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垂死挣扎

“误,弦语姐姐这可使不得。”余倾城一个箭步窜过去,急忙扶住她,阻止了她的跪拜,“我是岳家的义女,名份上你是我姐姐,怎可跪我?”

“你虽是岳家义女,但你是安阳王,如今只待大婚,便是东辰的皇后,是国母,莫说我是罪人之妇,就算还是当初勇毅候的千金也该拜你。”

余倾城知道,论这些繁文绢节,她说不过这些古人,也不打算跟她纠结这个问题,看到旁边的三皇子,她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对岳弦语道:“弦语姐姐,你不是罪人,不瞒你说,我今日是受太子所托,来问一问你的心里话,你对自己有何打算,或者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活?”

岳弦语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不管承不承认,我都是罪人之

妇,这孩子,也是罪人之子。

要是一般的犯罪也便罢了,可偏偏是这窃国大罪。我知道,皇上皇后仁慈,太子殿下宽容,但我不能奢求什么,我不要什么特殊优待,就和其他人一样,迁去庄子即可。”

“姐姐,上官逸是真心的。”余倾城知道岳弦语担心的是什么,自古以来斩草除根,上官逸不将他们一并赐死,在这些古人的眼里看来已经是大慈大悲,她是不想再让人诟病了。

“殿下,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岳弦语说:“我和孩子只要能安稳度日就好,太子殿下再宽容我们也得懂得感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既然认我这个姐姐,就别再劝我了,如果有心,可以常来看看我们。你也告诉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岳家都会理解,也会一如既往的效忠。”

话已至此,余倾城知道多说无益。

岳弦语是个很刚烈的女人,她的性子,最像秦老太君。

“我明白了。”余倾城说:“你也不必着急,就算要去庄子,也先带着孩子回侯府住些日子,让奶奶宽宽心。”

“好!”岳弦语会心的笑了,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余倾城道:“你现在过来,也不光是为了我的事吧,快去吧,太妃娘娘在花厅。”

余倾城跟她也不客气,又嘱咐了几句,便去了主殿的花厅。

“余倾城拜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安康!”

“余倾城来了,快坐!”

太妃看到余倾城,热情依旧,并没有因为她身份改变而改变,也

没有因为她的欺骗而不快。

“太妃娘娘,我”

“好孩子,什么都不必说。”道歉的话还没开口,太妃就笑着打断,“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谁又能说清楚对错,都是为了东辰的江山。”太妃的度量,让人敬佩。

这一番话,说的轻松,其实饱含了太妃多少的心酸委屈,个中深意,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要说痛,谁都没有她痛。

余倾城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一个能为了天下大义舍去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人,又怎么会拘泥小节怪罪她这种善意的欺骗。

当下也释怀了,事情既然都过去了,还提它作什么,不是要勾起太妃对亲子的伤心。

缓了缓神,走上前,“太妃娘娘,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太妃知道她的用意,笑而不语,伸出了手。

脉细而若,偶有断续,时快时慢,确如上官逸所说,任何大夫都会诊断为心症。

如果是用现代的心电图显示的话,肯定是早搏和心律不齐。

其他的,并谈不出什么来。

她皱了皱眉,取了银针,“太妃娘娘,忍着点疼。”

太妃点点头,余倾城将银针刺进了她合谷穴又拔出,走到窗边借着阳光照了照。

“无毒?”孙嬷嬷蹙眉道:“殿下,不是老奴不相信你,太妃娘娘确实服了安息丸,这些年中毒的症状也日渐加深。”

“孙嬷嬷是伺候太妃娘娘的老人了,我知道你是关心太妃娘娘,

)不过,我确定,太妃娘娘不是中毒,或者,安息丸根本就不是毒药。”

闻言,不只是孙嬷嬷,连太妃也疑惑了。

余倾城解释道:“我这样说吧,是药三分毒,用对了是救人,用错了就是害人,安息丸的成分,应该是有相克的药制成,导致服用者的身体出现心症的症状,这也是为什么没有解药,我相信上官启恒从来没有提过解药一事吧。”

“不错。”太妃点头,“哀家服用安息丸后,逸儿便多年暗查暗访寻找安息丸的解药,后来查到了给上官启恒制药的道士身上,但这道士受尽酷刑,到死都说此毒无解。”

“这就是了。”根本就不是毒何来解之说:“与其说是中毒不如说是得病,只不过这病是人为的。”

“那依照殿下的意思是,太妃娘娘的病有救?”孙嬷嬷闻言,激动的声音都发颤了。

“有救!”余倾城很肯定的说。

这种药物所致的身体疾病,但凡不是急性病,都有办法调理,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太好了,太妃娘娘,您听到了,殿下说您有救。”孙嬷嬷喜极而泣,对她而言,太妃娘娘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而余倾城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

太妃的内心也很激动,虽然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不抱希望了,也一直倒数着自己的生命,可谁还不想活着呢,她还有事没有做完。

“殿下,要怎么治,都需要什么药,奴婢去准备。”

“孙嬷嬷别着急。”余倾城淡笑着摇摇头,“太妃娘娘,有几个问题我还要再跟您确认一遍。”

“你说。”

“你是不是总觉得冷,可内里又觉得热,喜欢喝凉的东西?”

“殿下说的真准。”孙嬷嬷伺候太妃饮食起居,这些事上她最上心也最了解,比太妃自己都清楚,“差不多快一年了,太妃娘娘总喜欢吃冰镇的水果,奴婢还劝着说这样伤胃,可太妃就总说热的不行。”

余倾城点点头,“那太妃娘娘夜里是不是会出现高热的症状?”

“是有这样的,哀家总是在夜里发烧,叫来太医都说是风寒,孙嬷嬷也总怪守夜的奴才不尽心,没关好门窗。可她自己守着,也还是这样。”

“我大概明白了。”这些问题得到证实,余倾城的心里又有了些底气,“寒邪内附,假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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