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毒誓
“你别胡说，谁说我心疼他了。”芍药有些局促，眼神不由也飘忽了。
慕容棠今日的郁闷因着芍药这般，倒是多了不少笑料，“没人说你，去吧。”
芍药扭扭捏捏地出去，黑山终于等到她，高兴不已，“你可算是愿意见我了。”
“你还来做什么，看我主子现在被禁足，主动递话让你主子过来用膳他都不肯。”她还是嘴硬。
黑山实在是觉得冤枉，“我的好芍药，这都是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你怎么就想着因此生我的气呢，我着实是冤枉。”
芍药想到主子说他还为主子说了不少话，知道主子是不会骗她的，可还是问道：“你在皇上面前帮我主子说话了？”
“何止是说，那曹公公好几次都劝我不要再乱说了，就怕我哪天脑袋没了！”
说到这个，芍药又有些心疼，“曹公公说的也有道理，你总归只是一个侍卫，做不了什么，有这个心就好，别真把置于危险之地。”
黑山激动不已，抓着她的肩膀问道：“芍药，你这是心疼我？”
芍药有些红脸，“你别胡说，谁心疼你了，我只是让你别那么傻，就算帮娘娘说话也别注意点。”
“我们都知道娘娘是如何的人，也是为娘娘打抱不平罢了。”
说到这里芍药想到了今天主子等不到皇上，问道：“皇上今日可是被宸妃的人派去说了什么，不然为何没来景元宫。”
“现在皇上被两边折磨，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晚两边都不去，是为了能够安静安静。”
芍药撇嘴，“什么安静不安静，还不是他自找的，难道还能是皇后娘娘按着他纳妃不成了，对了，你觉得皇上对宸妃的一见钟情是不是有些蹊跷？”
黑山想了想，“的确是，我跟着皇上多年，就算皇上变心，我想着也不可能是变成这样，人的心可以变，但是喜欢的类型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你这样问，是不是皇后娘娘怀疑什么？”
芍药想要帮自己的主子，自然是要和他说一下。
“现在还不确定，黑山，你可能帮娘娘单独见到皇上，一定要是避开宸妃的，只有让主子的神力进入皇上身上探测一下，才能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有心人所为，若是皇上的本心，我主子以后也就死心了不会那么伤心。”
黑山拉着她的手，说道：“芍药，你要答应我，不管结果如何，你不能不要我。”
她哭笑不得，“我哪里就不要你了。”
他眼神顿时就亮了，“所以你愿意要我？以后也会嫁给我？”
这话题怎么扯到这里来了，芍药咳嗽一声抽回自己的手，“谁说要嫁给你了，这种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先要解决眼下的问题。”
“你放心，就算我不出手，皇上也忍不住几日不去看皇后娘娘。”
宸妃那边，第二日，席太傅直接上了奏折给皇上，想要进宫看看自己的孙女，燕云烈没有拦着的道理就准了。
曹德贵是直接引着席太傅到凤禧宫，宸妃没提前知道，得知祖父已经到凤禧宫门口的时候吓得躲在了屏风后面，她现在这样子可不像是生病了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可咋那么是好，来不及化上装病的妆容了。
席太傅走进来坐下，曹德贵笑道：“席太傅，皇上说了，您不着急出宫，好好和宸妃娘娘聊聊，娘娘进宫几日有不习惯的难免，定然也是想家人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曹德贵退下后，屏风后的席子雯搅着帕子，什么想家人，她要是想家人早就回去了，还用等祖父亲自找上门来，皇上怎么也不懂她呀。
“宸妃娘娘这是连老臣的面都彻底不愿见了？”席太傅没有喝茶，面无表情地说道。
席子雯不能一直躲着不见，只能慢慢地从屏风后走出来，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坐在椅子上的席太傅看到她起身拱手作揖，席子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他，“祖父，您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要行礼，现在你是宸妃，我是老臣，君臣有别了。”他坚持行礼。
席子雯侧身避过，“祖父这是要孙女折寿不成？”
席太傅看向她，“怎么会，宸妃娘娘如今身份贵重，就连听到祖父身体病重就快死了都不愿出宫见一面，怎么会折寿，自是荣华富贵长命百岁。”
这话听着就是讽刺，席子雯撇嘴，“孙女知道您是装病想要孙女回家好骂一骂孙女，这才装病不回去，可是祖父，孙女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进宫是皇上下旨，那皇后自己喝醉酒深夜离开皇宫，大将军更是奇怪，莫名其妙顶撞皇上责骂皇上宠妾灭妻，孙女冤枉死了，孙女进宫几天，都还没承宠呢，何来的宠妾灭妻。”
她倒是想燕云烈宠妾灭妻，可是每每洞房的时候都有那么多事情发生，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别说争宠了，先圆房了成为皇上真正的女人再说吧。
席太傅双眼微眯，盯着眼前的孙女，“席家家风严谨，我和你爹都没有妾室，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宁可不为正头娘子也要当妾荣华富贵的想法？”
她无奈，跺脚委屈不已说道：“孙女都说了多少遍了，那是皇上下旨……”
“你敢发誓你没做什么让皇上下旨？你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现在就发誓，你若是做了，就叫席家满门不得好死，你终生没有子嗣！”
席子雯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祖父，你竟然叫我发这么毒的誓言？我可是你的孙女啊！”
“你若是没做过，自然不用惧怕，雯儿，我是你祖父，还能害了你不成？你如今已经进宫，就算只有一个名分，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了，看在祖父我的面上，皇上总不会亏待你，莫要再做别的事，你想想江家，难道真的要整个席家给你陪葬不成？”
席子雯眼泪在眼中打转，“祖父就是这样想我的，你还当我是你孙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