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祭天
祭天大典前一天,南宫静姝收到来信,得知南烨谷也就这两天就能到京城,赶紧告诉慕容宗。
慕容宗怕他们对京城不熟悉,所以当即派人在京城外面等候,根据南宫静姝所画的画像认人。
到了祭天大典这一天,帝后祭天,身穿龙袍凤袍,好不风光,八匹马拖着后面巨大的龙撵,他们坐在上面,怀里抱着燕君彻,看着下面的百姓欢呼。
慕容棠靠近燕云烈说道:“你看百姓们对你的欢呼,可见你登基半年深得民心,以后你要真想退下来交给君彻,可是要不少功夫。”
“我的儿子,自然有本事能让百姓信服。”
燕君彻已经会蹦跶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慢慢学会了走路,也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话。
“人……人……”
“对,很多很多人,君彻,这些都是你的子民,以后要懂得学会为他们谋福祉知道吗?”慕容棠耐心地教导。
这话自然是被下面的百姓听到了,瞬间就传了起来。
百姓们纷纷议论,便是教导一岁不到的儿子都想着为百姓谋福祉,此乃贤后啊!
到了天台,早就已经准备好,燕云烈和慕容棠下去,燕君彻却不愿意离开娘的怀抱,卢嬷嬷都抱不稳,慕容宗见状上前说道:“给我吧。”
燕君彻到了慕容宗怀里,他可没因为自己外甥是大皇子,是将来的太子和皇帝就有所顾忌,低头对正在哭闹的孩子说道:“再哭,以后舅舅就对你更严厉,你父皇母后是在做正经事,身为皇子,这会儿功夫自然要等待。”
大家都觉得荒唐,一个孩子哪里知道你在做的是正经事还是不是正经事。
可没想到,他这话说完,燕君彻还真就不哭了,一抽一抽地看着自己的舅舅,有些害怕。
慕容棠心疼不已,低声和燕云烈说道:“你看,我就说我哥哥教导孩子肯定会很凶吧。”
“那不是也只有你哥哥能震住他吗?”
她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我看你也能震住孩子,自从孩子学会慢慢走路,这才几天时间,你已经喝哭他多少回了。”
“慈母多败儿,你纵着孩子,我总不能纵着,三岁定八十,有些事情我必定要从小就教导他。”
前头钦天监已经禀明天地,他们两个不好再说话,安静地站着,今天可是有重头戏。
暗中,钟芸紧张地问道:“文博哥哥,当真没问题?”
“放心吧,就等皇上和娘娘上前烧香拜天了。”阮文博自信满满地说道。
祭天台那边,燕云烈和慕容棠上前,说了几句什么,阮文博赶紧操作起来。
说起来,老天爷也是配合,偏生这个时候一阵乌云过来,带着一阵大风,吹得大家都睁不开眼睛,等睁开眼睛一看,可是被吓到了。
“是神明,神明降临了,皇上果然是真命天子!”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
这么一喊,大家都纷纷跪下,燕云烈看到眼前如此巨大真实的景象也有些不可置信,这阮文博当真是有些本事,前几个月棠儿说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今儿个可是大开眼界了。
他和慕容棠也跪下,先是低头,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起身大声对着景象喊道:“大燕君主燕云烈谨听神明教诲!”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们有听到什么吗?没有。
一个个的眼神中都透露着迷惑。
“别看了,我们都是凡夫俗子,皇上是真龙天子,肯定是只有皇上才能听到神明的教诲,我等能看到神明已经是托皇上的鸿福了。”
这话成功说服了大家,又接着看向神明和皇上。
燕云烈连连点头,“神明指示,充裕后宫乃是大燕祖宗规矩,燕云烈不敢违抗祖宗规矩。”
停下一阵儿,又听到他继续说道:“皇后命中最少有三子,充裕后宫会影响三子出生和大燕国运?如此,朕绝不敢违抗神明旨意!”
他说罢连连磕头,磕头后,那景象就消失了。
引起了百姓哗然,燕云烈则是转头看向钟叶洲和谢晏等人说道:“就按照神明指示行事。”
谢晏和钟叶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明刚才说什么了?
谢晏拱手道:“还请皇上明示,臣等都未听到神明指示。”
慕容棠一脸惊讶,“方才神明说降临是为大燕国运,大燕藏有可定天下的运数,你们都没听到?”
所有人都摇头。
“神明还说皇后命中最少有三子,三子出生前不可充裕后宫,否则会影响国运你们也没听到?”燕云烈也问道。
众人还是摇头。
这时候钦天监的人很有眼力劲儿,全都跪下说道:“帝后乃是上天认可之人,故而能通晓神明指示,我等皆不能听到。”
“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众人齐齐欢呼。
只有慕容宗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他从小最爱看书,这景象怎么总感觉在哪里看到过,可是眼下这场景对帝后只有好处,让百姓认定皇上是上天选中的天子,从此以后民心所向,盛世之景不远了。
钟芸见状终于放心,笑道:“文博哥哥,这下你可是立下大功了。”
阮文博也是成就感十足,“能为皇上解忧就好。”
祭天大典很是顺利,谢晏等人却还是沉浸在迷糊中。
钟叶洲找到谢晏,“陈郡公,今日景象实在怪异,真是神明降临?”
“是与不是,你我都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谢晏则是心中暗想,难道皇上那不是心病,而是神明指示?
谢晏老了,是信命的,钟叶洲虽有怀疑,可也在谢晏这话后不再想,“如此,你我以后也不用再想着劝皇上了,皇后娘娘命中能最少有三位皇子,那最少也要几年后才能生下两位皇子,到时候再充裕后宫也不迟。”
“将来的天下,还得是中宫皇后所出的嫡皇子所掌握,神明特意下凡指示,这一幕会深深印在百姓心中,这夺嫡之争也可少了!”
钟叶洲却不这么想,“三位皇子纵然都是一母同胞,可皇位是谁做,可也还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