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侍寝
“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可是……君彻，曹公公说的不错，父皇性情大变，实在是太可疑了，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才是，万万不能再用以前的父皇来想如今父皇做的事情。”
罗可晴没有就着这件事再说下去，纵然明显看的出来皇上是变了，可是为人子女，谁也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被人说的这么不堪。
燕君彻点头，“我们去看看娘吧。”
景元宫里，罗可晴安慰慕容棠，“娘，您别伤心了，我们都去看过父皇了，父皇的确是脾气有些冲，不过可能是一时的，说不定明天后天身子好些了就会和以前一样了。”
慕容棠摇头，“你们不用安慰我，他说他死过一次，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活着了，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娘，这种时候您更要冷静，你和父皇这么多年夫妻，只有你能陪着父皇慢慢变好。”
话音刚落，碧儿从外面进来，“娘娘……”她神情复杂，似乎是有话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吧。”慕容棠说道。
碧儿看了一眼燕君彻他们，“娘娘，皇上下旨，让皇贵妃今晚在正阳宫伺候。”
罗可晴眉头紧皱，看来她刚才的确实不是错觉，可这也太奇怪了，皇上经历的生死可不仅仅是只有这么一次，怎么会突然间变化这么大。
慕容棠苦笑，“他方才就说了，若不是依娴他还活不成，这是要补偿依娴，这话你来禀报我作甚，皇贵妃身为皇上的妃子，侍寝自然是再正常不过。”
罗可晴知道她这会儿的心情，“娘，您别多想，父皇身体还没好，怎么可能侍寝，想来应该是让柳娘娘伺候罢了。”
“不管是伺候还是侍寝，那都再正常不过，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燕君彻拱手后带着罗可晴出去了。
慕容棠躺在床上，按说这段时间她衣不解带地照顾燕云烈，这会儿应该是能立刻睡着的，但是她脑海里都是刚才燕云烈说的那些话。
碧儿和芍药在屋子里伺候，芍药坐下说道：“主子，您要是睡不着，不如属下和你说说话吧。”
“不用了，黑山还没彻底好，你去看看他吧，夫妻一场，这种时候就算是有人照顾你也不能真就不管了。”
“主子放心，刚才属下才回来，他这会儿是睡着了，再说孩子也在家看着呢，属下放心不下你。”
慕容棠苦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快二十年了，他一直宠幸的人只有我一个，十八年专宠，这就是史书上怕是也只有我一个皇后有这样的殊荣，眼下他想宠幸依娴，也无可厚非。”
芍药见她那样，哪里就像是想通的样子，分明就是自己在为难自己。
“娘娘，您别这样，芍药跟了您这么多年，知道您的性子，皇上是您的大半条命，他说那样的话是伤着您了。”芍药说道。
碧儿也红了眼眶，“是啊，奴婢说句大胆的话，娘娘您那时候拿着毒药可是给您和皇上一起准备的，无论什么时候，您都不曾想过要把皇上丢下一个人，皇上那样说，别说是您，便是奴婢等都心痛。”
慕容棠回想往昔种种，她坐了起来，看着窗外，“武学院的时候，他因为中毒所以变成了团子，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照顾他，后来两情相许，可又有燕泽川燕景淮之难，先皇和当时的江贵妃，无一不是难事，可我们夫妻都一一走过来了，西北一行，那妃子墓里多么凶险，还有帝恨天几次算计袭击，我们夫妻可以说是历经磨难，何止一次生死过来的，可是他现在却说再也不想像以前的活法了。”
她说着说着掉眼泪，“是，是我的错，我没能带人快点赶到，如果我能快一些，他就不用被刺客刺杀掉入悬崖，受这么重的伤，可多年夫妻，他怎么能说我就盼着他死，就连你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比挖我的心还要痛！”
芍药心痛不已，看着她这般，忍不住一把抱入怀里，“主子，我们都相信你。”
慕容棠深吸一口气，“你们不用担心，他既然想换一种活法，那好，人总是要变，那我就陪着他换一种活法，我的命中终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几个孩子，放心吧。”
芍药和碧儿对视一眼，这让人怎么能放心呢。
晚上，曹公公亲自到翠竹轩接柳依娴，柳依娴还在犹豫呢，文杏劝道：“娘娘，您别犹豫了，曹公公都来了，再说了，皇上眼下身子尚未大好，您去了也不过是伺候，和皇后娘娘之前留在正阳宫伺候是一样的。”
柳依娴听了这话点头，说道：“之前皇后受累了，也该轮到本宫了。”
柳依娴走出去，曹公公拱手笑道：“奴才给皇贵妃贺喜了，还请随奴才到正阳宫去吧。”
柳依娴身边的文杏上前给了一个荷包，笑道：“曹公公，莫要取笑了，我们娘娘说一定会尽心伺候皇上的，眼下皇上身子还不好，还得遵从医嘱才是。”
曹公公接了荷包，也明白文杏这话中内里是打听事儿，一边走一边跟在柳依娴身边小声说道：“皇上已经问了太医，太医检查了皇上的身子，这侍寝一事，只要动作不大，倒是无妨。”
柳依娴一下呆住了，站定在原地，看向曹公公，“你是说皇上让本宫去，是真的……”
曹公公再一次弯腰拱手，小声说道：“故而方才奴才才给您贺喜呢。”
柳依娴这下不肯走了，“不行，皇上的身体怎么能这么折腾呢，曹公公，劳烦你去回皇上，等哪天……”
还没等她说完呢，曹公公就一脸恳求说道：“皇贵妃，求您万万不要为难奴才，出来的时候，皇上可说了，要是没把您迎去，皇上就要了奴才的脑袋。”
柳依娴又犹豫了，文杏凑上前去小声说道：“娘娘，皇上都那样对曹公公说了，只怕您不过去，回头皇上会迁怒于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