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当年的真相
苏婻立马转头看向旁边的小尼姑:“有劳小师父了。”
小尼姑摇头,沉默的把苏婻带去灵光庵的茅厕。
苏婻假意进去待了一会,然后出来才对小尼姑道:“小师父,请问你知道这里有一位叫做元兰的人吗?”
小尼姑一愣,立马警惕的看向苏婻:“施主说的是何人?我并不知道。”
苏婻这才反应过来,元兰是母亲侍女出家之前的名字,若是出家了不可能还叫这个名字。
这样一来如何能在这么多尼姑中找到元兰姑姑?
她的时间可不多了,于是苏婻立马道:“就是一位年纪差不多四十多岁,大概十三年前出家的师父,出家之前的名字叫做元兰的师父你认识吗?”
小尼姑看着呆呆愣愣的,可是警惕心非常强:“施主为何要打听这些?”
苏婻真的时间非常的急,可是看这个小尼姑软硬不吃的样子只好急忙道:“这位叫元兰的是我母亲的故人,我母亲死于非命,我想要从元兰哪里打听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小师父求求你了,你快让我去见元兰姑姑吧,我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了今天!”苏婻低声求道,柳媛不可能帮苏婻拖太久时间,她必须尽快找到元兰。
那位小尼姑脸色缓和:“既然如此,施主就随我来。”
苏婻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个轻快的笑容。
她跟着这小尼姑走进了灵光庵最角落的一间禅房。
小尼姑先是敲了敲门低声道:“静兰师父,有位您的故人来寻你。”
等了片刻,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哪位故人,你让她进来。”
小尼姑点点头,打开了房门侧身让苏婻进去了。
苏婻深呼吸了一口走进禅房,这间小房间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和家具。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扇屏风。
那元兰就坐在屏风后面写字。
苏婻缓步走进屏风。
只见以为身穿灰衣道袍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安静练字。
她并没有马上抬头看苏婻,而是不紧不慢写完了一个字以后才抬头。
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手中的毛笔突然掉落,眼里流露出了不可思议,声音也不复刚刚到平静:“小……小姐!”
“小姐,你……不,你不是小姐,你是谁?”元兰很快回神,她仔细端详着苏婻的容貌,这容貌这个年纪,这种姿态……
一个想法在元兰心里浮现:“她是安柔小姐的孩子,她就是可怜的苏婻小小姐。”
苏婻没有言语,元兰却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了苏婻的身边。
元兰好像想要伸手去摸苏婻,却被苏婻歪头躲开了。
苏婻见到了元兰,心里就更着急了,她没时间和元兰叙旧,于是直接单刀直入:“元兰姑姑原谅我的失礼,我没有时间了,我来只是想要问你一句,我的母亲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死。”
元兰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表情顿时有些奇怪:“苏家的人没有告诉你?”
苏婻摇头:“他们只说母亲是因病去世了,然后就把我抛到乡下,一过就过了十三年,是今日才被接回来的。”
“畜生!苏长浦那个畜生!居然这么对你!”元兰脸上露出了暴怒:“他当年冤枉小姐还不够吗?居然这么苛待你!”
苏婻轻声道:“元兰姑姑,告诉我吧,我已经被瞒的够久了。”
元兰有些颓然,她静静看向窗外,片刻后一咬牙道:“好,有些事情你该知道了。”
事情过了那么久,元兰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当年安柔执意要嫁给苏长浦,因此和国公府闹的有些僵。
但她依旧顺顺利利和萧琴一起嫁进了苏家。
但是坏日子这才开始了,明明同为平妻,可安柔没有萧琴有手段。
屡次被萧琴暗算,一开始还有苏长浦的宠爱,日子过的尚且还可以。
后来萧琴颇有手段,而苏长浦又不是一个长情之人。
竟然渐渐的就被萧琴拐走,眼见疼爱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越走越亲密。
安柔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么日复一日活在后悔与绝望里,静静的整个人就有些执拗和偏激。
人也不似从前活泼,直到噩耗传来,萧琴居然先一步怀孕了。
得知萧琴怀孕的那个夜晚,安柔一整晚都没有睡觉,眼睛通红,眼里流了一整夜都没有停过。
那一刻这个温柔的女人疯了,她想要报复苏长浦,于是便想要让苏长浦体验和她一样的痛苦。
苏婻一愣:“所以母亲找人,和那人通奸了?”
元兰抬起眼睛,里面全是愤怒和仇恨:“没有,夫人当年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她没有去实施。”
“因为你降临在了她的肚子里。”元兰缓慢道:“夫人那时的精神状态已经很差了,但是你的到来给了夫人继续支撑下去的理由。”
这个突入其来的孩子打断了安柔所有的安排,她放弃了报复苏长浦的想法,她只想着要和孩子一直生活下去,长长久久,再也不想那什么骗人的情爱。
可是安柔想要安生过日子,却有人不想她好好过。
之前找到用来报复苏长浦的那位小厮,不知道怎么的,在安柔临产前一天突然出来指认安柔。
所有证据啊,书信啊拿出来,直接将安柔定了罪。
安柔直接被气的早产生下来苏婻。
苏婻一出生就被质疑是否苏家血脉,最后滴血验亲才保住了安柔最后一丝声誉和尊严。
安柔本来精神就不稳定,遭到如此奇耻大辱,于是便在第二天一早上了吊。
元兰想要为自家小姐申冤时,却被苏家逼着赶出苏府。
她无处可去,又恨苏家薄情寡义害死小姐,干脆脑袋一剃来了灵光寺做尼姑。
日夜诵经只为安息安柔的亡魂。
“那位小厮是谁?当年你有查到是谁策反了那位小厮吗?”苏婻问道。
元兰摇了摇头:“那位小厮是苏家一个不起眼的马夫,是夫人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才肯来帮夫人报复苏长浦。”
“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反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