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鬼鬼祟祟的北冥夜

说着对上官逸道:“恭喜皇上喜得良臣,但是,你是不是该让人去宣旨了。”

“宣什么旨?”

“你明知故问。”余倾城道:“再不宣旨,就要耽搁明日的礼节安排了。再说,你这旨意要是下晩了,白白让董芳伤心一回,那可就罪过了,人家是无辜的。”

看她焦急的样子,上官逸还真想再逗逗她,可一想到今日已经让她恼了一回,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捏了下她的鼻子,“好了,宣旨的宫人已经在路上,不出意外,会跟阿四一起回府。”

“你早都安排好了。”

“这种事你都想到了,我会想不到吗?”选贤用人,虽说现在需要试探,但也要适可而止,总不能真拉上人家的家眷。

再说常文远夫妇正在做画,阿四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连门都忘了敲。

跟着常文远的人都跟他一样,最守规矩。阿四如此慌张,董芳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常文远绕过案几,揽住董芳的肩膀问道。

阿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往外指着,“宫,宫

“圣旨到!”

阿四的话没出口,尖锐的唱诺便传了进来。

常文远拧了拧眉,搂着妻子的手微微收紧。

董芳也打了个哆嗦,双手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夫君!”

常文远低眉一笑,“莫怕!”

“常文远接旨!”

“臣常文远携家眷跪接圣旨。”

常文远的府邸其实并没有什么人,家眷只有妻子,两个人还没有孩子。他自己父母早亡,族人亲戚早年都嫌弃他,也就断了来往。

所以府里除了他们夫妻俩,就是几个仆从,统共加起来也没有十个人。

这对一个三品官员来说,实在是寒酸,看的宣旨太监都不禁摇了摇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礼部侍郎常文远即刻操办北冥太子来访一切事宜,钦此!”

宣读完圣旨,宫人上前一步,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说道:“安阳王让奴才带句话,常大人熟知礼仪,望常大人能够尽心辅佐,若是丢了东辰的脸,赐下的可就不是灵芝酒了。”

常文远一愣,抬头,那宫人笑呵呵的点点头,他双手举起接过圣旨。

“常文远谢主隆恩!”

董芳一听,高兴的立刻拿出一点银钱递给宫人,“有劳公公,大热天的跑一趟,这点心意,全当是请您喝茶了。”

宫人抬手推辞,说什么都没要,只留下一句,“常大人,前途无量啊!”便回宫复命去了。

宫人走后,常文远依然还呆愣在原地许久不能回神,还是董芳

叫了半天才把他叫过来。

“夫君,今日在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圣旨里什么都没说,但董芳也不傻,安排这么点事早朝上一句话就交代了,何必要多此一举来府中宣旨。

而旦,她刚才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酒,再联想起今日丈夫回府后的举动,心里的猜测更肯定了。

“你是不是得罪了安阳王?”

常文远看了看手中的圣旨,又看了看大门口,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感叹道:“天降圣君!”

董芳皱眉,“到底怎么了?”

常文远这下也不瞒着了,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笑逐颜开的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董芳。

董芳一听,真为他捏了一把汗,“皇上经历过那么多事才复朝,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试探你也是应当的,你可不要心生怨忍。”

“我当然不会。”常文远道:“既为臣,就该进臣子的本分,今日就算真的因为此事被赐死了,我也不后悔,起码我对得起头上戴的乌纱帽,只是愧対你。”

“你呀,也该改改这倔脾气,知道你一心为国,但凡事也要讲个迂回方法,皇上赏识你,你也不要太莽撞。”

“谨遵夫人教诲。”

“妾身可不敢。”董芳说:“不过这事其实仔细想想就能知道,是皇上有意试探,这么多年皇上带领逸王军保护东辰,处处为百姓着想,绝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安阳王更是深明大义,这一年来做了多少好事,这样的人怎么会胡搅蛮缠。”

“夫人说的是。”常文远不住的点头,心里对上官逸和余倾城的认识更深了一层。

也知道他们此举是对他充满了期望,暗暗发,以后一定要更加尽心尽力的办好差事,为民尽心,为国尽忠。

第二天上午,京都内主街道禁军肃道,兵士罗列。

百姓们争相涌进街头,想要看一看这传说中,与他们皇上上官逸并驾齐驱的北冥太子。

传言他容貌俊美,文韬武略。小小年纪便位列朝堂,出谋划策,改制选能,彰显出惊人的治国之才。

虽然他现在是太子之位,但其实北冥早已是他当家,北冥皇就空担了个皇上的头衔。

余倾城由梁宇和常文远,左丞相三人陪同,迎至玄武门。

今日的她身着王服,黑缎红绣,骑坐在高头大马上,头上戴着—顶白玉冠,格外的英气逼人,引人注目。竟也让不少女子看的都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北冥国太子到!”

随着一声高声赞礼,一八人抬的金丝软轿停在了玄武门外,红色北冥王旗立于之后,上面金线绣着的北冥二字,龙飞凤舞,迎风飞扬。

身材魁梧的铁甲护卫就像是一根线牵引着的NPC,面无表情,分列两侧。

无双上前掀开轿帘,一双银色绣着蟒纹的靴子踏出轿子。

就像现代的马尾一样,及腰的长发随意的那么一束,月眉星目,深邃无波,就像一望无际的大海,怎么也看不到最深处。

鼻梁高挺,薄唇殷红。

—身月牙白的长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随风轻拂。

余倾城不是第一次见他,但却是第一次正眼瞧清楚。

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还要华贵清冷,那眉眼间,好似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并不是自大,而是遗世独立。

余倾城这才切身的体会,冷酷和冷漠的区别。

上官逸是冷酷,但冷酷也有情。而北冥夜是冷漠,是无情。

可这又不禁让她想起前天夜里碰到的他,虽然也冷,但却和现在所见的有很大差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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