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司凤勋

绥渊王妃坐在书案前,看着府内近几年的开销。院子里突然有了声响 ,由远至近。是晨朔他们下学回来了,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晨朔已经是十六岁了,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府中他年龄最长,身份最为贵重,是府中下一代中的主心骨,弟弟妹妹们都围着他转。

晨朔也不负众望,前些日子在国主面前开了脸,现在更是风头无两,走路生风,就连她的脸上也是分外有光彩的。

侍女挑开了门帘,垂首立在一旁,晨朔进门后,步伐沉稳的走到她身前大约四、五步的位置后,站在那里向她行礼请安道: “孩儿向母妃问安。”言语十分恭敬但不热络,儿子与她不亲呀。

看着眼前的晨朔,已经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还要多一些,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凌然的正气,相貌承袭了她和王爷的所有优点,比府里别的孩子都要生的俊秀非凡。她一定要亲自为他的儿子挑选妻子,这件事情她也绝不能像王爷妥协。

赶紧叫起了晨朔,让他坐着陪自己说说话。先是询问了他一些功课,又叫他平日里不要那么累,学业固然重要,身体也要注意。晨朔的话很少,基本上都是点头称“儿子省得。是,母妃。有劳母妃。”这些话。母子两个干巴巴的聊了一小会儿,晨朔就起身告退了。唉!想想晨朔不满三岁就不在养在她的身边,如今大了对她这个娘亲倒是愈发的生疏了。

司凤勋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她所居住的院子永远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只有晨朔来的时候才能赶走些许的阴霾。想到日后晨朔成婚的事情,她一定要亲自把关,不论是挑选正妻,侧室,侍妾,都要经过她的同意才可以。万不能招一个狐媚子进来迷惑她的儿子!

一想到“狐媚子”这个词,就让她联想到那个所谓的“郑侧妃”,蜀国来的兰雨浓,简直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当年恨她的人可不止她一个,整个后院的女人都视她为死敌。有她在的日子里,王爷的眼里只有她。

那几年不止她心里有怨说不出,后院里所有的女人都怨恨兰雨浓。人人都想尽办法要除掉兰雨浓,给兰雨浓使绊子,可王爷偏袒那个贱人,兰雨浓屡次都能化险为夷。

其实根本无需陷害冤枉兰雨浓,她自己所做下的桩桩件件腌臢之事,数不胜数。可是,王爷就当作看不见,还视她为珍宝,照样对她宠爱有加。

有时真的想不明白,兰雨浓是不是妖精托生的,怎么就能把男人们迷的五迷三道的。所以,贱人就是贱人,惯用一些下贱狐媚的伎俩!

好在兰雨浓这个心腹大患死了!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舒畅,每每想到她死前有多么的不体面,多么受折磨,她心里别提有多么痛快了!

事情过去多年,司凤勋一想到被折磨淫辱致死的兰雨浓,她的嘴角还是会浮现得意的笑容。

兰雨浓虽人不在了,王爷却跟丢了魂一样。也彻底和她离了心,她这些年也不好熬,要不是她还有一个儿子,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都是兰雨浓那个小贱人,害她失去了夫君的宠爱!到最后天收不了兰雨浓,众人来收她!好怪就怪她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可是兰雨浓就算是死一万次,也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正想的出神,凌霄从外面进来,神色有些慌张。这些年静嬷嬷年纪大了,在她身边最得力的就是凌霄了,也不知是看见什么事了还是听了什么怎么会怕成这样?凌霄身后还跟着同样神情慌张悲戚的提青,王妃心里“咯噔”的一下,意识到完了,怕是出大事了。

两人见了她,齐齐的跪在地上,提青声音带着些颤抖和哭腔的说道:“王妃,王爷在去羽南办差的船上,遇到了风浪船沉了,搜寻多日未见王爷的身影,王爷怕是,怕是已经不在了。”

提青说完也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音。

司凤勋瞬间觉得眼前一黑,犹如天塌下来一般被压的喘不过气。

姬嵘策人不在了?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与他斗了小半辈子,他就这么走了?什么交待也没留下?连死都要离她远远的,宁愿尸骨无存也不想与她藏在一处。

丧仪的事情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晨朔已经承袭了爵位,俨然是新的家主。可她还有些恍惚,日子过的浑浑噩噩。

稀里糊涂的过了四年,晨朔出了孝期,国主便为他指了门婚事,如今已经完婚了。

二人也算是恩爱,只是她心中十分不喜这个儿媳。模样倒是很好,家世却一般,性格更是马马虎虎不够稳重,没有半分正室的做派,整日只知拈酸吃醋。

没过两年她亲自为晨朔张罗几个侍妾,和一位侧妃。纵然她那儿媳心中多么的不喜,也要笑着跪在她的面前谢恩。

有一天,晨朔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长相极为漂亮,美貌能与当初郑侧妃相提并论了。

一下子府中更加热闹了,晨朔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贱人多次忤逆她,府中的姬妾也多有抱怨。连那个贱人也敢仗着晨朔的宠爱多次言语顶撞她,想来她的儿媳坐在一旁默不出声,心里应该在嘲笑她吧?也是因为她看不惯这个儿媳,以前没少折腾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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