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皇婶
“表小姐你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一般的剑。”梁宇一躬身,恭敬的说道:“此剑名为凤凰,是东辰历代传承的神器。”
“就这还神器?”余倾城撇撇嘴,“手指都划不破。”
“此剑的用处不在锋利。”梁宇说道:“以表小姐的聪慧该知道,此剑是一对,你手上的这把是凰剑。据史书记载,轩辕大陆开辟之初,天地一片混沌,妖魔肆虐,民不聊生。
东辰的祖皇帝夫妻俩携手征战,护卫一方,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无法消灭魔王,直到他们得到了一本古籍,那上面记载了一种铸剑的术法。”
“什么术法?”余倾城被勾起了好奇心。
“用陨石铸剑,以凤凰之血喂养。”
“胡扯,哪里找什么凤凰。”
“表小姐听属下说完,所谓凤凰,就是一对天命夫妻。”
“那不就是皇上和皇后?”
“正是。”梁宇点头,“祖皇帝和和皇后用了七年终于铸成了凤凰剑,此剑遂名为凤凰,但是持剑的主人却是命运无双。只要以主人的血开刃,一人若死,一人必亡。
当年,祖皇后把凤剑给了魔王,用凰剑自杀,这才间接杀了魔王,换来了轩辕大陆的万世太平。祖皇帝为了纪念祖皇后的牺牲,将凤凰剑收于东辰冰宫封藏,再不曾问世。”
余倾城看着手中的凰剑,霎那间觉得沉重无比。
虽然她対凤凰剑的由来不置可否,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毕竟她的存在就说不清。
“我明白了。”余倾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食指咬破,血滴在剑身,顿时便被吸收的没有半丝痕迹。口
她惊叹诡异的同时,心中更加沉重。
—手摩拳着剑身,一手不由自主的触摸着唇瓣,那上面还有他得温度。幽幽的低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你也一样。”说着把剑入鞘,小心翼翼的配在腰间。
南楚疫症已经蔓延,临行前一晩余倾城让人将马车改良,准备了蒸炉等用品,在路上就开始制作扶桑丸。
为了赶时间,一路上也免去了各地官吏的拜见,终于,在第七天傍晩进了南楚与东辰接壤的边境之城,洛城。
洛城的地方官张康接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跑来迎接,并在自己府中备了宴席,还请了当地有名的歌舞表演。
席间众人频频敬酒,余倾城不想沾,但都拂了面子也不好,便只得抿一抿,剩下的让梁宇代劳。
即便如此,她还是醉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别馆的,只隐约记得一阵丝竹乱耳,还有那些分不清是什么系别的舞蹈。
次日清晨,她在迷糊中醒来,头疼的发炸。
揉了揉眼睛,只觉得眼前都是双影,难受的嘤咛一声。
“殿下醒了?”
“嗯,这南楚的酒真烈,比洋酒都烈。”她也是能喝酒的,可昨晩只喝了那么一点就醉成这样,实在是始料不及。
说着猛然惊觉,谁在耳边说话?
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在看清楚声音的来源时,顿时吓了一跳。
“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间?”
床榻上,居然睡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不,应该说是个少年,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眉清目秀,男生女相。
如果说凤非夕的雌雄难辨是魅惑,这个少年就是妖媚。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只着里衣,散着的头发铺在胸前,领口微敞着,露出如女人一般的雪肌。
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露着楚楚可怜的眼神,活脱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比逍遥馆里那些姑娘还勾魂。
“殿下怎么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
少年垂眸,半咬着唇瓣,“昨晩张大人已经将奴才送给殿下了。”
“什么?”余倾城惊愕的低呼,这是什么怪现象。
猛然想起好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轩辕大陆上有一些国家和部落喜欢给贵族送宠姬,奇葩到不分男女。
余倾城努力回想昨晩的事,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警惕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衫虽然凌乱,但还算完整。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无缘无故的和一个男子睡在一起,这可真是,有嘴说不清。
脑海里更浮现出上官逸怒意横生的脸。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跳下床。
冲着门外大喊:“赤落,赤影,梁宇。”
三人闻听召唤,立刻推门进来。
“殿下!”
离了国土,三人很自然的把称呼改了。
“昨晩到底都发什么了什么事?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第一次,她対上官逸的属下发脾气。
他们都是顶尖的高手,别说事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他们都不可能没有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故意的。
这也正是让她火大的地方。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余倾城眉目一凛,厉声道:“说!”
“殿下。”梁宇拱手道:“此宠姬是张大人送给殿下的,这是风俗,昨晩殿下喝醉了,属下等不敢僭越驳回。”
“扯淡!”
不敢僭越驳回,骗鬼还行。都是上官逸的心腹,什么场面没见过,东辰皇帝的在他们跟前都当空气。
突然,余倾城眸光一沉,她看着这三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赤落,赤影,你们先把他带出去。梁宇,你留下。”
“是!”赤落赤影欠了下身,将少年带了出去。
房门关闭,余倾城的目光直直盯着梁宇。
余倾城虽是女流之辈,但身上的气场很强大,哪怕梁宇见多识广,也还是被看的脊背一阵发寒。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你说呢?”余倾城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属下不知。”
“真难得,还有你梁宇不知道的。”余倾城半眯着眼,“上官逸让你保护我,你却让一个男子进了我的房间,你说他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是属下失职,等回去后自会向王爷领罚。”
梁宇说的极其诚恳,可听在余倾城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真要罚,他还有命吗?
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能活谁不想活,再说,为了这么点小事搭条命,犯不上。
“梁宇,你做事一向严谨,会出这样的纸漏?你是考验我的智商呢,还是打定主意我不会罚你?”余倾城一拍桌子,“上官逸既然让你跟着我,现在我就是你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