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章 亏欠

“这个还不行？我感觉挺好的啊，他家算是皇城比较有名的了，人也算得上青年才俊，虽说王家的那个将来要是抓到了我早晚将他剁成肉酱，但是小芳华你毕竟也二十二岁了，虽说你成亲这件事我倒是不介意嫁给谁，但是你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总得挑一个，其实我觉得比起谢光谢九他们，谢庭真的算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这么多年你都没有什么反应，就算是冰冻的心也应该有点开大化了，所以我才觉得那你可能是真的不喜欢……”

“也不是。”

“也是，毕竟成亲这个事儿，太熟了也下不去手，就像谢安似的，当初母亲说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我又是个向往自由的，嫁给他正好，将来搞个一家三口，等他一死，财产都是我的……”

谢芳华叹气：“姐姐，这里毕竟是宫里。”

“就是说啊，人都出不去，像是关大狱了似的，后宫的妃子们都是可怜人，只是没想到母后会过世的那么快，临走之前还将贵妃的孩子过给了宗室，说实话，小公主我根本就不敢要回来，两个孩子，全都被送走，要是我，当场发疯！”

翠凰宫门口的宫人们来来往往，谢芳华看向门口：“似乎有人来了。”

“请皇后娘娘安，陛下今晚留宿贵妃……”

“行，下去吧。”

谢扶摇挥挥手，“其实我比贵妃更希望她能怀上孩子，这次要是能平安生下来，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我都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做这个孩子的养母……”

谢芳华拿着葡萄的手僵硬在空中，倒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应承。

“我知道你认了绣娘做女儿，但是那也不算什么，谁都能看出来，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两边都不是真心的，但是贵妃不一样，尤其是她的第一个孩子……那是我亲手送走的，总归是对不起她，现在那孩子在什么地方我都不清楚，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想，你知道宸妃么？之前说去给先帝守坟了，但是听说，几日前，已经失踪了。”

“陛下已经下了旨意，说务必找到，但是我觉得应该找不到，那个人我一直都看不透，崔家刚正不阿的老太太当初和她断绝关系，后来又和我断绝关系，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谢芳华想了想；“我听说，您之前罚了祖母。”

“因为，她总骂我……”

谢扶摇叹气：“还有啊，作为皇后了，盯着我的人也多……我不想牵连她，也不想牵连谢家，做个没有背景跟支撑的光杆皇后也不见得不好。”

“如果是以前，您不会惩罚祖母的。”

谢扶摇收回脸上的笑容：“是么，你觉得我变了？”

谢芳华看着她，她不知道宫里都发生了什么，她虽然看上去还是姐姐，但是总感觉有什么本质的东西在悄然消失。

“呐，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姐姐会一直保护你的。”

只是现在，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