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把余倾城留下
“或许这里有什么误会。”心里清楚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凤非夕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了帮我报仇隐忍十年,我不相信他会害我。”
“余倾城,你要明白,男人的眼中,风月的手段都只是情趣。正如你所说,他为你隐忍十年,凭的是什么信念?是爱你!”
仅管他不想说的这么直白,甚至不想承认凤非夕对余倾城的感情,但这就是事实。
“现在他得不到你,他不甘心,何况这些手段在他看来并没有对
你造成伤害。”
“不行,我一定要去见见他。”余倾城咬了咬唇,“我必须亲自问问他。”
“余倾城!”
“我明白,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当面跟他说清楚,也算是有个了结。”
“好,明天我陪你去。”余倾城这个倔强的性子上官逸有时候真拿她没办法,只好妥协。
他知道余倾城心里一定很难受,怕她胡思乱想,回了怡宁殿便叫人点了安神香,没一会余倾城便睡着了。
逸王府,墨遥正坐在院子里翻看古书,寻找给余倾城解摄魂术的办法。
忽然听到树叶有轻微的响动,抬头看去,见一支羽箭凭空射来。
他侧身躲开,纵身朝着那羽箭射来的方向追了出去。
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对面的房顶上,“什么人?”
“送礼的人。”黑色的身影扌畧下这一句话,转身一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墨遥追上去,却也只看到一纵即逝的影子。
他皱了皱眉,转身回到院子里,这才发现,那支羽箭就钉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还挂了一封信。
打开一看,立马去了皇宫。
“皇上,墨公子来了,正在偏厅等您。”
上官逸挑了下眉,这么晩了,墨遥来干什么。
为余倾城拢了拢被子,这才起身出去。
—脚刚跨进偏厅的门,墨遥就迎了上来,将一个信封递给他。
他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解摄魂术的药方。”墨遥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正色道:“刚刚有人一箭射进王府的。”
逸王府的戒备并没有随着上官逸的离开而薄弱,所以想要靠近还是很困难,但是用箭就不一样了。
“那箭有来历吗?”
“就是普通的羽箭。”墨遥早在第一时间就查验过了,“我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没来得及去追,想必功夫不在你我之下。”
上官逸手里拿着那个药方,端看半天,问道:“靠谱吗?”
“应该是真的。”墨遥说:“他这么大费周折的送来药方,应该不会有假。况且他也会知道,我们不会轻易给余倾城用的,甚至可能不用,所以他没必要写个假的方子来。”
上官逸点点头,“还是要小心。”说着又叫来赤魅,“你去明悦轩查一下凤非夕和莫衍的行踪。”
“凤非夕,那不是余倾城的青梅竹马吗?”
墨遥这话一出口就迎来了上官逸的一记眼刀,他抿了抿唇,急忙转移话题,“这摄魂术的事该不会真的跟他有关系吧?”
“就是他。”
“余倾城丫头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
“她已经知道了。”上官逸说:“今天上午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带回来的那个周怀远全招了。”
“那你就直接抓人不就完了,还让赤魅去查什么。”
“这事有蹊跷。”上官逸看向墨遥,“周怀远的审讯太顺利了,按照他自己所说,加上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莫衍是个很小心的人,他怎么会把周怀远安排在明悦轩?又怎么恰好就让周怀远看到了他和凤非夕进后院?”
墨遥沉思了片刻,手中的折扇点着下巴,“你这么说还真是,这等于是明着告诉我们余倾城的事和凤非夕有关,把证据送到了我们的手上,俟,这莫衍很矛盾啊,一边中伤余倾城,一边又指引我们线索,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也是我现在想不通的地方。”上官逸眉头紧锁,他总觉得暗中有只手,牵着他们走,搞得现在很被动。
上官逸捏着手里的药方看了半天,这笔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等明日一早余倾城醒过来再让她看看。”
反正凤非夕已经受了伤,暂时也没办法再用摄魂术,余倾城还是安全的。
另一方面,凤非夕刚进明悦轩的院子,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莫衍听见动静气急败坏的跑出来将他扶进屋,“你被摄魂术反噬内伤严重,怎么还往外跑,你是不要命了吗?”
凤非夕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无所谓的笑了。
“药引在她体内留的太久会伤身。”
“你这又是何苦?”莫衍心中泛酸,“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值得吗?”
凤非夕扯了扯唇角,这个问题,莫衍问过他不止一次,可是,值不值得要怎么计算?
见他虚弱的摇摇欲坠,莫衍终究是不忍心再说什么,将人扶着躺好,“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了。”凤非夕拉住他,“我想睡觉。”
有多久了,自从于余倾城那个女人出现后,凤非夕再没有对他这般的温柔细语,哪怕知道他此刻是因为身体虚弱,他也感到高兴。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他们现在还会像原来一样。他也不用去点破自己的心思,遭到他这么大的反感。
其实他想过,只要能守护在他的身边就好,可以看着他娶妻生子,但唯独接受不了他爱上别人,接受不了有一个人取代自己的地位,凌驾于他之上。
握了握他的手,哄孩子一样的语气道:“吃了药再睡。”
屋子里并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一丝丝微弱的光亮。黑暗中,让凤非夕的状态更加憔悴,还有说不清的落寞。
看他这样,莫衍心疼的无以复加。
喂了药,又帮他盖好被子,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
迷糊中的凤非夕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循着本能闭上了眼睛,头很晕,身子很沉,全身的关节都像是散了架一扌羊。
没一会儿,便睡着了,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一个火炉里,炙烤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