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看清楚我是谁

“姨母!”余倾城有点愣神,她昨晩的态度,宜贵太妃不生气?!

而她的心思,宜贵太妃也很清楚,安抚道:“昨夜是哀家心急的糊涂了,还是你头脑清楚。”宜贵太妃说:“哀家怎么会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之所以当时没有表态,就是怕让人看出端倪,所以一会儿还要你跟哀家做出戏。”

余倾城眨了眨眼,点头,“羽悦明白!”

“逸儿的伤势如何?”宜贵太妃压低声音问道,随手抓了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嘴里还大声嚷嚷,“混账,逸儿受了伤,就该让宫里的太医好好医治,你们说没事就没事了?”

“姨母,王爷真的没有大碍,都是些外伤,他自己不肯让太医瞧,我也没办法。”余倾城说的委委屈屈,又急忙低语道:“姨母放心,王爷的伤势只是看着很重,但没有大碍,墨公子已经回幽兰谷取药了。”

哪怕宜贵太妃是上官逸的母妃,余倾城也不想告诉她实情,毕竟宫中隔墙有耳,再说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些麻烦。

“那就好,逸儿信得过你,哀家有心照顾却出不去,一切就靠你费心了。”说着又摔了个花瓶,“昨晩你就拦着哀家,你们的眼中还有没有哀家。”

“姨母息怒!”

这姨甥两个就这么一来一往的唱了出双簧,没等君越出宫,宫

里就传开了余倾城挨了宜贵太妃的骂,但也都知道了,逸王无大碍。

这次大理寺的人很有速度,昨夜余倾城他们刚离开不久,严大人便接到岳南枫的通知亲自带着官差到太尉府抓走了安深夫妇。

由于事关重大,皇上的美梦虽然落空,但也不得不接受事实,继续装样子下令严査纵火之事。

东辰建国以来,大理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连夜堂审不说,一个当朝太子,一个勇毅候爷,一个郡主坐堂听审。

安深夫妇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人证物证俱在,事实清楚,连为自己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处理的很快,即刻收监关押。

“官人,现在怎么办,不是说好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徐氏身上吗?”

付秋菊心急如焚,公堂之上被徐氏咬的毫无分辨的机会,安深又多次暗示她不要乱讲话,不认罪也不否认。

“安寻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安深说:“虽然计划有变,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咱们就在这等着。”

“深叔果然是好定力。”余倾城离了皇宫就直奔大理寺监牢,一进门便听到这夫妻俩的对话,顿觉可笑。

“是你!”付秋菊隔着监牢的栅栏气汹汹的瞪着余倾城,“你这个蛇蝎,都是你害了我们。”

“我害你们?”余倾城冷笑一声:“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梁宇从狱卒那里拿来了一把椅子给她,

•余倾城闲适的坐下。

眼中带着讥讽的打量着两个人。

安深看着她,她的气势,让他为之一振。从余倾城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没来由的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

故作镇定的道:“羽悦小姐,我安深跟你并无仇怨,相反,我还照顾你父亲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这么跟我们过不去,我一双儿女都因为你惨死,我从没说过你一句,这次的事是一场误会,但请你高抬贵手。”

这些话有很大一部分是敷衍,安深不过就是抱着侥幸的心里。

余倾城察觉到他的异样,也不兜圈子,

“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余倾城笑笑:“蒋无言,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蒋无言身子一僵,扶着栏杆呆目的看着余倾城。

十年了,他做了十年的安深,都忘记了蒋无言这个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悖祖忘宗的东西,改了名字连自己曾是谁家的奴才都忘了?”余倾城脸色微变:“十年了,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们夫妇是怎么欺凌弱主,霸占家财,把我和弟弟卖给了人牙子的。”

安深如梦初醒,不敢置信的指着余倾城,“你是余倾城小姐!居然是你!你在报复,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算计我?我的儿女,都是你干的,是你故意的!”

“不错。”余倾城哼笑一声:“我今日的算计可不及你当初的万一。”

“你这个冒牌货!”安深发疯一样的抓着栅栏,“你冒充太尉府的大小姐,我要告诉安太尉,你必死无疑。”

“哈哈!”余倾城失笑出声,“我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你说的没错,我是冒牌的,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告诉任何人了。”余倾城抬头看了眼监牢,“你夫妇二人蓄意谋害太尉长子和嫡长孙女,明日午后就要斩首示众,这里将是你们生命最后的时刻,你们不是喜欢荣华富贵吗?可惜啊,到头来还不如你那一双儿女,可没有人会给你们偷偷敛葬,你们的尸首会被丢到乱葬岗,被野兽啃食,连渣滓都不剩。”

“我不会死的。”嘴上这么说,但安深的眼中已经没了曾经的沉稳,“二爷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到时候我定要指正你这个骗子,把你所做的一切都亲禀圣上,于余倾城,你是罪孽逃犯,如今又残害忠良,皇上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的该是你。”余倾城冷眸一挑,“死到临头还这么巧舌如簧颠倒是非,蒋无言,那我就让你看清楚,安寻,到底会不会救你。”

说着朝身后打了个手势,梁宇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

“表小姐!”

“嗯!”余倾城接过食盒,拿出里面丰盛的四菜一汤。

“啧,坐牢都坐的这么享福,安寻对你还真的很关照。”说完拔下头上的银钗,在汤里搅合了一下,举到安深的眼前。

迅速变黑的银针,在昏暗的地牢中,显得那么狰狞。

饭菜,都是安寻派人送来的。

安深的身子一抖,跌坐在地上,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信旦旦。

倒是一旁的付秋菊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下,朝着余倾城猛磕头,“余倾城小姐,奴才错了,奴才知罪,是奴才忘恩负义,可奴才也是逼不得已,都是他逼我的。”付秋菊指着安深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人面兽心,奴才既然嫁给他也不得不遵从他的意思,不然他就要打死奴才啊。余倾城小姐,求你看在奴才伺候夫人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吧,当年的事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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