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她捅娄子

政筠却拦着道

王政筠:臣妾也不喜欢,可是博儿喜欢。

王政筠:她哭闹时瞧见花花绿绿的灯就高兴了。

王政筠:臣妾才让秋依去找来这么多挂上。

永润怎能和孩子计较,便说要去看看博儿,与政筠同行

皇甫·永润:崇博长得越来越好看,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永润欢喜地抱着娇小的孩子。

三皇子四皇子学无所成,永润自是希望五皇子崇博能有所作为,毕竟他相信政筠能把崇博教导好。

永润又听政筠是提起安妍的婚事,不免露出不舍的无奈

将崇博小心翼翼地放下,与政筠往她的屋子去,忧心忡忡地说

皇甫·永润:突然这么急,自然是有缘故的,博尔济吉特·凌策死了。

皇甫·永润:科尔沁部面临权位交替的动荡,指不定又要给朝廷带来麻烦。

皇甫·永润:从太祖到如今,都打了多少回仗了,他们是北漠的野狼,打不死灭不掉,可恶得很。

朝廷大事,政筠只有听得份儿,像纯孝皇后那样能分析得和皇帝一样,政筠知道她若要有那一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还有很多的事要学,如今急也急不来,不如做个安静的倾听者,皇帝烦恼时,她陪在一旁便是。

永润果然又念叨

皇甫·永润:那孩子,朕之前北巡见到了,样貌是没得挑。

皇甫·永润:只是比不得京城里那些公子哥儿肤俊美,终日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孩子。

皇甫·永润:难免黑黝黝的,安妍不是一向看不起那些贵族子弟像女人似的精贵。

皇甫·永润:但愿她能喜欢。

王政筠:孛儿只斤·尔荣纳

政筠记着皇帝提起的,努力念了一遍未来驸马的名字,笑道

王政筠:若是用蒙语说也罢了,可若非要用汉语来讲。

王政筠:将来公主和额驸拌嘴吵架,都累得慌。

永润一愣,被政筠逗笑了

皇甫·永润:胆子越来越大了。

皇甫·永润:你们女人家是不是都爱管自家的相公?

王政筠:皇上生气了?

政筠心里一咯噔,不管皇帝想起了谁,至少政筠知道,纯孝皇后在他面前彼此与平头百姓家的夫妻没两样

政筠这会子念叨的几句,是以前纯孝皇后随意张口便能说的,她并没有学纯孝皇后的意思,而是有情有义的两口子,不都会说这些话吗?

反而是此刻被皇帝一提醒,她不敢再说,也不愿再说了。

见她的情绪瞬间跌下来,永润以为自己吓着了政筠,忙道

皇甫·永润:怎么会生气,朕爱听着。

皇甫·永润:单独在一会儿时,谁要在你面前做皇帝?

政筠见皇帝眼中有真意,明白他不单单是哄自己,可也不能太放肆,只嫣然一笑

王政筠:话说回来,到底还是皇上哄人的功夫一等一。

王政筠:反正什么到了您嘴里,都能拿来哄人。

王政筠:再高明一些,就是……

她不再说了,两人刚好走到门前,见宫女挑起了帘子便转身就钻进去,皇帝不紧不慢地跟进来,不急着追她,只吩咐门外头

皇甫·永润:都退下。

政筠不得不跑出来问

王政筠:怎么这会儿都退下?还要他们上茶呢。

皇帝哦了一声道

皇甫·永润:这不是朕要教教你规矩,不能让她们碍手碍脚。

见皇帝一步步走近自己,眼底的色气都要溢出来

政筠登时脸红,手里正拿着崇博丢在这里的布老虎,朝皇帝丢过去道

王政筠:青天白日,又要胡闹了。

皇帝笑悠悠,岂容她跑,说道

皇甫·永润:朕那些一等一的功夫,要时常练练才好。

皇甫·永润: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盛赞美誉?

屋内春光无限,外头依旧是冰天雪地,罗镕知道主子屋里走不进了,便来找秋依

可秋依却连连摆手

秋依:娘娘说了,再也不能提起来。

罗镕也不是好奇要知道更细的事,是同样提醒秋依

罗镕:在宫里虽然要多长耳朵和眼睛。

罗镕:可也要装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反而错不了。

罗镕:咱们是娘娘最信赖的人,可千万不能给她捅娄子。

两人有商有量,在这园子里,在紫奥城里,与皇后都是时不时要碰上面的。

两人早就互相指天发誓这辈子哪怕拼了命也要保全主子的安危

可他们又明白,真要有什么事,岂是他们豁出性命就能改变什么的。

他们唯一能做的,是帮着主子远离这些麻烦。可有时候,麻烦事等在那儿,躲也躲不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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