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星火燎原
“你敢!”长姑母已经吓得抖若筛糠,却还嘴硬逞强。
“我为何不敢?”余倾城冷笑着说,将玄铁匕首贴在她眼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才是我于余倾城杀人用的匕首!”话音未落,便割断了长姑母的喉咙。
长姑母的一口气还卡在喉咙里,乌拉乌拉的响了几声,便断了气。
余倾城如同扔垃圾一样,将她甩开。
族亲们见此,已经吓得不成样子,那些女眷更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多都瘫软在地上,甚至有的吓尿了裤子。
“呵!”余倾城冷笑出声:“怕了?”也不打算听到回答,她又道:“现在知道怕了,你们算计我母亲,杀我母亲的时候怎么不怕?”
说完,天蚕丝再次飞出,这一次,是邀请她跳舞的女子其中一个。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也是被逼的,都是长姑母和越王叔出的主意,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很好。”余倾城满意的点点头,仍旧是将人断了喉。
她不管是谁的主意,但凡是参与者,都是凶手,都该死。
她本不想用武力解决,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流言蜚语,指责谩骂,她都受着。她知道上官逸能解决,她等着那一天。
她不吵不闹不抱怨,却不想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搭上了太后的性命。
好,你们这个时代要用拳头说话,比横的,比狠的,她就随了他们的心意,用他们的办法去解决。
“丫头!”上官逸本就不信余倾城会杀他母亲,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没有。
余倾城的性情,手段,他比谁都了解。这些人想要陷害她,单单是凶器就已经漏洞百出。
可是她不能让她再这么杀下去,一码归一码。母亲之死,她被陷害是一回事。
这么多的族亲没有定罪就都死在她手里,她要如何自处。尤其是这种时候,被传出去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版本,不知道又要给她扣上什么样的罪名。
“等我审判。”
余倾城扭头看他,“审判,这些畜生还需要审吗?”余倾城怒喝一声:“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他们。”
左右都是些朝廷的蛀虫,养着他们何用?
话毕,脚下一动,直接冲进人群中,手中的匕首挥舞,不管是谁,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族亲们惊慌大喊,有能力的仓皇而逃,或是与之反抗,或是随手抓起东西朝她攻击。
余倾城躲也不躲,任凭那些东西朝她身上招呼。
羽泉宫中,一时乱作一团,杀气腾冲。
比之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宫变更叫人癢得慌。
毕竟当年上官启恒做的冠冕堂皇,而余倾城今日,是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拦不住,上官逸也不拦了,可他如今受帝王之身的枷锁禁锢,不能明着加入战场,按照催动内力,护着余倾城不受人袭击。
余倾城睿智,当下也察觉了他的动作。
羽泉宫内殿,如同被血洗一般。
除了几个趁乱逃走的,和余倾城故意留的一个活口,还有那名在最初的时候就蜷缩在角落里的宫女之外,全数被杀。
抹了把脸,余倾城回首,对上官逸道:“还有一个。”
“余倾城!”
“上官逸,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杀了母亲,我就让他们去地下忏悔,一天我都等不了。”她说:“我知道你为我好,今晩之后,这皇城内外,便是我于余倾城血洗羽泉宫,负罪潜逃。”
“你要做什么?”上官逸大惊,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懂的。”余倾城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在他唇上亲了—口,“事情因我而起,就该由我来结束。这天下既然要乱,那便让它乱到底。”
“不可。”上官逸抓住她的手,“丫头,不可以。”
余倾城嫣然一笑,“上辈子是我等你,这辈子换你等我。你既不负我,我还你一个君临天下。”
“我只要你。”上官逸摇摇头,“王图霸业,我自己去争,风雨苦难,我一人来挡。”
余倾城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她伸手拿下上官逸的面具,手指抚摸他的脸,“壮丽山河,我与你共享,灾难种种,我与你共闯。
上官逸,待你君临天下,凤冠霞披,凤撵开道,风风光光的迎我回朝。”
“丫头,我不忍心,你别去。”他怎么舍得让她去受苦,怎么舍得让她去拼命。
刚才看她杀伐决断,他是有一瞬间的震惊。可是震惊过后他也明白了。
余倾城知道他痛恨这些人利用母亲来设计她。一个是最亲的人,—个是最爱的人,他的悲愤只有余倾城明白。
他有多想将这些人碎尸万端的心,余倾城更明白。所以她扌畧下狠话,做了他们俩都想做,他却不能做的事。
余倾城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一句“血洗羽泉宫”,表明了她要将计就计的决心。
虽然不曾有过商量,但她心中所想他岂会不知?这些天她派人明里暗里的四处奔走打探消息他岂会不知?
他排兵布阵,终究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我们没有分开。”余倾城说:“只是并肩作战。”
说完,推开上官逸的手,朝着太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奔出了羽泉宫。
她一身血衣,手持凶器,浑身散发着狂怒与铁血,所过之处,无人敢拦。
母亲说,要他们一直笑下去。她会的,既然乱世给不了他们笑的环境,那她就和他一起打造出一个可以笑口常开的环境来。
她于余倾城,不曾入伍授勋,可她也是一名战士。
前世,她也曾穿着迷彩拿上枪,与上官逸一起守护一方安宁。今生,她更不怕穿上铁衣铠甲,与他一起打天下。
杀气森森进了越王府,上官越本来以为今夜定然事成,把酒言欢等着好消息传来。
却等来了杀神。
秋夜风疾,黑发飞扬。
丝丝细雨骤然而降,冲刷了余倾城满身的血渍,化成血水流淌。一步一个血印,踏进了越王的寝室。
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得张大嘴巴。
“你,你,于余倾城,你还活着?”
“你这种败类都没死,我怎敢先死。”余倾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