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礼数
慕容棠摇头,“还说什么,他什么都已经说了做了,我说什么他又怎么会相信。”
“棠儿,你不能这么说,以往误会的时候都是皇上朝着你先低头,夫妻就是要一起相守走过一生,你也不能指望着皇上一直都朝着你低头吧,你要知道,这样的日子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了的,低头多了也是会累的,你低头一次,主动解释,或许你们两个就能和好如初。”
说到这里南宫静姝又想到了柳依娴,“至于皇贵妃,我进宫的时候已经听说,昨晚皇贵妃是在正阳宫过夜,想来你心里也是介意了,可你以前不就说过吗,皇贵妃守着这一家子多年,就算皇上真的和她有一个孩子,你也不会介意的,皇贵妃到底是皇上的良妾,是先皇赐婚的,你心里总要有一个接受。”
南宫静姝的这番话让慕容棠细细想了,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对于柳依娴侍寝,她心里的确是有一个疙瘩,可是正如南宫静姝所说,之前她就和柳依娴说过这事儿,也不能自打嘴巴。
她站起来,“嫂子,你说的对,我这就去见云烈,我要和他说个清楚,多年夫妻,总不能被小小误会就错过了夫妻情分。”
南宫静姝这才放心,“你能这么想,拿我也就放心了,你须要记得,夫妻夫妻,可不是永远都是一方护着一方宠着一方,一生几十年,总也要轮到另外一个付出才是。”
慕容棠来了劲头儿,碧儿和芍药也开心,赶紧让人准备热水沐浴,打扮一新,彻底去了这憔悴,南宫静姝笑道:“你去吧,嫂子在这儿等着你,若是你一个时辰后还没回来,嫂子就出宫去,改天再来看你,你记得要给嫂子去个信才好。”
慕容棠笑了,拉着嫂子的手说道:“嫂子放心,一定会的。”
说着她就往正阳宫去,不想路上遇到了也前往正阳宫的柳依娴,柳依娴昨晚承宠,看到慕容棠下意识还是退后,“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慕容棠看到她,多少心里都还是不舒服的,可想到了南宫静姝的话,还是让自己笑出来, 上前扶着她,看到文杏提着一个食盒,“你这是给皇上送吃的?”
柳依娴低着头,想要把手抽回来又不太敢,面对慕容棠,她也不知道为何,总还是会有内疚,虽然自己伺候皇上乃是天经地义,想到昨晚,柳依娴不由得又脸红了,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昨晚还是初尝人事。
慕容棠笑道:“不用害怕,你昨晚侍寝,合该好好休息,不过皇上现在念着你,你去也好,如此,那我们就一同去吧。”
柳依娴觉得奇怪,她竟然没有一点异样,故而不由抬起头来看着她,她挂着笑容,拉着柳依娴的手,拍着她的手背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你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也趁着这时候,最好怀上孩子。”
文杏惊呆了,昨日她还觉得皇后自私,今日慕容棠的话却是结结实实地打了她的脸蛋一耳光,皇后难道真是为自家主子着想?
柳依娴也是惊讶不已,压根没想到她竟然能说这样的话,“娘娘,您不怪臣妾?”问出这话她是小心翼翼的。
慕容棠笑道:“我怪你作甚,你又没做错什么。”虽然这样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如何让自己挂着笑容说出这样的话的。
说着牵着柳依娴的手前往正阳宫。
燕云烈看到她们两个一起出现,先是觉得奇怪,随后又放松了神情,“你们来了。”
刘太医正在给他把脉,两人就站在一旁不敢打扰,等刘太医收回手后,慕容棠才上前问道:“刘太医,皇上的身子如何?”
刘太医笑道:“皇上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可见皇上的底子很好,换做是旁人,只怕是没有一个多月是恢复不到这程度,用不了多久,皇上就可以恢复如初,也能重新上朝了。”
燕云烈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手腕,“朕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不过身上的那些伤疤,也就是看着可怕,现在动弹也不觉得疼了,难道还不能上朝?”
“皇上,还是龙体为重,再等五日,臣给您再看诊一番,真是无碍,才好上朝。”
他挑眉,“成,那就五日。”
刘太医退下后,慕容棠正要上前,燕云烈却好像看不到她一般看向柳依娴,“娴儿这是给朕带了好吃的?”
柳依娴看了一眼慕容棠,有些愧疚往前,“是,臣妾给皇上准备了鸡汤,可补补身子。”
燕云烈朝着她伸手,她有些犹豫,燕云烈挑眉,她也不好再晾着皇上,也把手伸过去,燕云烈一把抓住她的手又如同昨晚那样,慕容棠明明知道昨晚他们肯定还有更亲密的举动,但是此刻看着这一幕,才知道什么叫窒息地心痛。
“娴儿如此贴心,告诉朕,这鸡汤可是你亲自熬的?”燕云烈旁若无人地摸着她的脸蛋,她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按住他的手。
“皇上,这不好……”
燕云烈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朕的妃子给朕熬了鸡汤,朕高兴,亲密亲密都不成?”
柳依娴眼神提醒他皇后还在,燕云烈有些被打扰了兴致的模样,放开了她,柳依娴赶紧站好。
燕云烈站起来背手走到慕容棠跟前,“皇后,朕记得昨天让你回景元宫了。”
慕容棠抬起头,努力压制住自己转身就走的冲动,“云烈,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燕云烈紧眉,“身为中宫皇后,难道连礼数都不懂了吗,直呼朕的名讳这就是慕容家教导你的礼数?”
这一番斥责让正阳宫所有的人都低下头,皇上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样说皇后,以前可都是皇上说的,一家人不用说这些礼数的。
慕容棠苦笑点头,“是臣妾的不是,皇上,臣妾想单独和您说几句话,可否屏退左右?”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这里没有谁是不能相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