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谁下的药
宋清无奈,怒从心中起,妈的,到底是谁这么害她,她若知道了一定要给这人好看!
于是宋清大声的朝着李定喊道,“得罪了!”一边毫不客气的将剩下的水倒向了李定的头。
他打了个喷嚏,终于清醒了。
可还像是与什么拉锯一般,对着外边吹了个口哨,说是口哨,却又不像,更像是一个特别的信号一般。
这声音落下,片刻,便有一大片黑衣人涌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人看到李定样子的时候,顿时警惕的宋清和陶小公子,眸子里满是杀意。
还是李定艰难制止,“我,我要败毒散。他们,不必,管。”
听他这么说,这些人才收敛了身上戾气,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来,从里边取出一颗,又将李定扶起来,给他喂到口中。
李定吃完之后,抬起手指来,指了指陶小公子。
那些手下人看陶小公子状态也跟他们主子无二,便知道中了春药的并非一人,于是也给他喂了一颗。
就在这个时候,杨芸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回过神来才喃喃道,“乖乖哟,这是咋了。”
正巧,宋清有话问她,便对着她道,“娘,您来的正好,这桌子上的茶是谁倒的?”
杨芸走到近处,看到他们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了?”紧接着她道,“这桌子上哪里有什么茶啊,咱们家的小二你是知道的,做事最是勤快了,都打烊了,桌子上怎么会有一壶茶呢?况且刚才你们也没要茶啊。”
宋清坐了下来,仔细的回想着,打烊之后,他们就都去了后厨吃饭,前边是没有人的,那些伙计们也都回家了。
那就说明,是在吃饭的时候发生的,当时他们忙着斗嘴,也没防备。
到底是谁?
想了想,宋清关上了门,对着李定恭敬的道,“殿下,我能以性命担保,这绝不是我笑场里的人做的事。因着当时有我写话本子这一遭,徐叔建议我,找伙计的时候一定要找靠得住的,不然到时候若是有人看我生意好,加以收买……事情就麻烦了。”
顿了顿,她继续道,“所以,在找伙计的时候,我都加了很大的小心,甚至都是我自己调查的,这个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不是推脱责任,问题不是出在笑场,就只能是个人恩怨了,我一个女子,有未婚夫的女子,名节是最重要的,我想,大抵这人就是奔着我来的,为了设计陷害我与其他人发生什么,好让我身败名裂。”
宋清绞尽脑汁的想 ,莫非是宋云容?
只是如今她像是落水狗一般,怎么会贸然出现呢 ?
可若不是她,还能是谁?因为她退学的锦书?还是甄臻?
想了想 ,她开口道,“我会尽力去查的,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陶小公子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未必。”他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嘶哑,“或许,也是冲着我,若是我的未婚妻和李定发生了什么,脸面上我就过不去。”
李定试探的道,“你是说……国公夫人?”
陶小公子嗤笑,“杀人这种事都能做出来,更何况,只是下个药了,这件事必定彻查。”
宋清跪下请罪,“ 殿下,不管是冲谁而来,可到底是发生在我笑场里,请您恕罪。”
“何必如此?这件事因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未必是你,起来吧。”李定有些疲倦了,“再查吧。”
迟疑了一会儿,宋清还是开口道,“还有一个办法,引蛇出洞,那人既做了这样的局,肯定是期待后边结果的……到时候……”
“你是说,将计就计?”
宋清点头,“正是。”
李定没说话,只是对着手下人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不叫你们不要出来。”
为首那人欲言又止,“主子,您的安危……”
“不必,下去吧。”
见他坚持,为首的那人不再多说,行了个礼便转身出去了,动作快的像是没来过一般。
杨芸见他们有些萎靡的样子,不禁叹息一声,“清儿,去给他们找个郎中来,我去给他们找衣服,这么冷的天气,就算人没事也要风寒了。”
宋清这时候才注意到,刚才浇水的时候,这两个人上衣都湿了,如今正微不可见的发抖呢。
“好,娘我先去给他们找两个毯子。”她想到客人独立的小隔间里还准备了毯子,索性直接去那里拿,又给两个人裹上。
做完她便要出门,未料,却被陶小公子拦住,“不必去了,没事,你去煮一碗姜糖水来。”
宋清不依,“我会很隐蔽的,若是你们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
未料,李定打趣,“放心吧,肯定要你负责,不过我们两个人你只能负责一个……啊,哈欠……”话没说完,他便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宋清无奈,索性带着他们到后边烤火。
后边是她们住的地方,比前边要暖和些。
这时候,杨芸拿着两件衣服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倒是忘了,家里没男人,李公子你胖些,就穿我从前的衣服吧,这是清儿给我买的新的,我没怎么穿过。陶小公子你瘦点,穿清儿的就成了。”
李定听到宋大娘说他胖,不禁瞠目结舌,他愣愣的看着那件女装,下意识的接过,“这……这 ……”
陶小公子也黑着脸接过宋清的衣服,两个人去里边的屋子换上。
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好遇上,大抵是好受一点了,还在那互相嘲笑。
陶小公子率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哼了一声道,“谁能想到呢,堂堂三皇子殿下穿起女装来也有模有样。”
“比不上你,穿宋清的衣服都这般合适,加上你这张脸,真打扮起来,谁知道你是男儿身呢?”李定淡定的反唇相讥。
“我好歹是妙龄少女,你这……”说着他上下打量着,嘲笑道,“大抵是迟暮之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