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垂涎欲滴

“那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说着剑锋一甩,淳于衍的前胸立刻出现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淳于卿的这一剑是用了内力的,又是南楚王剑,锋利无比。淳于衍眉目一紧,身子就要往下栽去,幸而及时用剑尖点地,将将站稳。

但也看得出,他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而淳于卿,显然是没打算放过他,而他明明可以一剑毙命却收了几分内力,他是用这种方

式在羞辱淳于衍,在折磨他。

手中的剑再次挥动,躺在床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淳于帧炎焦急的出声阻止,“住手!”因为着急,这一声用力过猛,让自己咳了起来。

“父王!”淳于衍眉目一紧,担忧的喊道。

而淳于卿,也同样看向他,只是眼神透着冰冷。

“别打了。”淳于帧炎终于止住了咳嗽,摆摆手,“罢了,罢了,衍儿,你快走吧。”

“父王!”

“寡人已经一把年纪了,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今夜,我南楚不幸,王位,他想要就给他,只是我南楚离灭国不远了。衍儿,离开南楚,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回来了。”

“王上此言差矣。”清透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沉稳中带着磁性。

几人循声望去,却见一抹红色身影犹如鬼魅般闪进屋内,待站定时,艳妃已经被他扣住了脖子。

“淳于卿,你可还要你母妃的命?”说着,抬手从头上摘了玉冠的发钗对着艳妃的脸上就划了一道,鲜血直流。

“啊一一”凄厉的惨叫,鬼嚎一样的冲破屋顶。

“玉瞳!”淳于卿怒瞪着他,“你卑鄙!”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玉瞳不屑的冷哼,“看来你还需要考虑一下,无妨。”

话音未落,手腕一动,发钗的尖端刺进艳妃锁骨下的肉里,一路向下直到腰间,衣衫撕裂,毫不停顿,毫不迟疑,硬生生的拖出—道血肉外翻的口子。

够狠!够毒!

而玉瞳的嘴角却是始终挂着微笑,灿烂的就像早晨的朝霞。

很美,几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此时此刻不是一场厮杀,而是赏花品茗的聚会。

“一座冰山,怎么会如此阳光明媚?”余倾城不由得发出赞叹,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明明做着最狠毒的动作,却让人厌恶不起来。

艳妃的哀嚎都被卡在喉咙里,她的身子瑟瑟发抖,若不是被玉瞳提着,这会早就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了。

“玉瞳,你混蛋,放开我母妃!”淳于卿双眼通红,哪怕他多么没人性,面对生身之母,他还是不能无视。

“呵,好说。”玉瞳依旧笑,“自断手脚筋脉,我便留下这女人一条命。”

“你说什么?”

淳于卿的话音还没落,但见艳妃的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这一次,是从下往上,直到脸上。

玉瞳的手太快了,快的只是眨眼之间,让人都看不到他动,就已经结束了。

“我没有很多的时间跟你浪费。”他笑得越发妖艳。

真的是很单纯的笑,只是他越笑,越让淳于卿毛骨悚然。

对峙了片刻,淳于卿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猛的,他脚下移动,逼近淳于衍。

刻就在他的剑将要抵在淳于衍的脖子上的时候,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淳于卿的剑飞了出去,插入门框之中,一起的还有那带血的发钗。

而与此同时,“咔嚓”一声,艳妃的脖子被玉瞳拧断。

脆生生的回声,伴着艳妃还来不及呼救的,死不瞑目的双眼,如同被扔垃圾一样的丢在地上。

“母妃!”淳于卿惊呼。

玉瞳双眼微眯,身形一动,夺下淳于衍手中的剑,凌空挽花。

停下的时候,淳于卿整个人倒在地上,四肢的筋脉尽断,如同触电般抖动着。

“你的母妃,是我讨还衍衍伤口的利息。”玉瞳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仍在他的身上,转身扶住淳于衍,“而你,我原本想让你自己了结,因为我嫌你脏。可是你非要我亲自动手,便没有那么痛快了!”

玉瞳说:“你想如何折磨衍衍,我必然百倍讨还。”

淳于卿不甘心的张了张嘴,玉瞳手指一弹,一颗咖啡色的药丸进入他的口中,“这是你府中炼出来的东西,效果如何你最清楚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淳于卿竭力嘶吼,可任凭他如何挣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一场内宫的夺权之争,他终是败了!

不理会满屋的尸首和血腥,也不理会床上的淳于帧炎,玉瞳扶着淳于衍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细心的为他包扎身上的伤口。

每一处,都不放过,每一处,都那么小心翼翼。

而他脸上的笑容,也全部被阴寒所取代。

这玉瞳和淳于衍!

余倾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爆炸性的认知,刚想问上官逸,却听见震天的朝鼓。

“成了!”上官逸说:“走,该是清算我们的账了。”

说罢,搂着余倾城从房顶落下,走入南楚朝殿。

朝殿里,已经站满了人,有的冠发不整,有的衣衫凌乱,有的脸上身上还挂着血渍,都是南楚的京中要员。

就连有诰封的女眷都来了。

而他们的身后,都是上官逸的亲兵。

“王爷,南楚百官,无一遇难。”梁宇走上来汇报道:“属下也已经将您和殿下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很好!”上官逸点了点头。

这时候,文武百官也看到了他和余倾城,虽然是刚刚经历一场生

死,但也都是朝堂上见过风雨的人物,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

齐齐的朝着他们俩跪了下来。

“多谢东辰逸王,安阳王救命之恩!”

上官逸瞟了众人一眼,不说话。

他不需要,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感恩,他救他们也是有私心。

而余倾城,更不在乎。

淳于衍扶着淳于帧炎走进大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淳于衍刚才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淳于帧炎,此刻,他面対这两个救南楚于危难的人,哪怕为一国之君,万千感谢,也终究是没能说出一句。

因为,都太轻了!

“逸王,安阳王。”淳于衍将父亲扶坐在王位上,走下台阶,恭恭敬敬的对两个人深施一礼,“请上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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