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故意的

余倾城扭头看了上官逸一眼,等的就是皇上的这句话。

要么不查,要查,就要一查到底。

十年前的一切,都要水落石出,光明正大的摆在众人面前。

“缉拿废太子,这事就交给梁宇来办吧。”久不说话的上官逸突然开了口,他坐直了身子,“本王已经点兵一万,相信不日就会有好消息。”

说完,站起身,也不理皇上和众人,拉着余倾城的手走出了大殿。

梁宇躬身颔首,也跟着退了出去。

如此强硬的做派,上官逸做的理所当然。

早朝散去,皇上独坐龙椅之上,看着百官离去的背影,心里堵得发慌。

“全桂,太子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皇上放心,太子殿下绝対安全,忠君堂日夜看护,绝不会让太子被他们翻出来。”全桂说

“那就好,保住太子,朕才有指望。”皇上揉了揉眉心,片刻后,又道:“吩咐下去,宜妃宫的巡防多加些人手。”

上官逸,不到最后一刻,朕也不想撕破脸,但愿,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太尉府。

整个院子都被逸王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接到安太尉下狱的消息,安寻父子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你倒是说句话啊,为什么祖父会牵扯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不该问的你别问。”安寻扶着额头,眉头紧锁,如今他也是故作镇定,心里没了主意。

“都到这节骨眼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该问的。”安良宗说:“该不会祖父真的-

“住口!”安寻警惕的四处瞄了一眼,他们现在都被软禁在府中,四周都是逸王军的耳目,说错一句话,都是罪证。

“怕就有用吗?”阴冷的声音自外面传来,父子俩均是一愣,抬眼之际,见余倾城淡笑着走了进来。

“羽悦!”安寻又惊又喜,也不摆往日长辈的架子了,“你回来就好,你祖父的事情,你快想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啊。”

余倾城唇角勾了勾,“二叔,你确定要我救吗?”

安寻一愣,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你有什么要求?”

“真相。”余倾城开门见山。

“你要什么真相?”

“你说呢?”余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寻那呆滞的神情,“你我心知肚明,安家通敌叛国的是事实。其实你要救的,不是安太尉,而是你自己。”

安家从来没有什么血缘亲情,就算有,也是建立在利益至上。

“你在胡说什么?”安寻脸色不大好看,“这是你的家,你也是安家人。”

“二叔这话错了,本殿下已入皇族,今日过府,本着一番好意而

来,毕竟,安氏一族也是上百条人命,有些人实在冤枉,不该为你们所犯下的罪孽买单。”

余倾城这几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安寻的身上,也浇灭了他心里的希望。

“我不着急,二叔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不过要快一点,若是逸王殿下查到了什么,你再来说,那就算不得数了。”

说着站起身,对着安良宗使了个眼色,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良宗是个聪明人,紧跟着余倾城出了门。

“羽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你娘。”余倾城说。

“我娘?”安良宗愣住了,“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娘,我娘她已经”

“你娘没死。”出了太尉府的门口,余倾城指了下早已经准备好的两匹马,“想见她就跟我走。”

话落,翻身上马,朝着城西的方向奔去。

光指望着安寻去揭底,恐怕不行,再者,这把火还需要烧的旺一点,才能逼得上官启恒狗急跳墙,才能让安太尉就范。

当初,安寻对徐氏下手的时候,她便让齐言君暗中留意,将人救了下来,安置在城西一处隐蔽的宅子中。

“娘!”安良宗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氏,瞬间红了眼眶。

徐氏正在做饭,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手里的锅铲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木然的转身,“良宗!”

“娘,你没有死?!”安良宗一个箭步扑过去,母子俩紧紧的抱在一起。

“娘的儿子,娘的儿子”

千言万语,只有这么一句,余倾城站在一旁,没有打断他们。

抛开别的不谈,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徐氏并没有什么错,和千千万万的母亲一样,她争,她斗,都是为了给子女挣个好的前程,只是用错了方法。

徐氏也是名门望族之后,虽然嚣张跋扈了些,可若不是嫁给安寻这样的人,她今天的结局不是这样。

“大小姐,我愿意去告御状!”哭够了,徐氏从儿子的怀里抬起头,对余倾城说道:“当年的事情,我知道。”

余倾城笑笑,安寻那么怕她,安太尉那个把自己的权威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也那么纵容她,她怎么可能不知情。

只是余倾城,不喜欢强迫别人,强迫了,就算说也可能不尽不实。

“告什么御状?”安良宗不解的问。

“你们母子俩好好聊聊。”余倾城对安良宗说:“这里很安全,好好陪陪你的母亲吧,千错万错,她爱你的心总没错。”

说完,转身离开了小院。

“殿下,你就不怕他们逃跑吗?”赤影从暗处走出来,跟在余倾城身边问。

“不会,死过一次的人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徐氏并不傻。何况,她现在一心只想报仇。”余倾城说:“走吧,这恐怕是他们母子最后的团圆了。”

徐氏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十年前的事,但她也间接做了不少,害死了安羽悦的母亲,她的手上沾着的人命不少,事成之后,她是活不成了。

安良宗作为安家的后代,即便不知情,也是要连带着治罪。就算上官逸仁慈,也是流放,在没有安逸的日子可过了。

人啊,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是什么样。

北冥,兰若宫。

北冥夜半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刚刚传来的消息,一向暗沉的目光有了一丝颜色。

“居然没死!”

声音幽暗冰冷,可无双听的出来,那潜藏的一丝喜悦。

“是,两人都平安回朝。”

“有意思了!”北冥夜将手中的信笺点燃,看着那灰烬燃烧,如同看着自己心中的那把无名之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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