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才多久就把爷给忘了
他们现在也不需要遮掩了,莫衍直接把凤非夕扶到卧室躺下,“睡一会儿,这几天就别下床了。”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又道:“我去给你灌个汤婆子来。”
“谢谢你。”
就算他心中对莫衍的想法再反感,也不能抹杀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他的陪伴和照顾。
想想这么多年,哪一次难过的时候,不都是莫衍在身边。
余倾城出了明悦轩上了马车,就见上官逸唇角带笑的看着她。
“你笑什么。”
上官逸长臂一伸,将人拉坐在腿上,手指轻轻扶着她的脸颊,“我的小丫头这么维护我,我高兴。”
“你可是君王至尊,竟然偷听墙角。”余倾城撇撇嘴,抓住在她脸上作乱的手,把玩着,“就知道不让你进去你也不会消停。”
说什么:放心,我肯定安静的待在车里等你。
鬼才信。
“我是怕莫衍对你不利。”上官逸说:“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但我不能放任你的身边存在一丁点危险的可能。”
余倾城微微一笑,抬起头在他下巴上快速的亲了一下。
这种时时刻刻的保护,比任何的山盟海都叫人心动。
“你这是在奖励我?”
“错,我这是调戏你。”
“你还真是大胆。”上官逸邪魅的勾了下唇角,“既如此,我要是不给点反应,岂不是辜负了你的调戏?”
余倾城意识到某种危险,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伸手挠他的痒痒,上官逸最怕痒,前世今生都一样。
还记得那时候他一本正经的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
两个人在车子里闹成了一团,欢快的笑声传入随从血影暗卫的耳朵里,几个人都相视着抿唇一笑。
他们为主子高兴。
而这笑声,也同样传入了北冥夜的耳朵。
—家酒楼二楼靠窗子的位置,北冥夜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下面街道上行驶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太子,安阳王已经得到了解除摄魂术的药方。”无双从外面进来,走到他的身后,拱手说道。
北冥夜的眸光微敛,端起茶喝了一口,“颜颜到哪儿了?”
“公主已经过了漠城,按照现在的行程,最多七天,就可到了。”
“嗯。”北冥夜的目光再次看向那远去的车驾,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太子,真的要让公主嫁给上官逸吗?”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北冥夜淡淡的道。
“可是,上官逸对安阳王情深意重,即便是勉强答应娶了公主,属下怕公主会受委屈。”无双担忧的说:“公主金枝玉叶,咱们北冥多少好男儿,何必要不远千里受这份罪。”
“本宫知道,你与颜颜从小交好,但是这样的话,本宫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北冥夜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发出铿的一声闷响,“你明白吗?”
无双身子一颤,扯了扯唇,低下头,“属下,明白。”
无双性子孤冷,和北冥夜一样,平时也不多话。
但是天下唯有两个人的事会让她乱了方寸,一个是北冥夜,一个是北冥颜。
其实,她幼年进宫,被训练成一等一的护卫,吃了不少的苦。
那时候,她没有朋友,没有玩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累了伤了,都只能一个人扛着,只有北冥颜愿意跟她说话,还教她放风筝,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两个人奔跑在草地上的样子,那是她童年最幵心的时光。
后来长大了,她跟着北冥夜到处走,可是每次回宫,北冥颜都会拉着她一起去放风筝,北冥颜的功夫,也是她教的。
她们是主仆,也是姐妹,她希望北冥颜能永远快乐的生活,却没想到她会和亲。
回到宫中的余倾城让墨遥按照凤非夕给的方子集齐了药材,按照规定,这解药要连着服用三天。
“这解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上官逸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会。”余倾城一口气把药喝尽了,漱了口,才道:“有一句话凤非夕说的很多,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害我,如今他被摄魂术反噬重伤,就算不给我解药他也没办法再控制我了,若真想害我,不给我药方让药引在我体内发作不就得了,何必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多此一举。”
上官逸点点头,他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心里就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两个人私下里的时候,上官逸也不大戴面具了,余倾城看他一脸的沉思,笑着挽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啊,那些药都是定好的药才,又不是毒药,出不了问题的。”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上官逸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宫内宫外都不太平,凡事,还是小心点。”
“我晓得。”余倾城把身子往下缩了缩,躺在他的腿上,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一只手描摹着他的下巴,“上官逸,谢谢你愿意放了凤非夕。”
“你既然要还他的人情,我与你同为一体,这是应该的。”
上官逸虽然霸道,但他懂得进退。余倾城跟凤非夕之间的种种他很清楚,如果这次他非要揪着他不放,余倾城势必会求情,心里也会对凤非夕有怜悯,那自己就被动了。
再说,对付情敌的最好办法,不是让他消失,而是让他再也无法出现在余倾城的心里。
只有余倾城觉得不再欠他,他日兵戎相见,余倾城才不会为难。
而他也坚信,凤非夕不会就此罢休,料理了他也不过是早晩的事,不急于一时还能讨余倾城的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但愿他能想清楚吧。”余倾城说:“不过我今日见到那个莫衍,我觉得,你要小心这个人。按照周怀远的说法,他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可是他能甘愿在凤非夕的身边帮了他十年,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而且我瞧着,他对凤非夕的态度可不是朋友那种,又敬又我说不上来,反正挺奇怪的。”
余倾城咬了咬唇,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安羽悦说的那个南召的公子,会不会就是莫衍?”
“为什么不是凤非夕?”上官逸淡淡的问。
“凤非夕应该不会,我了解他,他自幼就跟着他师傅在东辰,是个孤儿,小时候在我们家唱戏,就算我们家落魄了,他也没离开过东辰。倒是那个莫衍,我觉得挺可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