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不安好心
苏婻和安宋去锦华轩拿到了定制的华裙后,就各自分别了。
安宋走之前很又送了一本他刚写的小说然后对苏婻道:“距离下一次棋圣赛还有挺长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不能松懈。”
苏婻今日下棋下的酣畅淋漓,遇到了容樂这个硬茬把她对围棋的兴趣更是提高了一个高度和境界。
她现在就恨不得回去马上摆两局死活题。
“好了好了放心,我肯定回去好好练。”苏婻笑道:“我绝不辜负你给的举荐牌。”
说到这个事情安宋的笑意淡了些:“其实我觉得你下次挑战容樂就能拿到容樂的举荐牌了,他的举荐牌能获得的优待比我的更多……”
安宋没说完,不过苏婻差不多明白了安宋的意思。
安宋先一步说出来不介意苏婻用容樂的举荐牌,是出于他的好心,不愿意苏婻为难。
可苏婻也不是那种人,虽然容樂的牌子确实在棋圣赛能获得更多的优待。
可是安宋才是苏婻在棋圣赛的引路人,可不能因为容樂更加厉害就丢下安宋。
于是苏婻便安慰道:“我看着也不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啊。”
安宋一愣喃喃:“这并不是良心的问题……你要是拿到容樂的牌子对你更好。”
“我是谁?”苏婻粲然一笑:“我可是围棋天才,容樂的牌子你的牌子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那些优待本天才不看在眼里。”
安宋愣了两秒,突然打开了折扇轻声笑了出来:“你说的对,是我多想了,我先走了。”
说完安宋将苏婻送到苏府的门口,摸了摸苏婻毛茸茸的头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怎么看都透露着些轻快,好似一直锁在他身上的枷锁被苏婻轻易解开。
苏婻其实已经察觉出来了些,安宋和容樂看着平平之交,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可是安宋在面对容樂时总是下意识的远离躲避。
虽然夸赞容樂,承认容樂的能力和势力,可是面对容樂整个人很紧绷,好像很不愿意和容樂有更多的牵扯。
真奇怪,安宋和容樂之间又什么恩怨吗?可是看容樂的态度好像只是把安宋当做正常的点头之交,也没有刻意躲避。
怎么说容樂也是安淮的徒弟,他们再怎么闹会闹到什么程度呢?
苏婻不明白,不过她没有深究别人私事的兴趣。
回到了苏府,立刻就有奴仆迎上来:“五小姐,夫人请你过去用膳。”
苏婻顿住:“萧琴请我过去用膳?”
“五小姐不可无礼,直呼家中主母的名讳。”那个奴仆低着头训诫道:“请五小姐尽快,别让主母久等了。”
说完就匆匆离开。
苏婻的眉头皱起,萧琴这段时间有些小动作,可是都被苏婻不着痕迹的挡回去了。
和苏婻猜想的差不离,萧琴在外面说苏婻毁容了这类传言。
但是因为苏婻刚来京城没什么名气,所以这传言传一半就自己散了,没什么人关注。
倒是因为容樂的关系,说苏婻和容樂有什么私情这个传言流传的更久一点。
不过容府很快做出了回应,所以这个传言也不了了之。
萧琴眼看着两个传言都中途流产,对苏婻根本造不成什么大伤害。
所以便想着在苏婻的吃食中动手脚,想让苏婻的脸永远毁掉。
可苏婻谨慎,受伤以后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是之云之华去采购自己煮着吃,又美味又安全。
从来不假手别人,所以萧琴有心无力根本无法插手苏婻脸上的伤。
到了现在,苏婻脸上的伤因为好好调养,包括用了很多好的药正在慢慢愈合,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好了。
偏偏这时萧琴找人来叫她去吃饭。
苏婻自然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是她好像没有什么资格说不去。
哪怕心里不情愿,苏婻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萧琴的院子里。
到了萧琴的院子里,苏婻发现萧琴的院子里把守着很多下人。
单单是看门的都站了四个身强体壮的侍从。
苏婻不怕萧琴来什么阴谋诡计,就害怕萧琴太过于嚣张直接叫人来打她。
所以看见门口把守的四个凶神恶煞的侍从,她还是激灵了一下。
进了大堂里,苏婻发现首位上坐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在看书。
待她仔细看清了,发现这分明是去桃李书院学习的苏长乐。
太久没见到苏长乐了,这一看发现苏长乐变了不少,整个人眉眼间的自傲已经消了。
现在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好像就是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一样。
可是下一秒苏婻就知道苏长乐没变,她只是把所有深沉的心思藏在了最深处,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苏长乐放下手里的书,眼神轻轻睨了苏婻一眼:“五妹妹来了?好久不见有些想念你呢。”
苏婻神色僵硬:“大姐姐安好。”
苏长乐勾了一抹笑:“坐下吧,是我让母亲叫你来吃饭,听说我离开苏府去桃李书院进学的一周里你发生了许多事。”
“身为姐妹我们要互帮互助,五妹妹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说来让我听听,大姐姐能帮就帮。”若不是苏长乐眼里的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姿态,仅仅凭借她这些话好像苏长乐真的在关心苏婻一样。
“让大姐姐忧心是我不好。”苏婻低眉顺眼,她脑子急速运转,苏长乐不是苏如媚一样直肠子。
苏长乐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苏婻的事情,完全是因为苏婻低调自保。
她在苏长乐面前越诚惶诚恐越能满足苏长乐的虚荣心。
若是被苏长乐讥讽嘲笑便能换取片刻的安稳,这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苏婻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还是顺着苏长乐的话往下说,营造出自己很信任苏长乐的假象:“大姐姐,我确实是有话要与你说的。”
边说着苏婻边垂泪:“我的脸在上次骑射的时候不小心弄伤。”
“可偏偏爹爹看也不来看我一次,祖母虽然送来了伤药可也没派人带来慰问。”苏婻抹了一把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