恩的吧，真真儿是太好了。”
宋清听着直笑，只说更好的还在后边呢。
回家之后第二日她便筹备演讲了，因着已经让人调查的差不多了，地方就定在两日后的寒衣节， 往年寒衣节都有庙会，就在里边找了块地方，搭了个台子 ，先上去说书，说完书呢就开始演讲，宣传妇人联合会。
宋清差人找了一块红布，红布上写着偌大的妇人联合会的字样，到时候用于宣传。
这两日宋清就在家里写稿子顺稿子，又帮宋巧儿写了一份，两个人背的滚瓜烂熟，一遍一遍的练习。
到底还是到了寒衣节那日。
宋清早早命人搭台子了，为了造势，笑场索性不营业了，直接就将说书场地搬到了庙会中心处。
这地方位置引人注目，是提前谈下来的。
笑场的说书先生都是训练有素的，说着复仇的话本子，又讲了一些女子自立自强的小故事。
寻常时候，穷人家没钱去听书，今日不要钱可不就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宋清在一旁看着，顿时觉得十分满意。
如今十一月的天气了，不穿个厚披风就有些冻人了。
宋清先以说书吸引住百姓们，等时间长了，人越来越的时候，她便差人准备了提前煮好的红枣茶。
红枣又香又甜，煮的软烂配着桂圆的味道，十分吸引人。
现在这个时候糖本来就贵，寻常百姓家里都舍不得吃，这会子有人给免费喝，人更多了。
见时候差不多了，宋清点了点头，转身上台去了。
底下人见台上换了个貌美的姑娘，不由得起哄，“姑娘，你会说个什么呀？”
“是啊，姑娘，可是你们那掌柜的宋清让你来的？”
“别干站着啊！”
面对着各种言语，宋清没有丝毫怯懦，她微微一笑，朗声道，“大家静一静，我是笑场的掌柜的宋清。”
忽的，下边安静下来了。
宋清这个名字大家都不陌生了，这几日关于她的流言不断， 褒贬不一。
接着，底下有个人大喊道，“你下去吧！我们不想听水性杨花的女子说话！”
“下去啊！”
“下去！下去！下去！”
“你这般名声也好意思上来！”
“我若是你只怕要去死了！”
最后这句是个高亢的女声，瞧着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子，一脸刻薄像，手中端着红枣茶还吸溜吸溜的喝呢。
宋清似笑非笑，重复的道，“我若是你，只怕真的要死了。”
“你们看知道为何？”
“这位大娘，你听着我们笑场不要钱的书，喝着笑场给你的红枣茶，还敢让我去死？不管我名声如何，我始终没做什么狼心狗肺玩恩负义的事，可你呢？”
“嗯？吃着我的还让我去死？我若是你娘我都要羞愧的从地底下爬上来不可，这般不忠不义的东西，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你相公的银子，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呢。”
宋清的声音不大，语气甚至称得上是柔和，可是这般指桑骂槐没带一个脏字，就让人冷汗直流了。
再朝着那刻薄女子看去，只见她低着头，再不敢说话了。
宋清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样的狼心狗肺之辈，还有多少！”
她掷地有声，环视周围，果然安静下来。
接着地下不知道谁先小声嘟囔了一句，“嫌弃人家就别听人家书啊，还不是看不要钱巴巴儿的跑过来了。”
下边的声音越来越大是……
“是啊是啊。”
“宋掌柜的，你说吧，我们听着！”
“什么东西！咱们不白喝你的茶！”
“宋掌柜本来就很好，上次有问题也都给我们解决了。”
这样的场面 宋清很满意，虽然不能保证不会在有人来闹，暂时算是控制住了。
她开口道，“我知道这几日大家都听到我宋清的名声了，从前我就说过，上一次有人说我勾引陶小公爷，若真是如此，他本人不能惩治我？何须别人多说？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