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一定满足你
忽然,手腕轻扬,对面的琉璃盏如同被什么推动一般,凭空匀速飞岀门外。
“东辰皇帝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夜太子还是这么的耳聪目明。”上官逸一手握着琉璃盏,一手置于背后,闲步的走进来。
“请坐!”北冥夜坐起身,拿起酒壶又给上官逸添满。
上官逸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心照不宣的笑了,“你知道我要
“只可惜我们偏偏没能生在一起。”
上官逸用了我,就摆明了今天来找北冥夜是为了私事,北冥夜也不拘礼,说出了这么多年的心里话。
如果不是他们生在两个家庭,两个国度,说他们是双胞胎都有人信的。
“你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哪怕是你父皇归天怕也牵扯不动你多少情绪。”上官逸说。
这样的比喻,也只有上官逸敢说,也只有上官逸说了北冥夜不会动怒。
“不错。”北冥夜承认的十分爽快,“今日在茶楼,之前巷子里遇刺,都不是巧合,我一直在暗中看护。”
“你得不到她。”对于北冥夜的坦诚,他丝毫不意外,也不恼怒,只是用一种兄弟间话家常的语气说:“我们即将成婚,她将是我东辰的皇后。”
“话别说得太早。”北冥夜轻启薄唇,“不到最后的那一刻,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端起面前的酒,晃了晃,淡淡的说道:“如今宫里宫外对她骂声一片,尤其你那宫里更是危机重重,若保护不了她,不如让贤。我北冥夜不才,但对自己的女人,绝不许任何人说半个不字,即便是我的父母。”
北冥夜现在所说的事情上官逸没法反驳,可他有别的办法膈应他,“你说的对,但却让我想起曾经我与余倾城几次死里逃生,她跟我说的话。她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生一世一双人。”
北冥夜闻言默了默,并未答话,只是喝下了杯中酒。
夜越来越浓,酒越喝越清醒。
两个顧长的身影,对月当歌,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死相依的好兄弟。
而此时,羽泉宫的门口,祁桓武连夜跪在台阶上,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过往的宫人本想要通传,他却不让,非要等天亮了太上皇醒了再说。
“国公爷,您要不就回府歇息,明日一早再来,或者有什么话让奴才们通传一声也行,您不能这样跪在这啊,这太上皇要是怪罪下来,咱家都吃罪不起的呀。”
“太上皇要是怪罪,自有我一力承担,你们当差去吧,不必管Tl、n
我。
“这怎么行呢,国公爷,要不奴才给您搬个椅子?”宫人小心翼翼的问。
这可是太上皇的座上宾,不管是因为什么事,真要是在这跪出毛病来那还得了。
“不必。”祁桓武坚决拒绝。
这弄得守夜的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为难的苦着一张脸。
总算是熬到了天亮,太上皇年纪大,一向也早起,宫人们赶忙禀报,这才搀扶着祁桓武进了殿。
“桓武,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跑到宫外跪着?”太上皇一见老友,忙叫人去请太医来。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干这种年少任性的事,你要真有急事,就让宫人通传一声就行了,这是何苦呢?”
“太上皇,老臣实在有负您的恩典,没脸见您啊。”齐桓武说着又要下跪,太上皇急忙叫宫人扶住,硬是赐了座,“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臣,臣”
祁桓武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把太上皇急得够呛,“桓武,你是吃了哑巴药了还是怎么了?当年的口若悬河哪去了,怎么今日如此吞吞吐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寡人定为你做主。”
祁桓武几十年来从来不曾如此,太上皇只以为他是告老还乡受了什么委屈。
祁桓武听太上皇这么说,更觉得难为情,可想想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想想祁家的百年基业,终究是不得不开这个口。
“太上皇,今日桓武,是特来请罪的。”
“请罪?请什么罪?”太上皇狐疑的看着他。
“是桓武的那个逆子,他闯下了弥天大祸。”齐桓武为难的说。
“少磊怎么了?”
对于祁少磊,太上皇是有印象的,当年因为他母亲难产而亡,还追封了诰命夫人,亲赐了乳母去府中照料,也没少让祁桓武带着他来宫里玩。
“少磊昨日在街上冒犯了安阳王和南一郡主。”祁桓武七分真三分假的把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言语中句句告罪,以退为进,替祁少磊瞒下了许多。
太上皇听着事情的经过,也大抵心里有了数,从本质上说,一定是祁少磊的过错,余倾城的脾气他很清楚,是个胸怀坦荡,心有大义的女子,若不是过不去,绝不会如此计较。
但看老友如此的老泪纵横,心里也是不忍。
“你说的寡人都听明白了,桓武,少磊少不更事,也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余倾城既然已经罚了,这事就揭过去了,皇上也不会再为难。”
“是,老臣知错。”祁桓武说:“多亏安阳王宽宏大量,只是,老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太上皇能帮帮老臣,也算是心疼心疼少磊。”
“还有什么,你说。”
“少磊的左手经过大夫诊治,手筋被挑断了。其实,他犯下的罪别说是废了一只手,就是赐死也是应当的。
只是他毕竟是臣唯一的儿子,还如此年轻尚未娶妻,老臣实在没有脸去见他死去的娘啊。所以,求太上皇一个恩典,都说安阳王的医术高明,能否请安阳王前去给少磊瞧一瞧?”
“说了半天,你是为这事而来。”太上皇点了点头,思考了半天,叹息一声:“此事寡人会去跟逸儿说,至于行不行寡人也不能保证。余倾城是逸儿的心上人,少磊冒犯了她,逸儿看在寡人与你的情分上不追究已经算是万幸。”
“老臣明白,是老臣让太上皇为难了,可少磊他,臣实在是不忍心,您就可怜可怜老臣吧。”
齐桓武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跪下,一个头便磕了下去。
太上皇无奈,只得答应道:“你且先回府去,寡人会找余倾城去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